想到这里,秋无痕有些不安起来,毕竟拿人家手短,他走出门去,来到苏劲松的房门前,正要敲门,刚买回来伺候自己妻子的丫鬟雪花端着一个盆子出来,迎面看见门口的秋无痕显然是吓了一跳,还未出声,身后的苏劲松已经看见了门口的秋无痕,笑着说道:“你杵在门口做什么,也不怕吓着人。”
雪花一张娃娃脸,虽然已经十五岁,但是看着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逢人就笑,这也是苏劲松要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她喜欢爱笑的姑娘。
“老爷,你可真是吓了奴婢一跳呢。”雪花笑着端着盆子让秋无痕先进了门,这才端着盆子出去。
秋无痕见雪花走开,关上了门,牵着苏劲松的手走到桌前坐下,这才将白天和刚才的事情一一给妻子说了。
苏劲松听完秋无痕说的话,显然心情也很不好,她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她只想守着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这个家好好的过日子,而且如今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好了,她不怕吃苦,只要能全家人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相公当了官以后,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结婚几年了,如今自己的肚子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相公虽然不急,总说两个人还年轻,而且相公待自己也好,结婚这几年,没有通房,也没有妾室,对自己也是十分的好,可自己是女人,也希望为秋无痕生下一儿半女,要不总是不安。
秋无痕将自己妻子的神情看在眼里,将其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我之前还想着,以后无论我是留在京中,还是外放,我都走带着你去,让你也跟着我出去看看,走一走,看来还是不能想,呵呵。”
秋无痕苦笑两声,继续说道:“可如今,我要去的地方生死未卜,我不能带着你去冒险,好在我之前只是想一想,还并未说出口,所以也不算失言,你就在家好好等着我,我定然安全回来。”
苏劲松心里一痛,眼睛一热,低下头去,半晌,哽咽道:“你去吧,别担心家里,如今全家还要指靠着你,这么一大家子的人要活要吃饭,你……你辛苦了。”
秋无痕假装十分轻松地耸了耸肩,道:“没有那么严重,方才刘大人不是让他府上的管事给你送了小鸡小鸭过来吗?我走了,家中的琐事全部在你一人身上,倒是我躲出去享清闲了。”
苏劲松再也忍不住,扑在秋无痕怀里低声啜泣,秋无痕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哭了,我还有正事要同你商量。”
苏劲松向来不是一个较弱的人,听见自己夫君有话要同自己说,便稳了稳心神,直起身来,正色道:“你说。”
秋无痕不禁失笑,伸手将她脸上未干的泪水拭去,道:“你还真是说不哭就不哭了。”
苏劲松破涕为笑,道:“等你说完了正事,我再伤心也不迟。”
秋无痕笑罢,道:“我有两件事情要同你说,一,我走后,家中一切事宜都交给你了,我知你脾性,善良有余,果决不足,京城不比从前的县城,这里住着天子皇族,住着比我大得多的达官显贵,轻易沾染不得,招惹不得,我不在,我想王爷虽是可以依靠,但是凡事你自己还是要上心,不能总靠别人。”
苏劲松点点头,郑重点头:“夫君放心,其实我也明白,方才你在说刘府管家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家的这些个仆妇下人还是要赶紧立个规矩起来,不能再和从前一样,你放心,你安心你的事情,家中的事情我定不要你操心。”
秋无痕很是安慰,道:“另有一事,我想问问你,关于这个刘辰送给我们一千两银子的事情,你怎么看?”
苏劲松还未回答,秋无痕的脑子里药葫芦就冒出两个字:收下。
秋无痕心想,之前你怎么不搭理我,如今见我问我家娘子,你才说话,是不是刚才睡着了?
苏劲松想了想,道:“夫君可知刘辰刘大人的夫人叫安一茹。”
秋无痕自然不知,便摇了摇头。
苏劲松道:“那安家是百年商贾之家,十分有钱,从前做药材和丝绸生意,而今还有珠宝和钱庄,三代之前在江南一代就有天下第一富贾的说法。那安一茹是安家二房嫡出的三姑娘,听说做生意十分了得,和刘辰的夫妻关系也不错,给他生了三子一女,家中生意在京中也做得很大,你和王爷从前常常去吃饭的三珍堂就是他们家的,我听说那三珍堂的东西可是不便宜啊。”
秋无痕听罢,恍然大悟,看着苏劲松赞道:“你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说,那刘辰大人还真是不缺钱。”
苏劲松点头,道:“谁不知道刘家娶了安家妇,从此鸡犬皆升天啊!只是别人给,你敢收吗?我还是很不安。”
秋无痕想起药葫芦的话,心也放下,想着多了一千两,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苏劲松的日子也要好过一些,便道:“没事,别担心。只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劲松笑了,道:“你别忘了,这府上如今还没有一个得力的管事,虽然婆子丫鬟倒是有了,但是每天的采买,可是我亲自带着人去的,时间长了,市井里打听一些这些事情,是很容易的。”
秋无痕听罢,不觉愧疚,道:“这件事情,我想着还是在我走之前办了吧,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苏劲松却是轻轻一笑,道:“一点也不辛苦,我可不想像别的家的那些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家小姐一样,出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