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认得这是令狐芷的父亲,赶紧上前抱拳施礼:“见过令狐先生!”
令狐鼎哈哈一笑:“咱们俩都是秀才,没必要这么客气,我是来给你送钱来的,这是三百文铜钱,是县衙的柯廉柯捕头让我替他送给你的,谢谢你提的好主意,这才破了书吏被杀那件案子,可算救了他的屁股,要不然,那案子老破不了,他屁股都要被打开花了。这算是省下的药钱,送来感谢你。他上次被知县打屁股,还下不了床,走不了山路,所以来不了,赶明儿有机会,他说要当面感谢的。”
秋无痕笑了,原来这捕头还这么可爱,不错不错,值得一交,现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钱了,有了这三百文便可以还铁鹞子的债了,不然人家也是辛辛苦苦挖药材卖赚的钱,能还就不应该拖。
当下拱手谢过,接了过来,沉甸甸的放在了桌上。
令狐鼎又说:“对了,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善做主张向知县推荐你去顶替那个死去的刑房书吏的差事,知县到时同意了,就看你的意思,你是否愿意去县衙当这个刑房书吏?”
“太好了,我当然愿意。多谢令狐先生提携举荐!”
“呵呵,好说,你破了这个凶杀案,你又是个秀才,总不能埋没在乡村里。我们云端县秀才可不多啊,你以前在京城,现在入赘苏家,苏家又迁回到了咱们云端县,你自然也是我们县里的人,所以这个缺非你莫属。知县听说之后也有这个意思,估计过几天就会办这件事。你且耐心等着。”
秋无痕感激地拱手说道:“多谢,如果能够在县衙当上书吏,有一笔稳定收入,这日子可就好过多了,多谢多谢。”
“不仅可以有稳定的收入,弄好了还能当官呢。”
“真的?吏也能升格成为官?”
秋无痕对古代的官制缺乏了解,听到这个当真喜出望外。
“是的,吏参加两次外考一次京考,就能当上官员了。而且这三次考试没有通过率的限制,难度比科举要低得多。”
“太好了,居然还有这种便宜的事情?”秋无痕眼珠一转,觉得这件事有些不靠谱,又问道,“既然通过吏当官比科举难度低,干嘛那么多读书人还要考科举呢?”
“因为吏升为官必须干满九年才能参加考试,而可供升迁的官制员额又非常少,得有空缺而且官员也不太愿意去的职位才会让吏来担任,除此之外,由吏入官,还有级别的限制,最高级别也就当到七品官员,本事再高也不能往上升迁了,这是吏入官的限制,也就使得很多读书人对此没有多大兴趣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古代当官还真是难上加难。幸亏自己对当官没什么兴趣,古代的官场那一套也不是自己这个现代人玩得转的,还是过太平日子有意思。
可是,苏家一门心思要自己出将入相,官居一品,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令狐鼎说:“好说,你忙吧,我还要到费老爷那去教书呢。他那个孙子费无通,不学无术,整天就会调皮捣蛋,唉,头痛头痛啊。”
说着,拱拱手转身出门走了。
秋无痕非常高兴,一旁的牛水缸瞅着那一大串铜钱更是两眼放光,说:“师父可真厉害,赚了这么多钱,破案可比看病更赚钱呀,赶明儿能教我破案不?”
“贪多嚼不烂。你能把医术学会,字练好,书读好,就够你忙活的了。”
秋无痕拎着那一串钱转身到内院。
苏劲松和一家女子正在说话,听他说了事情经过,都是又惊又喜,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苏祖母笑呵呵点头,欣喜地对秋无痕说:“能去衙门当书吏,那是极好的。从书吏升迁做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多了一条入仕的道路,由这条路,或许就能出将入相官居一品了。”
苏家众女都兴奋地连连点头。
秋无痕心中感慨,看来,苏家这些女子对由吏入官的种种局限并不了解,并不知道由吏入官最高也就只能当到七品,根本不可能当上一品高官的。
也难怪,苏家以前只是商贾之家,对官场压根就不了解,只不过是听了一个江湖算命的胡吹就信以为真,被整个迷住了而已。
他也懒得打破她们的幻想,或者说理想,有理想总好过没有。
苏劲松对秋无痕说道:“相公,原来你还会破案呀?我咋不知道。”
“相公会的多着呢,”秋无痕得意洋洋一副臭屁的样子,“以后你就会发现,你家相公并非浪得虚名。”
“那是!”众女咯咯笑。
苏劲松从那一大串铜钱里取了七十文存着,剩下的二百三十文让秋无痕了拿去还给铁鹞子。
秋无痕拎着钱去了铁鹞子家,铁鹞子看见钱,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一个劲表示感谢,又赶紧拿出借条还给了秋无痕,并再三表示,等挖到草药,还卖给他家药铺。
秋无痕告辞返回药铺。药铺没人来看病,于是他进内宅跟苏劲松他们说已经把钱还了。
而这时,苏祖母她们正议论秋无痕如果真的谋得衙门这个书吏的职位,全家该怎么办,商量的结果是全家搬去县城租一个宅院住。秋无痕进来了,便一起商量。
正说话,牛水缸跑进来了,说道:“师父,来了好几个人,有一个就是上次来的那个四方村的男的,死了之后被你救活的那个。
什么,相公爷把死人都救活了?
先前刘德福来送米感谢,并没有说缘由,所以苏家人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