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帝竟在长公主府上,且从他们的言行看出,姐弟两如外面传闻一般,关系很好,皇帝像是常来一样。
这会,换下龙袍,一身青色长袍的皇帝,更显几分年轻来,背手站在院子里,应是没到多久,花行一旁给月长公主见了礼,和长公主身边的人一同退了出去。
“看到个有趣的丫头,这京都,许久没见着这样的妙人,难怪皇上特意嘱咐一声。”长公主行到皇帝身侧,两人漫步在院子里踱步,没有进去坐的意思。
看来,长公主知道,皇帝来不会停留太久,也是,宫中那么多政务等着。
“那个林家女子?”
侧身看了一眼皇帝,长公主颇为好奇的问了句,“皇上怎会突然关注这女子?”与何人有牵扯让皇弟注意上,还特意让人传话让她宴会上留意一二。
“开春的时候,闲王去了一趟东林,那林家女子也去了。”皇帝对长公主,还真是什么都说。
哦,还有这种事,“那小子,眼光不错,是个独特的女子。皇上...您可不是个小题大做之人。”长公主笑了笑,皇帝话没说全。
“这次科考舞弊案被冤枉的那个考生,正巧也是林家的。”
“嗯?”笑容收了收,脚步停了停,这的确是有些巧了,“这案子,我也听了一耳朵,皇帝,可是有人想在春闱上做文章?”
“春闱不过是一个筏子,想动的,该是刑部。”皇帝面色平平,好似没有多在意。
“刑部?胃口够大,皇帝,这些朝中之事,你就不必跟我说了,今儿来,到底还有什么事?”
长公主便是这一点,这么多年,才让皇帝什么都愿意在她跟前说说,因为不管说什么,也就是说说打住,长公主从不沾惹,只当是陪听。
朝中之事,她从不挨边,权贵之家,她也从不沾惹亲近。
“这个,皇姐给看看?”
从袖中,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这颜色...这是圣旨?给她看做什么?
慎重接过,却没有着急打开,“皇上?”眼中全是疑惑。
“皇姐,看看无事。”
皇帝都这么说了,长公主也不扭捏,双手展开卷轴,瞬间了然,这个给她看看,却是也是无妨的,怎么说,她也是几位皇子的长辈,看看他们的婚配旨意,算不得干涉朝政。
“皇上,这旨意,打算何时下?”
“春闱皇榜公示时,喜上加喜如何?”依旧表情淡淡,比平日在宫中,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松弛,或许,也只有在长公主面前吧。
慢慢卷起卷轴,双手交还对方手中,“的确是喜事,皇上,如此以来,我这当姑姑的,可是要准备几分大礼了,另外,有句话,不当说,但今日还的说说。”
“皇姐有话尽管直言,这可不像你。”皇帝挑眉,好似有些意外。
两人继续绕着小院而行,院中芳菲满院,春光怏然。
“皇上,他们几个,都喊我一声姑母,作为长辈,我不偏帮任何一个,也从未替他们说过半句,但是,今日的说一说,闲王爷不小了,这都有喜事,独独落下他,可是不太妥帖。”
皇帝双眸瞬间一变,帝王之气立现,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皇上,我这个当姑母的,说句不当说的,你是皇帝没错,可你也是他们的父皇,都是你的儿子,政权朝堂,我一介女流,不会过问也不会多说,可这是婚事,如今不过是家事,他只是一个无珠王,他的婚事也就与国事无太大关系,我这才多嘴一句,我这当皇姐的,总不能让人说皇上为父不公。”为君可以,因为有江山社稷需要衡量,但是为父,却是家事。
皇帝突然沉默了,捏着卷轴的手紧了紧。
长公主说完,也不再多说。
“长姐觉得,这几桩婚事如何?”一阵沉默之后,皇帝再次开口,并没因为长公主刚才的话而露出过多的情绪。
这么多年,身在帝位,情绪早就收放自如了。
“我这当姑母的,只等着备大礼,孩子们都大了,这婚事如何,全在他们自己。”她不过看一眼,有何关系?
难道,真能因为她一句话而有所改变,都是侧妃,将来,皇帝可上哪给他们找个更盛的正妃去?是有些委屈那几个丫头了,都是各家当宝贝疙瘩娇养出来的。
不过,聪明的都该知道,这侧妃之名不过一时,等到将来大局定下,侧妃提正妃也不过一到圣旨的事。
皇上这么做,到也是目前不耽误几位皇子婚事又能不乱局面的唯一法子。
“皇姐说的是。”
“皇上不宜出宫太久,早些回去吧,改日,我再进宫看皇上。”
“也就皇姐这每回赶着朕走,皇姐也乏了,朕也不扰你清净,走了。”
“恭送皇上。”长公主微微回身行礼。
点了点头,刚转身走两步,皇帝又回过身来,像是有什么忘记问了,“皇姐,你说的没错,我是皇帝,也是父皇,你刚说...那林家女子不错?既是闲王自己喜欢,若配与他当正妃,如何?”
月长公主静静看着皇帝,面上笑容不见,看了一会,低头而道:“皇上觉得合适便好,这儿女婚事,总是父母之命。”
“恩。”皇帝看了一眼长公主,不再说什么,转身而去。
皇帝离开之后,贴身宫女走了进来,“公主?可是累了?”似呼对皇帝到府上的事见怪不怪了。
月长公主轻轻合上眼,点了点头,再次睁开,眼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