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眼角的余光落在叶锦鲤身上,严雨闲似乎有收集花瓶的习惯,无论是叶锦鲤还是璋慕莨都算得上是花瓶吧。
王安很少留意叶锦鲤,这样的女人对于王安来说算不得什么,以他的眼光和他身边的女人对比,叶锦鲤不过普通。
饶是如此,王安至少也注意到叶锦鲤的着装变化并不多,每次见到她大多数都是裁剪做工精致的职业女装,但是她的丝袜倒是变化多端。
裙子很短,丝袜的上端纹路有细微的起伏,毫无疑问现在叶锦鲤穿的是吊带袜。
严雨闲很喜欢叶锦鲤的双腿,尤其是她穿着丝袜的样子?
秦媚妩和莎安娜都有一双不需要丝袜,就足以让男人用目光抚摸都难以舍弃的腿。
“当然知道,被你绑架……每一个人都看到,是萧问道胁迫我走进你的书房。”王安打印了一张纸出来,拿在手里。
严雨闲压抑着怒气看了一眼萧问道,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男人,居然在那么一个女人面前显得手无缚鸡之力。
自己书桌的抽屉里就有一把枪,只要自己不动声色地拿出来……严雨闲却并不敢如此轻举妄动。
“你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对你没有好处。对你父亲更加没有好处,俗话说的坑爹,指的就是你吧。”严雨闲冷笑一声说道。
“我爹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坑,也没有资格和你家争项目了。”王安浑然不在意,拒他今天的做法有些高调,但是用嚣张跋扈来形容也合适,所以他不会向严雨闲解释自己这么做更深层次的意义。
“不是和我家争项目……比拼家世这种事情我真不屑。”严雨闲站了起来,以他今日的成就,撇开严家的身份,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受到相当规格的礼遇,至于竞争对手……如果不是众泰建设占据一些地利优势,如果不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如果是公平的外部环境中,王忠泰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争什么。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王安从窗帘的边沿掩着身子看了外边一眼,原来最早那群赶到的小流氓被众泰建设的人围拢起来,哆哆嗦嗦地聚集在小楼门前。
再嚣张的黑社会和流氓,也不会随随便便去工地惹事,更何况是本身就拥有自己安保公司的众泰建设,娄杭大桥作为国家级的重点项目,安全保障一直是重中之重,日常在工地负责安全事务的正规保安就有几个巡逻队伍,更何况这里有大批的建筑工人,每一个身体都非常健壮,绝不是这些在夜店酒吧洗浴中心等地方被酒色毒品掏干净了身体的小流氓可以比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更加显得是严雨闲指使了这群小流氓,现在被激愤的人群围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安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严雨闲脸上。
严雨闲总觉得他这句话针对的是自己,只是这样一个少年哪里有资格这样说自己?严雨闲神色缓了缓,“看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你自己解释清楚,我不追究。”
叶锦鲤欲言又止,却被严雨闲一个眼神制止,真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应该就是叶锦鲤吧,严雨闲非常清楚叶锦鲤早就想动手教训王忠泰的儿子了,只是严雨闲一直不喜欢这样的手段,但是上次在工地上严雨闲才真正被惹火,于是默许了萧问道去帮手,哪里知道王忠泰的儿子身旁居然有这样一个高手,连萧问道都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看来王忠泰还真是宝贝这个儿子,这样的高手花了他多少钱?严雨闲瞄了一眼看书的女子,却有些蠢蠢欲动,不知道林之言比那个女子如何?只是林之言不可能单单为自己所用,那个年轻女子要是能请到自己身边才好。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莫欺少年郎……这句话依然是有道理的,尤其是现在的少年人,更容易从网络上找到资料,制定计划和行动,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止有执行力,还有未成年保护法……”王安指了指自己,“你也知道我年纪小啊,我才十二岁。谁会相信我绑架你?你们三个的证词?呵呵。”
十二岁……饶是已经有了他的资料,再次听到这个年龄,依然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荒诞的感觉,叶锦鲤和萧问道不经意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叶锦鲤心中的愤怒更加难以遏制,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子屡次轻视,叶锦鲤握住了严雨闲的肩膀,头一次觉得自己身旁的男人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无所不能。
“锋芒露的太早,未必是好事。”严雨闲拍了拍自己女人的手背,嘴角动了动,忽然生出些荒诞的感觉,原来看到眼前的少年,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一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终于明白当时看到这个少年时生出的似曾相识是从何而来了。
十二岁,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自然是有些惊人的事迹,然而躲在背后让自己创造出那些吸引眼球的事情的,却是那个如同眼前少年一般的昔日故人。
那人已经死了,却和眼前的少年形象重叠,当年那人站在自己背后隐匿锋芒,却浑然不似眼前的少年一样直接暴露。
终究是差了一筹,还是不同的风格?严雨闲现在不敢断定,只是眼前的少年让他联想起来那死去的人,就已经足够让人惊骇了!
“是吗?”
王安慢慢地往后退,站在了窗子前边。
澹台静走了过来,依然握着手中的书卷,眼睛并没有离开那些兰陵笑笑生留下的词句,手指压住裙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