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不刻会受到环境的影响,或者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气质,眼神,习惯,衣饰,皮肤,伤疤,茧子等等都是这样的痕迹,也许法从这些细节上充分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但总是会在大脑里形成一个模糊的判断。
这就是电脑目前法比拟人脑的地方,模糊逻辑和模糊选择的研究十分艰难。
王安看重各种各样的数据,但是真正重要的商务谈判,他都会亲自参加,在和对方面对面交谈时,哪怕一堆废话,能够得到的信息也绝对不是光靠数据就可以知道的。
杀和特工不一样,很多时候特工不只是杀,还是间谍,需要负责潜入和渗透的任务,那么他们在参加社交场合时需要主要的细节就很多,例如常年练习枪械会佩戴套,会特别护理部肌肤,否则在一次外交晚宴上,一位穿着定制西装侃侃而谈华尔街趣闻的精英人士,却有一只长满茧子的右,显然不正常。
握枪和握着高尔夫球杆留下的痕迹是不一样的。
杀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他们也许只是亡命徒,没有王安认为的这些特征,但是来执行刺杀王安任务的杀,绝对是真正专业的杀,不会是某一天所事事在络聊天室听到某人想杀自己的家人,就提着把刀干活了。
王安打量着这个和自己握的男人,三十出头,浅浅的平头,眼神里还有些血丝,只是身上没有太多疲惫的痕迹,多半是昨天晚上有纵欲的生活,衣衫讲究,但也仅限于可以在大商场里买到的名牌,戴着一只欧米伽表……欧米伽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超越劳力士成为中国市场最受欢迎的名牌表的?王安记不清楚了,他并不十分在意这些东西。
他甚至穿着一双尖头皮鞋,这种皮鞋对于跑动的妨碍仅次于松糕鞋了,于是王安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了。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没有见过你啊!”王妃子好奇地问道,因为今天回来祝贺她生日乐的,大多数是非常亲近的人,平常都见过的。
“哦,我叫唐明。”男人看了一眼王妃子,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王安咬了咬下唇,眼睛眯了起来,右脚在草地上点了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我可以吗?
当然,王安依然眯着眼睛笑,牵着王妃子的离开了,他留意到这个男人是开一辆银色的奔驰,车位靠里,而且停靠的非常仔细,也就是他在停车上花了不少时间。
如果只是来和王妃子一声祝你生日乐就打算离开,为了方便离开,车子一定不会停在靠里的位置,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是这样。
他不可能是那例外的百分之一,那就意味着他会在荔枝园停留一段不短的时间。
王妃子和王安来到露天的自助餐桌前,王妃子看着王安拿出一张纸来,是王妃子看不懂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啊?”王妃子好奇地看着王安在纸上画出线条,并且点上很多小点点。
“哦,这是一种捉迷藏的地图,沿着地图,勇者可以杀死恶魔,救出他的公主。”王安回头看了看背后的摄像头,他一直在留意各个角落的摄像头的位置和角度。
“的捉迷藏的游戏吗?那我要当公主,你要救我啊!”王妃子高兴地道。
“你什么时候都是公主。
”王安抚摸着王妃子的头发,搂着她柔嫩的肩膀,侧过头吻她。
这里毕竟是自己家里,周围还有这么多叔叔伯伯阿姨,王妃子生怕被人看到了,连忙侧头躲,于是王安就吻在了她的粉嫩晶莹的耳垂上。
王妃子痒的浑身轻颤了一下,咯咯笑着躲开了王安,“讨厌啦……不要在这里亲亲,会被看到的!”
王安作势还要亲,王妃子提着裙子就跑,干脆跑的远远的了。
王安一路追着王妃子,一边留意着其他的摄像头,王妃子大呼小叫,渐渐跑到了荔枝林的深处,终于看到了那一栋孤独的小楼。
这里曾经是整个安秀商社的心脏,这里是王安的办公室,曾经人来人往,一条条信息汇总在这里,数决策从这里发出,决定着数人的命运,把握着数企业的命脉。
就像昔日王安翻为云覆为雨,决定着数繁华与没落,现在这里沉淀了昔日的喧嚣,安静而冷清,那格外洁净的庭院,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台,却没有丝毫的人气。
看来在那一天以后,秦眉妩也不会来再来这里,却也没有要将这里挪作他用,依然保持着原貌,王安甚至记得他那盆山茶花摆放的位置都没有改变过。
正是一年之中第二次枝梢抽生的时候,枝叶繁茂。
绕了一个圈圈以后,王妃子又从这里跑开了,王安没有停留,一路追了出来,两个孩子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了。
“抓到你了!”王安和王妃子跑到了庭院中央,王安终于抓住了王妃子的小。
“不算的,大家都已经停下来了!”王妃子红着小脸,气喘吁吁地道。
“好,我们一会再玩,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你躲起来我再来找你!”王安对王妃子道。
王妃子重重地点头,“那我现在躲起来,你不许偷看哦!”
王安转过头,然后慢慢走向那个自称唐明的男子,把兜里的纸交给了唐明。
“小朋友,干什么啊?”唐明漫不经心地接过纸,有些奇怪,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个让小孩子愿意接近的人,小孩子总是格外敏感,也许自己身上有一种让他们害怕的气息,但是他不在意这个了,他现在的生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