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雨闲想起自己刚刚走进来那一瞬间看到的情景,璋慕莨那副媚眼含笑的样子,让严雨闲都砰然心动,不得不说除了自己心底里一直留存着的那个人,严雨闲还真的极少有这种感觉惊艳的时刻。
可惜,她是躺在另外一个男人……不,连男人也算不上的十二岁的小家伙怀里露出这样的笑容。
严格来说,如果王忠泰的儿子不是有这样的身高,十二岁还属于儿童的范畴吧?称呼为少年……大概也差不多。
十二岁能长这么高,想想那成熟的样子,尤其是现在的孩子普遍早熟,严雨闲不禁想,那个王少是不是对璋慕莨也有了些想法?
严雨闲回想起自己刚刚进入青春期的时候,在父母眼里还是懵懂顽童,但是对成shú_nǚ性的那种好奇和憧憬……那么王少对璋慕莨说不定也存在这种想法。
这么一想,尽管觉得怀疑璋慕莨和十二岁的少年有些什么事非常荒唐,可是严雨闲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你当我像你和你的兄弟那么变态?”璋慕莨迎着严雨闲的眼神,无限鄙夷地说道,“我再怎么看他不顺眼,也没有看你恶心。”
娶一个门当户对,甚至有不少来往的家庭里的女孩子,最大的坏处就是自己的过往没有办法遮掩,说不定隔三差五就会拿出一些过往的事情出来嘲讽,谁年轻时没有干过几件不堪回首的事情?
当然,严雨闲不觉得自己曾经深爱着秦媚妩是什么变态,但是璋慕莨这么看却是让人无从辩解,严雨闲哼了一声,也不去否认,他也没有指望真的从璋慕莨这里挖出什么把柄,转身走了出去。
璋慕莨看着乱糟糟的客厅,不由得心里窝火,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倒霉的却是她,这叫什么事?璋慕莨也懒得去找家里派人过来收拾,想着张新宇还算用的顺手,就给张新宇打了电话,让他派学校里的保洁过来帮忙整理下。
“喂,快接电话!”璋慕莨看了看门外,确定严雨闲已经走了以后,给王安打了电话过去,这个家伙临走前说有事给他打电话,他要是敢再不接,那就是不守承诺,不讲信用,等自己脚好了,非得找他麻烦不可。
就算他接了电话,我也要找他麻烦,璋慕莨有些得意地想道,顿时觉得自己赚了他不少便宜。
“你的绿帽子老公走了?”王安刚到教室就下课了,走到走廊尽头接电话。
“你还说,要不是你胡说八道,我会被人当成潘金莲?”接电话还是挺快的,态度还算端正,可是一听到他那种好像时时刻刻都和她没正经的语气,璋慕莨又想生气。
“严雨闲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是武大郎吧?武大郎要卖烧饼卖到严雨闲的身家,那他的烧饼店一定要比肯德基的分店还要多了。”王安笑着说道,“而且潘金莲伙同奸夫谋害武大郎,你和严雨闲没有那么深仇大恨吧?”
“呸……呸……呸……”璋慕莨想起自己曾经有拿刀捅严雨闲的想法,虽然那是建立在严雨闲打算强迫她的前提下,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总觉得有些羞恼,大声道:“他要是武大郎,你就是西门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迟早被武松吃了!”
“你把自己比作潘金莲也就算了,还把我比作西门庆……这叫什么事啊,严雨闲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啊!”王安听到她乱糟糟的比喻,不禁大笑起来。
璋慕莨鼓起了眼睛,可惜他没有站在自己身前,只能恼羞成怒地大骂:“你这个流氓,混蛋,小王八蛋!你敢调戏老师,我一定会开除你,你等着……我要录音,录音当证据……”
隔着电话,王安也没有办法堵住她的嘴,听她嚷嚷了一阵子,然后才说道:“打开录音键了没有?你打电话过来,总不会就是专程来和我吵架的吧?”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我才没有录。”璋慕莨努力在语气里加上许多嘲讽的意思,然后才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严雨闲这个人特别小心眼,今天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王安点了点头,“他吃了这种暗亏,肯定不甘心,只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热血冲动的纨绔少年了……做事会考虑后果。他迟早会在某些事情上报复回来的,一般情况下,他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并不困难,毕竟以他的身份,他甚至只需要透露出一点意思,就有人揣摩他的意思,前赴后继地来找麻烦。”
“那你还不赶紧和你爸妈去商量!”璋慕莨急忙说道,“你小心点啊!”
“严雨闲来到娄杭,除了和你回璋家探亲,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在南港市的深水港项目上分一杯羹,进而获得在东南沿海航务控制上的话语权……如果他选择和众泰建设以及乐助投资合作,那么他现在只能忍着,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为了一点私人恩怨而放弃大局。如果他选择直接竞争,那就更加无所谓了,反正是对手。”王安无所谓地说道,其实严雨闲在这种时刻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和众泰建设发生正面冲突,严雨闲很清楚莎安娜和乐助投资,众泰建设之间的关系……除非他想搅黄美敦力和安秀商社的合作,当然这些更深层的原因,王安不可能和璋慕莨说。
事实上,就算严雨闲这时候真的对众泰建设做什么,王安则会成为隐忍的一方,因为美敦力和安秀商社的合作必须达成。
信息不对称,必然造成一方的相对弱势,精英阶层攫取普通民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