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的事你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突然就顺了你的意,感觉就是上天非要宠着你!
原本撕破脸,就差来个终极对决的任沂,突然态度大变,不仅学会尊重他的意见了,这两天还有点往宠爱他的方向发展,不仅主动替他举办宴会招待前来拜见的贵族,还为他准备各种小玩意,好方便他在漫长的旅途中打发时间,旅途中也不再各坐各的车,偶尔还会到他车上来,跟他说一些彰显亲密的话。
跟换了个人似的。
就像不能理解那些士人对纸的狂热一样,白景源完全想不通她是怎么想的。
“此乃小事,姨母定下就好。真的,真的不用什么都问我意见。”
白景源红着脸连连摆手,任沂却是一脸姨母笑,并不放过他,一副非要得个准话的样子:
“槐下羽衣舞妙绝天下,舞姬身披细丝串成的羽衣,行动间,流光溢彩的羽毛飘起,曼妙**若隐若现,若动作幅度大些,丝线寸寸断裂,那羽毛便散落开来,随着舞姬动作不断飞舞,直到最后一片落到地上,舞姬也不着寸缕,绝对让人鼻血直流!嘿,多少男儿渴求一睹,甚至不惜耗尽家财,你真的不想看看吗?”
当然想看啦!光听她描述一下,就有画面感了好吗!
没想到古代人也这么会玩儿……
白景源心里吐槽,面上却一脸正直,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说——“你在说啥哟!本宝宝可听不懂!”
任沂这么多年生活在军营,不仅习惯了讲这种肉香四溢的话题来与人拉近关系,还对猥(u)琐(u)的内心有着直觉的感应。
见他明明想看,却装模作样故作矜持,任沂相当不爽:
“哎哎哎!我也知道,你还小呢!还不到看这些的时候,罢了罢了,还是住在野外,待到天亮启程,直接绕城过去吧!”
见她又恢复了恶劣的一面,白景源不仅不慌,反而松了口气。
至于那什么舞,不看也罢。
毕竟是拉斯维加斯耍过的崽,并不是没见过世面。
桃溪位于丘陵地带,出了桃溪往北,慢慢进入山区,沿着一条山间古道,蜿蜒曲折大约八十多里,就能抵达荆山国边境城市槐下。
荆山国山多地少,土地贫瘠且领土狭小,还没有什么了不得的风景可以开发旅游业,因而人民日子很不好过。
所幸位于诸国之间,地理位置优越,且荆山多美人,天长日久,就形成了以商业为中心,美人经济为辅的核心发展思路。
槐下位于荆山国南面,位于半山腰上,是去往楚国的必经之路。
因山上有棵古槐,远远看去,整个城都在那棵槐树脚下,因而得名槐下。
槐下城很大很繁华,城中房屋大多是石头搭建,更有不少当地人掘洞而居。
为了发展商业,荆山国国策就是善待来往行人,哪怕是普通人,也能花费少量的钱住进荆山国设立的行馆,像白景源这样的贵人大队伍,他们还在很远的地方,就有槐下城的臣子前来迎接了。
既然这样,不进城就不好,所以就算心疼那笔过路费,他还是得给个面子,进城歇息。
两千多人的队伍不可能全部进城,留几百人守着那些奴隶,任沂点了六百精兵,再带着主子们身边必不可少的几个仆从,跟着荆山国臣子进了槐下城。
之前的山路太难走了,在城里歇一歇正好。
白景源并不害怕进入荆山国的城,因为她们为了发展商业,并不敢夸耀武力,遇到有人闹出事端,还会竭尽全力帮忙解决。
在山间狭窄的驿道上走了足足两天,进城的时候正是傍晚。
槐下海拔比桃溪高,桃溪的桃花都快谢了,山上的杏花还开得正好。
进城的时候,迎面遇到一排鲜艳花车从城里出来,到了城门口,又往右,沿着城中石板路饶了回去,看起来是在游城?
隔着老远,白景源就见那车上有花枝招展的舞姬在甩着袖娇笑不停,有机灵的仆从打听来消息,回来禀告鹿儿,鹿儿又悄悄凑到他耳边转告:
“那是来自莲池的舞乐团,名为独占春,据说背靠大王女……”
刚看到的时候,白景源还想,难不成这些就是那跳什么羽衣舞的?既然背靠大王女,应该就不是那一挂的了,由此可以免了被任沂戏弄,也还好。
“大王女?”
那“独占春”舞乐团吸引了大量行人,街上行人摩肩擦踵,想要乘车进去,根本不可能!
白景源干脆八卦起来了。
之前还从没听说过这位大王女的事呢!
“荆山不是女王执政嘛,大王女就是最大的王女咯!按理说是王位继承人,不过她好像小时候打猎伤了腿,没法当女王。”
女王执政,不存在庶子庶女,就是如果生了儿子,可能儿子地位要低一些?
“伤了腿?”
白景源意味深长的挑挑眉,鹿儿不想和他聊太多这方面的事,便叹息道:
“据说大王女很漂亮呢!可惜美人迟暮,貌似今年都五十多了。”
“?”
这里的女王也超长待机吗?
不等他八卦更多,领路的槐下官员便擦着汗跑了过来,连番道歉,说现在可以走了。
与这种人打交道,自是不需要白景源亲自来的,有人呵斥了几句,下人们不敢耽误,很快就驱着车马往城里走。
荆山国这边接待来往客人的院子有很多规格,接待王族的、普通贵族、士人、商人、各国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