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王佳语蓉观察着惠妃的脸色,柔声劝解道:“惠妃姐姐不要动怒,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惠妃冷笑道:“本宫还真是小看了王氏的心计和皇上对王氏的宠爱了!连太医院院使孙之鼎都说王氏的肚子里怀的是两个小公主,如今王氏却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这可是大清自从开国以来爱新觉罗氏家族的第一对龙凤胎呢!说不得王氏生的这对龙凤胎自然要被皇上和太皇太后捧成大清国的祥瑞之兆了!
十公主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女儿,即使顶着祥瑞的名头,至多将来在挑选婆家的时候能够得一些好处,将来可以嫁得好一些罢了。
可是,十一阿哥可是皇子,他顶着龙凤呈祥的祥瑞之兆在头上,实在是让人膈应得很!加上十一阿哥又有王氏那样一位深受皇上宠爱的额娘,更是子凭母贵,将来,还指不定被皇上宠成什么模样呢?”
敬嫔想了想,柔声劝解道:“惠妃姐姐少安毋躁,虽然密妃生了龙凤胎,的确让人措手不及。而且,有密妃所生的十一阿哥顶着祥瑞的名头与大阿哥争宠,也的确令人十分膈应。
可是,惠妃姐姐您想想,如今在众位皇子之中,对十一阿哥龙凤呈祥的祥瑞名号最忌讳的却不应该是大阿哥,而应该是太子。
惠妃姐姐不必着急,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好。如今太子已经接近成年,再过两三年便要大婚了。估计太子也不会愿意皇宫之中有这样十一阿哥这样一位既是宠妃所出,又头顶祥瑞之兆的弟弟碍他的眼。
而若是太子将来忍不住对十一阿哥动了手,即使皇上再宠爱太子,也会觉得太子不念手足之情,对太子的印象必定大不如前。到了那时,便是大阿哥出头的机会来了。
因此,臣妾觉得十一阿哥出生或许对惠妃姐姐和大阿哥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惠妃姐姐只需要坐山观虎斗,也许,根本不用惠妃姐姐多操一点心,太子就会与十一阿哥闹得两败俱伤了,惠妃姐姐和大阿哥只需要坐收渔人之利便可以了。”
惠妃寻思了一番,浅笑着对敬嫔道:“本宫发现你最沉稳了不少,倒是比以前更有心思了。只不过,你刚才这些话在延禧宫同本宫说说也还罢了,到了外面可不要胡言乱语。
太子毕竟是皇上亲自选定的储君,妄议太子的罪名可不小,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敬嫔能够承担得起的。”
敬嫔恭敬的跪在惠妃面前,向惠妃俯下身子,诚恳的说道:“臣妾知道妄议太子乃是重罪,也知道倘若刚才臣妾说的那番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臣妾的这条小命也便没有了。
可是,臣妾实在是一片真心为了惠妃姐姐和大阿哥筹谋打算,才会在惠妃姐姐面前说出刚才那番肺腑之言。
惠妃姐姐若是觉得臣妾说的不对,那臣妾以后自当谨言慎行,再不敢在惠妃姐姐面前放肆胡言半句了!”
惠妃弯腰将敬嫔扶了起来,浅笑道:“本宫与你同住在延禧宫多年,咱们之间的姐妹情谊自然与旁人不同。本宫刚才只是提醒你在其他妃嫔们面前要谨言慎行,但在本宫面前,你自然无需如此谨慎小心。
倘若在本宫面前,你都不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那这皇宫里的日子也未免太过拘谨无趣了一些。”
敬嫔动容的望着惠妃,“有惠妃姐姐这句话,臣妾才觉得今后的日子有了盼头。臣妾在皇宫之中一无所有,往后还望惠妃姐姐多多提携照顾臣妾,臣妾愿唯惠妃姐姐马首是瞻!”
惠妃轻轻的拍了拍敬嫔的手,浅笑道:“只要你一心向着本宫,本宫日后自然会对你多加提携照顾。本宫知道你一直想有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肉,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本宫便会向皇上举荐你为皇上侍寝。
本宫觉得密妃坐月子的时候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这几日多吃一些阿胶和燕窝,好好的补一补,也好在为皇上侍寝之后可以早些遇喜。”
敬嫔听闻惠妃此言,顿时激动的红了眼睛,再次跪在惠妃面前,郑重其事的向惠妃行了大礼,感谢惠妃的提携和照顾。
延禧宫配殿之中,卫贵人卫琳琅昨儿夜里感染了风寒,从后半夜便发起热来,烧得身子滚烫,整整烧了一夜,人都有些烧迷糊了。
由于整个皇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卫贵人不受宠,因此,伺候卫贵人的奴才们也渐渐懒怠起来。
加上卫贵人平日里又是一副清高绵软的性子,被奴才们欺负了也不知道想个法子整治这些放肆的奴才,又从不向贵妃娘娘和惠妃娘娘告状,如此一来二去,这些伺候卫贵人的奴才们便越发放肆无礼了,就连卫贵人使唤他们的时候都敢诸多推脱,甚至不动地方,几乎爬到卫贵人的头上去了。
昨儿夜里卫贵人烧了一整夜,可是,本应该为卫贵人值夜的宫女碧晴却压根儿没有按照皇宫里的规矩为卫贵人值夜,而是在自己房里睡得天昏地暗。因此,卫贵人虽然病得厉害,却根本无人知晓,更无人为卫贵人请御医诊治了。
更加荒唐的是今儿上午碧晴不仅姗姗来迟,而且在看到卫贵人过了时辰却依旧躺在床上的时候,碧晴连看都没看一眼,甚至还和伺候卫贵人的三个宫女一起将卫贵人的早膳给分着吃了。
碧晴听说密嫔娘娘不仅为皇上生下了一对极为难得的龙凤胎,而且还被龙颜大悦的皇上立即册封为密妃娘娘,就连为密妃娘娘接生的几位接生嬷嬷和储秀宫里所有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