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正当陶副主任亲率大军攻打宛城的时候,北面的袁谭公子就牢牢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乘着徐州军的兖州北线空虚,暂时无力为死对头兄弟袁尚提供强力援助,亲率五万大军出壶关杀进冀州,刀锋直指袁氏家族昔i的大营、冀幽并三州的jing华所在、袁尚军现在的老巢——邺城!
这是一次对袁氏家族而言相当凄凉的出征,讨伐的对象是自家的手足兄弟就不说了,袁谭公子所率五万大军更是可悲加可怜,这个数字对于二三流的诸侯而言可能不少,可是对于曾经动辄出兵数十万的袁氏家族而言,这点兵力实在是有些羞于见人。但即便如此,这五万军队也已经是袁谭公子目前所能出动的最大兵力了。
并州荒凉,地广人稀,jing华之地实际上只有太原和上党两郡,能够供养的军队不多,袁谭公子带走这五万军队后,并州境内实际上已经只剩下了两万出头的军队,还得防备徐州军从河内出兵攻打并州,便不得不放弃北线守御了。
不过还好,袁尚公子手里能直接掌握的军队也不是很多,同时袁谭公子的队伍主力,也是许昌大战时高干和蒋义渠保全下来的冀州老兵,战斗力相对较强,所以袁谭公子还是占据上风。
也有不少人坚决反对袁谭这次东征与袁尚手足相残,幽州的蒋奇和代郡的牵招都来书反对袁谭自残骨肉,蒋奇还表示愿意提供幽州为中立地,让袁谭和袁尚兄弟坐下来仔细和谈,袁谭的表哥高干也坚决反对,但是恨亲兄弟恨得蛋疼的袁谭公子却坚决不听——不仅不听,还故意把高干带到军中一同讨伐袁尚。留下比较支持自己东征的蒋义渠守并州,以免在并州颇有威信的高干在后勤上搞鬼,迫使自己放弃东征。
当然了,袁谭公子说什么也要和三弟刀兵相见,也有自己的原因和苦衷,因为袁谭非常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与袁尚和谈,袁尚也绝对不可能交出北方三州中人口最多、经济最好和粮产最足的冀州jing华之地,而袁谭一旦在冀州问题上做出让步。就不得不面临无钱无粮养兵备战的窘境,然后不要说是争霸天下重振声威了,就是自保都难上加难。
所以没办法了,即便明知道高干和蒋奇等人的规劝是忠心好意,也明白与弟弟开战是手足相残。袁谭也只能是强行决定出兵,乘着自己还有一战之力,还没被经济钱粮彻底拖垮,也乘着最yin险的豺狼、最狠毒的蝮蛇、自己的妹夫陶副主任主力南下,暂时无力干涉冀州战事,赶紧出兵来夺回冀州了。
闻得兄长兵出壶关,袁尚公子也没有考虑过什么归顺兄长兄弟齐心。更不甘坐以待毙,靠着以审配为首的冀州门阀世家支持,一边再次派遣使者向亲妹夫陶副主任求援,一边亲自率领三万军队迎击兄长。与袁谭大军会战于邺城以西的九侯城,也把袁氏兄弟之争推向了最。
九侯城之战打得异常惨烈,袁谭和袁尚两兄弟都是亲自披挂上阵,亲自于阵前交锋。也一起亲冒矢石冲突掩杀,是同乡同郡甚至同族的两军将士也被迫各举刀枪。为了袁家兄弟权力争斗而浴血奋战,白刃相见,自相残杀。初次交战的当i,晴朗了许久的冀州天空忽然由晴转yin,下去蒙蒙细雨,宛如泪水的细雨纷飞中,九侯城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邻近的漳水为之粉红。
历史上袁尚公子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典型代表,每次碰到曹老大都是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每次碰到兄长却又是意气风发,勇不可挡,这次也不例外,在兵力不如与军队战力都不如兄长的情况下,袁尚公子楞是顶住了兄长的第一次猛攻,在第一场大战中与袁谭打得平分秋se,也使双方军队都是死伤惨重,两败俱伤。
以弱势兵力顶住了袁谭军的第一次猛攻,袁尚军的士气为之振作,袁谭军则士气受挫,第二天再次交战时仍然没有击败袁尚。然而就在这时候,驻扎魏县的邺郡太守高蕃,因为不满袁尚伪造大袁三公遗嘱导致袁氏分裂,乘着袁谭出兵邺城的机会,忽然举兵叛乱,率军从魏县杀来接应袁谭,袭击袁尚军背后,袁尚收到消息害怕腹背受敌,不得不赶紧退回邺城,袁谭军乘机推进到邺城城下,与袁尚再次在曾经靠着西门十二渠而富足天下的邺城城外交战,无数眼看就可以成熟收割的水稻化为淤泥,无数城外市集被毁,其中就包括陶副主任爱妾郭嬛一家曾经住过的漳水码头聚居区,数以万计的冀州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
即便推进到了邺城城下,袁谭公子其实也没有必胜把握,因为邺城的城池太过坚固,屯粮也比较充足,同时袁尚手里也还有三万多的戴甲之兵,损失不小的袁谭军即便得到了高蕃队伍增援,兵力上仍然无法对袁尚形成压倒xing优势,粮食方面更是远远不如袁尚军。不得已,袁谭只能是在自己家的地盘上玩起强行征收的把戏,强夺百姓粮食以供军用,袁尚和审配则抓准了袁谭军粮草不足的弱点,一边继续向徐州军队求援,一边只守不战和袁谭军拖时间,打算熬到袁谭军粮尽自退。
关键时刻,运气站到了袁家正统接班人袁谭公子一边,对老袁家忠心耿耿的沮授之子沮鹄,在冀州军入主许昌后,因为被大袁三公派回冀州辅助袁尚和审配迁移都城,恰巧赶上了袁尚叛乱,不得不屈身侍奉袁尚,获得袁尚信任后又出守邺城以北的赵国郡太守,控制了部分赵国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