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在许昌朝中为官?我呸!兄长你想害小弟背上杀兄骂名,你就继续留在许昌朝里吧!天子希望你留下也不行,马上去给我辞官,随我回徐州!”
“连我们徐州的仇人曹贼都没有害你,袁绍是我岳父,就更不会害你了?我再呸!曹贼不敢害你,是因为我手里捏着他的长子,他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扒他大儿子一层皮!袁绍如果把你握为人质,我能把你弟媳妇宰了把你侄子杀了?别天真了!曹贼虽然jian诈,但还可以沟通,我那位老丈人倒是不jian诈,可是脑袋进水!你被曹贼捏在手里,我还可以和他讨价还价确保你的安全,袁绍把你捏在手里,那天脑袋进水一刀把你砍了,我连喊刀下留人的机会都没有!”
“回去!给我滚回去!你如果不想让我这当兄弟的为难,就马上给我徐州,向回朝当官,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给我回徐州保住命,你不怕死,我还怕背上害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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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把老实兄长陶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后,陶副主任也不给傻大哥辩白的机会,马上就命令陈应越俎代庖给傻大哥写了一道辞官表章,命令马忠率领五十卫士入城,去把自己的嫂子与侄子接出城来安置在军营中,然后又强迫陶商留在军营之中居住,不许陶商再回许昌城中。而陶商尽管被兄弟以下犯上大骂了一顿,却也明白这是亲弟弟的一片好意,便也眼泪汪汪的接受兄弟的安排了。
陶副主任大骂兄长愚蠢的时候。在场的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插嘴,也全都在心里纳闷,为什么这么jian诈狠毒的弟弟,会有这么忠厚老实的哥哥?为什么人品如此高尚笃纯的哥哥,会有一个人品这么卑劣龌龊的弟弟?这明显不符合遗传学的道理啊?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老实哥哥,又有一个急报送到陶副主任面前,说是冀州大军拿下了官渡之后,已向许昌这边全速赶来,先锋袁尚的队伍还已经抵达了苑陵,按路程与速度计算。保守估计袁尚的队伍在第二天的下午就能抵达许昌。听到这个消息。陶副主任先是冷笑,然后也多少松了口气,点头说道:“还好,是袁尚当先锋。我们用不着过多担心。如果是袁谭当先锋就麻烦了。咱们想顺利撤出许昌也没那么容易。”
“主公在担心袁绍乘机对我军下手?效仿项羽对主公来一个鸿门宴?”是仪试探着问道。
“不怕我那位岳丈大人效仿项羽,就怕他效仿笮融。”陶副主任苦笑答道:“前番我中流矢重伤,我那位岳丈大人就打过乘机吞并徐州的主意。这次和他在许昌会师,难保他不会生出效仿笮融的念头,找一个借口把我骗进他的大营里一刀砍了。”
“此事确实需要提防,毕竟我军的强大程度,已然威胁到了袁绍的北方霸主地位,不能排除袁绍效仿笮融对主公来一个席间暗杀。”是仪点头,又建议道:“既如此,主公你干脆就不要见袁绍了,借口伤势复发,明天就率军撤往陈留,只留一支军队守城,向袁尚队伍移交城防。”
“这么做好吗?”陶副主任有些犹豫的说道:“袁绍毕竟是我岳丈,我连他的面都不见就抢先走了,一是不合礼数,二来嘛,恐怕我那位岳丈大人会认为我是在提防他。”
“知而慎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不见袁绍,也合乎圣人言行。”荀谌提醒道:“谌之前久随袁绍,深知他见小利亡命的xing格,此番徐冀会师于许昌,袁绍只需要突然撕破脸皮除掉主公,便可一举奠定中原霸主基础,难保袁绍不会生出这个歹毒念头。而且就算袁绍下不定这个决心,袁谭、郭图和辛毗这些人也必然会唆使袁绍这么做,为防万一,主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让袁绍知道我军在提防他,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贾老毒物也劝道:“至少可以jing告袁绍别打突然袭击的主意,让袁绍知道我军已在时刻提防他的突然翻脸,不敢存有侥幸心思。”
陶副主任盘算了半晌,终究还是贪生怕死的心思占了上风,点头说道:“好吧,传令众军做好撤军准备,明天一早就往陈留撤退,留下傅阳向袁尚移交许昌城防即可。我进许昌城向天子辞行,诸位先生都到大营里去,遇到想不通撤离许昌的将士,就向他们解释清楚,这次我军是奉袁绍为主,与冀州军缔盟来取许昌,把曹贼赶出许昌也是冀州军出力最大,我军于情于理都必须向冀州军移交许昌与陈留,尽力安抚这些将士的情绪。”
众谋士一起答应,当下众人分头行事,贾老毒物以军师身份到营中宣布撤军命令,率领众谋士安抚将士情绪,陶副主任则独自入城,到皇城中拜见汉献帝,当面向汉献帝提出辞行,并替陶商辞去御史大夫一职。正盼着到徐州过好i子的汉献帝当然是大吃一惊,赶紧问起原因时,陶副主任再一次把陶袁盟约搬出来当借口,说明自己是奉袁绍为主来许昌勤王救驾,如今袁绍大军即将重返许昌,自己当然得兑现奉袁绍为主的诺言,向袁绍移交许昌城防。
陶副主任再怎么解释也没用,汉献帝就是要跟着陶副主任回徐州,争执间还流出了眼泪,质问陶副主任是否真是汉室忠臣?陶副主任磕头出血,赌咒发誓说自己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汉室忠臣,只是人无信不立,自己既然答应了向冀州军移交许昌,就一定得兑现诺言,又表示如果一再迁都,必让百姓sao动不宁,自己也将背上劫迁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