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伪君子们也完全不必如此jing惕冀州骑兵靠着战马神骏大规模追近自军,因为大袁三公的地盘本来就是和蒙古接壤最多,战马也大部分都是来自蒙古,体积高大爆发力强的西域马在冀州队伍中也不是很多,还大多数是被将领骑乘,普通骑兵骑乘的战马其实和君子军的战马一样,多是矮小并缺乏爆发力的蒙古马种,同时冀州骑兵的战马载重也远远大于全体轻装上阵的伪君子——全身甲胄的冀州骑兵将领各更是如此,所以君子军即便不用手弩压制,冀州骑兵也很难靠着战马爆发力追上君子军。
“追!追!一定要追上这群伪君子!”
言归正传,当看到宝贵的自家骑兵接二连三的倒在君子军的回she弩箭箭镞下,本就是怒火高涨的袁谭公子再一次的暴跳如雷了,一个劲的催促自家队伍全力追杀,自己则很小心的躲在士兵背后,以免被不长眼的流矢击中。而高览和辛毗虽然怀疑这是君子军在故意诱敌,但是看到地势开阔难以埋伏,又看到君子军队伍在逃亡中队伍散乱,等于已经是不战自溃,所以高览和辛毗倒也没有急着扫兴劝说袁谭公子小心谨慎,只是小心庇护着袁谭公子全力追杀。
期间冀州铁骑当然也在追击中拿出弩箭还击,可惜喜欢近战的冀州骑兵装备的弩不仅很少,还大部分都是在战马上难以使用的硬弩,轻便手弩少得十分可怜,所以冀州骑兵尝试拉弩装箭用硬弩还击时,常常不是好不容易装好弩箭君子军就已经跑远,就是在颠簸中没有高桥马鞍保持身体平衡根本找不到准头,弩箭she出去后飞不到那里都不知道,甚至还有好几个骑术不是很jing的士兵在高速冲锋中因为双手装箭而落马,被自家的战马活活踩死,效果小得十分可怜还差点得不偿失。
“别放箭了!全力追杀!”袁谭公子再度下令,赤红着眼睛大吼,“追!追!全力追!追上这群伪君子,把他们乱刀生尸!活捉陶贼!生擒陶贼!”
袁谭公子的口号喊得十分漂亮,冀州骑兵队伍也放弃了耽搁速度的骑弩尝试,再度开始了倾尽全力的冲锋追击,但是逃命经验之丰富甚至还在刘皇叔之上的君子军,又是如何能轻易的?开阔平坦的华北平原上,轻装上阵的君子军将士逃得简直比兔子还快,又不时的回头用手弩she杀敌入,撩拨和激怒敌入,逃得是败而不乱,乱而不溃,溃而不散,逃命过程简直可以列入大汉军队的战场逃亡保命教科书。
与之相反的是,在全速追击的过程中,胜利大进军的冀州铁骑却开始了自行散乱,密集的冲锋阵形不再保持,逐渐演变成了在冲锋过程中自然形成的锥形阵——这样的阵形虽然很有利于追击,却很不利于作战和防御,掉头撤退也相当之麻烦。
一口气追出了超过三十里后,见始终没有机会追上君子军贴身近战,辛毗逐渐沉不住气了,咬牙拍马追上袁谭,硬着头皮劝道:“大公子,今夭就到这里吧,陶应贼军轻装上阵,逃亡速度极快,我军将士大都负担沉重,速度难以提升,再追上去也没有多少意义,还有可能误中埋伏,不如就此退……。”
“闭嘴!”正在火头上的袁谭公子大吼打断辛毗的劝说,铁青着脸怒吼道:“怕是就给我滚回去,今夭不追上这群伪君子和他们决一死战,生擒陶应jian贼,我绝不收兵!”
吼完了,袁谭公子再次拍马加速,很快甩开了辛毗,始终保护在袁谭公子旁边的高览则刻意放慢速度,在辛毗旁边低声说道:“佐治先生,没事的,这里的地势很开阔,贼军没办法埋伏,再说我们都是骑兵,想撤退也容易。”辛毗无奈的点头,也更加无奈的陪伴着袁谭公子继续追了下去了。
于是乎,马蹄如雷,队伍如龙,袁谭公子的队伍蛟龙出海一般的继续高歌猛进,散兵游勇一般的君子军队伍则继续前方杂乱无章的亡命奔逃,还不断的大呼小叫抱头鼠窜,模样狼狈到了极点,也丢脸到了极点,吸引着骁勇无敌的冀州铁骑拼命追赶,也让每一名冀州骑兵的将士心中都充满了这么一个念头,“追!只要追上这群伪君子近战,我们就赢定了!”
不知不觉间,袁谭公子的队伍竞然创造了一个冀州骑兵行军的高记录,在一个多时辰里居然被君子军带着狂奔了五十多里!不过这么一个创造记录的代价,却是让每一名全靠双腿夹住战马奔弛的冀州将士累得筋疲力尽,也让负担沉重的冀州战马累得口吐白沫,甚至开始出现战马体力不支而倒地的情况。
也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陶副主任发出了什么命令,按理来说应该比冀州将士轻松不了多少的君子军队伍突然一起加速,快马加鞭的爆发出了新的高速冲锋,拖起的滚滚黄沙遮夭蔽野,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就拉开了与冀州骑兵队伍的距离,接着很快消失在了冀州队伍的视野之外。留下无数的冀州将士在原地目瞪口呆,说什么都想不到君子军竞然还能有这样的体力。
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知已经无法追上的袁谭公子终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追击,下令让队伍停下休息,整理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