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庸人自扰的薛礼先生更加糊涂还在后面,与刘繇见面之后,陶副主任的一双贼眼始终就在陈横和于麋两员武将身上打转,脸上还尽是亲切笑意,对陈横和于麋两个武夫亲热得就象是遇到了亲人一般,很是让陈横和于麋受宠若惊了一番。而到了互相介绍身份的时候,刘繇首先就介绍了自己麾下最拿得出手的当世名士许邵许子将,惹得徐州队伍里的文士大儒都是一片惊呼,争先恐后的向许邵行礼问安,陶副主任却连眼皮都没有眨巴一下,只是虚情假意的对许邵说了几句久仰大名之类的废话,然后还干脆跳过位居许邵之后的薛礼,直接就指着陈横和于麋向刘繇问道:“敢问正礼公,这二位将军如何称呼?”
“烦劳使君下问,末将陈横,现居曲阿军督军中郎将一职。”陈横受宠若惊的自我介绍,又指着旁边的于麋介绍道:“这位是于麋于将军,目前出任曲阿军骑都尉,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江东屈指可数的名将。”
听到陈横和于麋二位将军的鼎鼎大名,现实主义者陶副主任脸上的亲热微笑顿时凝固了一下,然后又恢复笑容说道:“原来是陈将军于将军,久仰二位将军大名,今i得见,应三生有幸矣。”
无比虚伪的客套说完,不等受宠若惊的陈横与于麋二位将军还完礼,陶副主任又已经转向刘繇拱手说道:“正礼公,营外说话不便,我们还是尽快入营的好,在下早已在中军营中备好了酒宴,单等正礼公入席,正礼公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就请吧。”
“甚好,陶使君请。”刘繇含笑答应,与陶应携手并肩共进徐州大营,全然忘记了向陶应介绍薛礼,薛礼先生还道陶应是故意怠慢冷落自己,心中恼怒之余,难免又有一些提心吊胆,心说这该不会真是一场鸿门宴吧?
其实疑惑的人不只薛礼先生一人,看到陶副主任在大营门前的种种虚伪表演,熟知陶副主任xing格为人的鲁肃、贾诩、陈应和杨宏等徐州重臣,还有新近给陶副主任当了帮凶刘晔刘子扬先生,也全都是一头雾水,一起暗暗心道:“主公这是怎么了?许邵许子将何等鼎鼎大名,主公为何对他如此不以为意,偏偏又对陈横、于麋两个武夫如此亲热?还有,得知陈横、于麋二人的姓名之后,主公为何又对他二人迅速冷落下来?”
片刻后,陶副主任客客气气的把刘繇一行请到了中军大营,在大帐开的开阔地上各分宾主坐定,徐州士兵也很快送上了质量还算不错的酒肉饭菜,礼乐队伍也奏响了得胜乐曲,陶应与刘繇一起带头,两军文武也就开始了大吃二喝,聊天打屁把美男。见陶应言语有礼,态度亲热,又见两旁徐州士兵站立甚远,还很礼貌垂手而立,没有手按剑柄刀柄摆出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始终提心吊胆的刘繇和薛礼也多少放下了些心,与陶应只是尽情的把酒言欢,联络感情,说一些浪费墨水字数的客套废话。可是…………可是酒至半酣后,始终言不对心一直在肚子里盘算鬼主意的陶副主任三角眼转了几转后,突然举杯说了一句让刘繇军文武和徐州文武都心惊肉跳的话——咱们的陶副主任忽然举杯向铁杆走狗陈到笑道:“叔至,筵间无以为乐,叔至可愿为众人舞剑助兴否?”
“舞剑助兴?!”刘繇和薛礼等曲阿军文武差点没跳起来发足而逃,陈横和于麋两员武将还干脆下意识的手按剑柄。之前一直力劝刘繇过营赴宴的许邵先生也是脸se大变,心中惨叫道:“不会吧?难道陶应使君真有席间刺杀我家主公之意?就算他真有吞并江东之心,可这么做,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吧?”
“舞剑助兴?!”贾诩、鲁肃、陈应和刘晔等人也是个个心头一跳,一起心道:“主公这是做什么?难道想在席间直接做掉刘繇,顺势吞并江东?这么大的事,我事前怎么一无所知?”
“舞剑助兴?!”最为震惊的还是被陶应点名舞剑的徐州大将陈到,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答应后,陈到又在心里琢磨道:“主公事前怎么也不交代一下,是摔杯为号?还是掀桌子做信号?是干掉刘繇一个,还是把刘繇的人全干掉?”
带着满头的雾水,晕头转向的陈到将军起身到席间舞剑给众人助兴了,可惜事与愿违,看到陈到将军手拿雪亮锋利的宝剑在席间翩翩起舞,做势刺击,不仅刘繇和薛礼等五人心惊肉跳,食不甘味,徐州的文武官员们也是个个无心饮食,全都是悄悄手按剑柄做好出手准备,出了名爱护小命的杨宏杨长史还干脆做好了随时撒腿而跑的准备,以免被自家军士在混战中误伤——惟有咱们的陶副主任是摇头晃脑的故作风雅,还频频举杯邀请众人共饮,尽足了东道主的招待之情。
一曲过半,陈到将军也逐渐的在舞剑中慢慢靠近刘繇,还不断偷看陶应手中酒杯,可怜的刘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