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不要放箭!友军!我们是友军!我们是友军啊——!”
可怜的刘备军将士再怎么绝望叫喊和表明身份也没用了,先不要说心如蛇蝎、xing如豺狼的陶副主任对徐州军队下达过坚决全歼的死命令,就是陶应没有下这道命令,臧霸和陶基麾下的徐州将士也不会有半点手下留情——琅琊兵和君子军,可是徐州军队中与刘备军血仇最深的队伍还没有之一!当年的留县大战、孙康之死和后来的曲阳之战,还有君子军刚组建蹒跚学步时刘皇叔搞的那些小动作,这一切都让琅琊兵与君子军对刘备军充满了仇恨与愤怒,所以刘备军的队伍想要指望琅琊兵和君子军手下留情,那基本上就是和白i做梦没多少区别了。
如此一来,可怜的自然是刘皇叔麾下的无辜将士,连绵不绝的箭镞呼啸声中,徐州军队的羽箭接连不断的飞向三道浮桥,淤挤在狭窄浮桥是的刘备军士兵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一个接一个中箭倒下,一个接一个的中箭落水,惨叫着摔落河中,绝望挣扎着消失在波涛深处,一股接一股的鲜血飞溅,桥面上倒满尸体与伤兵,层层叠叠铺起老高,可后面的刘备军士兵黑夜中看不清楚情况,还在拼命的向前拥挤,还在把前面的同伴推上浮桥去充当徐州军队的活靶子,惨叫声、惊叫声与叱骂声在肥水河上汇为一股,嘈杂得不可开交。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这些声音,正在指挥队伍有序渡河的刘皇叔当然是大吃一惊,赶紧亲自领军到渡口处登上高地查看情况时,刘皇叔顿时呆住了,肥水对岸,徐州军队的弓弩手成群成片,列队守住桥口,有条不紊的轮流拉弓放箭,拼命she杀浮桥上的自家士兵,而自家士兵拥堵在狭窄的浮桥之上,象是待宰羔羊一样的被徐州弓弩手尽情屠杀,短短片刻之间,肥水河上就已经飘满了自家士兵的尸体和伤兵。
“陶应!jian贼!jian贼!”看到这一情况,城府极深的刘皇叔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歇斯底里了,跺着脚红着眼睛嘶哑嗓子疯狂咆哮,“jian贼!jian贼!你这个天下第一的无耻jian贼!天下第一的无耻恶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最为失魂落魄的还是刘皇叔的御用外交使者孙乾,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陶使君,可是答应了出兵救援我军,怎么他派来的队伍,反倒对我们放箭下手?”
“怎么可能?!”同样惊讶万分的还有小袁三公,当袁术军在河面上斥候快船把消息送到小袁三公面前时,小袁三公也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才难以置信的惊叫道:“怎么可能?陶应小贼的队伍不但没有趁火打劫,还帮着我军对付大耳贼?孤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主公,这并不奇怪。”主薄阎象开口了,沉声说道:“陶应小贼最恨刘备jian贼,对刘备jian贼落井下石,半点都不奇怪!这是一个把刘备jian贼彻底铲除的天赐良机,请主公千万不要错过!”
“对对。”小袁三公其实可能比陶应更恨刘皇叔,听了阎象的话后立即点头,赶紧吩咐道:“擂鼓,全力总攻,一定要把大耳贼灭在肥水!”
“主公,应该把火船撤回来了。”阎象又jian笑着建议道:“既然陶应小贼不肯对我军趁火打劫,只对大耳贼落井下石,那我军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大耳贼的过河浮桥,给大耳贼留下一条过河逃命的道路,既可以减轻我军的正面压力,又可以借陶应小贼的手,替我们收拾一些大耳贼的队伍。”小袁三公闻言哈哈大笑,立即依计而行。
接下来的战斗对可怜的刘皇叔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场生平未见的噩梦了,陆地战场上,小袁三公的淮南军猛冲猛打,蚂蚁咬死象一样的拼命用兵力与刘备军对耗,河面战场上,全靠弓箭吃饭的君子军和琅琊兵联手,用强弓硬弩把浮桥封锁得密不透风,任何胆敢踏上浮桥的刘备军士兵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乱箭she成刺猬蜂窝煤!可怜的刘备军士兵进退不得,守是死,逃也是亡,被袁术军和徐州军联手夹在中间拳脚相交的猛揍狂打,死者伤者无数,哭喊震天。
混战中,无数的刘备军士兵或是刚摆脱了袁术军的砍杀退到河旁,马上就被徐州军的乱箭she死,或是刚刚躲开了徐州军队铺天盖地的羽箭,逃到西面避箭,却马上又被无数的袁术军士兵淹没,乱刀砍成肉酱。刘备军坚固的中军营寨几乎是在瞬间被袁术军突破,大股大股的袁术军队伍突入刘备军营地杀人放火,浮桥上堆满躺满刘备军的伤兵和尸体,沉甸甸的几乎把浮桥压垮,更有无数的刘备军士兵轰抢仅有三十多条小船渔船,你争我斗拔刀相向,自相践踏死者无数,载不了几个人的小船也被压沉无数。
很快的,率军在正面抵挡的关羽和张飞也挡不住不断涌来的袁术军队伍了,只能是领着残兵败将逃回渡口与刘皇叔会合,袁术军乘机全面掩上,瞬间彻底推平刘备军的寨栅防线,欢呼着chao水一般涌进刘备军的中军营地,淹没了无数熊熊燃烧的刘备军营帐,也淹没了无数来不及撤走的刘备军队伍和落单士兵,震天的口号声也在刘备军的营地中回荡起来,“活捉大耳贼!活捉大耳贼!”
仗打到了这一步,刘皇叔就是韩信白起转世也扭转不了败局了,为了活命,刘皇叔一度组织军队向肥水撤退,让敢死队以长盾开路一边清理桥上尸体伤兵,一边举着长盾向东岸挺进,妄图抢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