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打铁,乘着桥蕤军北岸主力惨败军心崩溃的好机会,也乘着桥蕤军火船队法拦截的天赐良机,从下游赶来的徐州船队刚越过钟离码头,抢占了淮河上游,徐州军队马上就在陶应的亲自指挥下开始了渡河行动,本可一次装上万士兵的淮阴船队轻装上阵,仅装了五千余名徐州精兵便驶离码头,摇撸划浆杀向南岸,菜鸟水将谢炎则亲自领着五十余条轻舟战船保护渡船,抵挡桥蕤拼了老命出动的火船。
申时正,抢渡开始,一百余条大小船只陆续出动,冲向对岸的一处开阔浅滩,打先锋的当然是已经把桥蕤军杀破了胆的陷阵营,冲在最前面的却是相对淮南军而言勇猛敌的许褚。而在这片适合登陆的浅滩之上,早已布满了桥蕤军抢修的临时工事与鹿角拒马,急红了眼的桥蕤也不顾士气低落,拼着老命出动了淮河南岸的一万生力军,依托临时工事层层设防,赌上钟离战场上的最后老本阻止徐州军队渡河,又出动了所有能出动的火船,在风向与水流都不利的情况下拼死一搏,妄图迟滞徐州军队的渡河速度。
当许褚乘坐的小船顶着铺天盖地的箭雨第一个靠上南岸时,渡河战斗同时在北岸与河面上打响,许褚手举长盾跳下沙滩,单人单刀率先杀向工事后的守军,后面的陷阵营将士也在高顺的率领下象下饺子一样的纷纷跳落沙滩浅水,呐喊着杀向守军,天空中弓箭来往如蝗,不时有格档不及的陷阵营将士中箭,但不管是已经中箭的还是没有中箭的陷阵营将士,都是舞动着盾牌钢刀冲锋不止。
河面上。一条接一条的火船在桥蕤军敢死队的『操』纵下冲向徐州船队。迎接他们的,则是徐州菜鸟水兵们的密集弓弩,还不惜代价的用上了大量昂贵火箭。火船上的桥蕤军士兵虽然也奋力以弓箭还击,但几乎没有防护的火船还是一条接一条的被火箭点燃,未及靠近徐州船队一里之内便已燃起了冲天大火。浓烟滚滚,烈火冲天,不少火船上的桥蕤军死士被烈火烧伤烧死,被浓烟熏晕呛昏,火船失去控制,被水流冲向下游,河面上火焰冲天,喊杀声也震天动地。
下游的位置与盛夏多变的风向对桥蕤军的火船不利,注定不可能对徐州军队的渡船造成致命伤害。但是徐州军队要想真正冲破桥蕤军的淮河防线,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要在南岸站稳脚步,所以渡河大战的主战场始终还是在徐州军队的登陆浅滩之上。而垂死挣扎的桥蕤军对浅滩的守卫之严密。勇猛如许褚、高顺和陷阵营将士都攻打得十分吃力,以至于即便有长盾护身的许褚第一个冲到桥蕤军阵前时。身上都已经连中两箭。[
桥蕤军的鹿角拒马修得十分密集,鹿角拒马还立有栅栏保护,枪兵戈兵躲在栅栏背后只是『乱』刺,许褚刀短砍不着他们,几次冲锋都被疯狂刺来的十几柄枪戈避退,最后许褚也来了火气,干脆缩身藏在长盾之后,狂吼一身以盾牌去撞面前鹿角,木质鹿角与蒙有铁片的长盾相撞应声而断,几柄刺来的长枪也被盾牌档住,许褚继续向前挤,大吼一声全身筋突,鹿角连根飞起,重重撞在栅栏之上,尖锐的木角也刺伤了好几个栅栏背后的桥蕤军士兵。
“仲康,回来!”
高顺终于领着陷阵营大队冲了上来,一边大吼让许褚退后,一边让士兵点燃随身带来的飞火枪,几十支飞火枪喷出一丈多长的火焰,挥舞着去烧栅栏背后的桥蕤军士兵,第一次见识这种喷火武器的桥蕤军士兵惊叫着纷纷后退,余下的陷阵营将士则纷纷上前,用麻绳套住栅栏或者鹿角拒马,七手八脚的奋力拉动间,一排接一排的鹿角拒马被连根拔起,许褚则独自抓住了一根拴住了栅栏的麻绳,大喝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双手使出当年倒提双牛的神力,将一段足足有三丈多长的栅栏连根拔起,飞向天空。
“杀啊——!”终于打开了一条前进道路,陷阵营将士当然是欢声雷动,疯了一样的杀向栅栏背后的桥蕤军士兵,全靠工事保护才有胆量与陷阵营将士对敌的桥蕤军士兵则个个魂飞魄散,争先恐后的抱头逃命,桥蕤与王沦派来的督战队连拦都拦不住。陷阵营将士则长驱猛进,冲到栅栏后方砍瓜切菜一般砍杀桥蕤军士兵,后方登陆的徐州将士也乘势涌上,捣毁工事砍杀桥蕤军士兵,迅速抢占了一大块滩头阵地。
与此同时,第一批卸下了兵员的徐州水师船只已经顺水而下,腾出了登陆地,第二批船只迅速靠岸,船上的徐州士兵纷纷跳上浅滩,争分夺秒的集结成队,南岸上的徐州将士数量也迅速达到了三千余人。见此情景,在对岸紧张注视着南岸战事的徐州主力队伍中当然是欢声四起,早就已经在北岸被徐州军队杀破了胆的桥蕤军队伍则是个个面如土『色』,就连钟离城的守将王沦都是心惊肉跳,忍不住跑到桥蕤面前颤抖问道:“将军,徐州贼军已经登陆成功了,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桥蕤没好气的大吼一声,又指着浅滩阵地吼道:“还有两道栅栏,我们还有机会!你给我亲自带兵上去督战,有后退者,立斩!”吼完了,桥蕤又赶紧让亲兵传令,让弓箭手加快放箭速度,那怕是把手指头拉断,也要尽可能的多放羽箭。
王沦心惊胆战的领着督战队赶到前线时,守卫第一道栅栏工事的败兵已经被陷阵营撵到第二道防线面前,负责第二道防线的袁术军将领怕重蹈覆辙又被败兵冲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