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母。”
卫璃正在房里看书,看到章云漫进屋,她慌忙起身迎上前,请章云漫坐下。
章云漫瞧着她,卫璃方才十五岁,出落的绝美倾城,丝毫不比当年的卫蓝衣逊色,当年武林大会上,卫蓝衣一袭白衣倾城绝色,倾倒了多少青年英杰。
卫璃给章云漫倒茶,她坐下问:“云伯母,云师兄的病好些了吗?”
云何非一直病着也不见人,她几次想去探望都被时兰拦在了门外,心里也很担忧。
章云漫嗯了一声,她握住卫璃的手,慈爱地说道:“阿璃,你到山庄七年了吧,可有什么不满意的?”
卫璃连忙摇头,在山庄里除了云南珠不时找她麻烦,吴飞几位师兄,云中轻夫妇都待她很好。
章云漫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定了定心说道:“何非跟英瑜的亲事你是知道的,何非一直不同意,我就这一个儿子,便也遂了他的心,跟英武城解除了婚事。”
卫璃心跳的飞快,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衣袖下的双手不由地握紧。
章云漫定定地望着她,柔和地说:“何非很喜欢你,我跟你云伯伯也很中意你,你跟何非也是般配,我也希望你们能结亲——”
卫璃急忙起身,她退后一步,脸色惨白,鼻尖渗出了汗意,她慌张地讲:“云伯母,卫璃当不起,卫璃配不上云师兄,也有喜欢的人了。”
章云漫登时冷了脸,这是不同意?瞧着温柔乖顺,竟也是一肚子花花的主张!
章云漫转眼又换了笑脸,她起身说道:“你说的是颜笙吧,你们小孩子未必真懂得情爱,女孩要高嫁才会幸福,你好好想想,我晚点来看你。”
章云漫也不等卫璃拒绝,当下起身离开。
卫璃浑身冰冷,两条腿腿发软,她急忙扶着桌子站稳!
卫璃匆忙地去了趟弟子房,吴飞正在院子里偷喝酒,正喝的心满意足,卫璃从后面喊他,吴飞吓得呛了一鼻子酒,急忙把酒坛子塞到桌子底下!
“吴师兄,颜笙呢?”卫璃焦急地问。
卫璃长得太漂亮了,虽然吴飞没什么邪念,但是被卫璃一望还是控制不住脸红,他傻笑讲:“颜笙跟何扬去集市上买东西了。”
这么不巧,卫璃勉强笑一下,白着脸说道:“吴师兄,等颜笙回来,你告诉他,我有急事找他。”
吴飞急忙点头,把卫璃送出门外。
风灵城南郊市集。
颜笙跟何扬到米铺买米,最近大米涨价了,老板瞧着他们两个人穿的不凡,亲自迎上来,殷勤地搭讪:“二位可是藏剑山庄的少侠?”
颜笙刚要说是,何扬嘿嘿笑,转着眼珠子讲:“不是,这位是青河宫的少侠!”
老板陡然换了嘴脸:“我们老张米记不卖东西给魔头。”
颜笙一张秀丽的脸涨的通红,他急忙说:“你别听他胡说,我们是藏剑山庄的弟子,不是什么青河宫的魔头。”
老板将信将疑的,非问他们要证据,颜笙取了腰牌,老板立刻又换回了笑脸,急忙拱手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原来是藏剑山庄的少侠,小老失礼了,莫怪,既然是藏剑山庄的少侠,那我们米行便不涨价,按一个月前的原价卖给两位少侠。”
颜笙闷着头不敢再讲话,默默地搬了米到车上,出了门,何扬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哎,我开个玩笑,你生气了?”
颜笙牵着马往前走,他低着头问:“何师兄,为什么说青河宫是魔头?”
何扬叹气,左右看一眼,生怕被人听到,小声讲:“青河宫不光杀了落云山庄和昭和谷的人,其实之前的好多灭门案都是青河宫干的,师娘心疼你没告诉你,现在武林提起青河宫那是恨之入骨,你以后出门千万别跟人讲你以前是青河宫来的。”
买了米面,中午天热,何扬拉颜笙去风灵城最大的醉白楼吃饭,何扬家里是富商手头很宽裕,进酒楼就叫了一桌子的鸡鸭鱼肉!
醉白楼里有说书的,正说的声情并茂,颜笙喝了口茶,竖耳听着,突然间握紧了茶杯!
说书的说的正是青河宫!正说到卫蓝衣,卫蓝衣温柔美丽,端庄贤淑,这说书的满嘴胡言!竟然说卫蓝衣练了一身邪功靠交欢汲取高手的内力!
那说书的绘声绘色地描述卫蓝衣与人苟合的细节,好像亲眼所见似的,颜笙刚要发作,突然听到说书人戏笑说道:“那卫蓝衣胸前有一颗红痣,红似胭脂。”
颜笙定在原地,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
卫蓝衣的胸前,真的有一颗红痣!他五岁时无意闯入后山在湖边看到卫蓝衣在洗澡看到的,记忆深刻,他也从未跟别人提起过!
这些人,怎么会知道!?
颜笙按着桌角一屁股坐了回的都是真的?
在醉白楼颜笙基本没吃什么,他没有胃口,倒是何扬,酒肉吃了个饱。
吃了饭,两个人又买了些东西,赶着马车回到山庄。
回到了弟子房,吴飞摇着大蒲扇懒洋洋地喊颜笙:“阿笙,刚才阿璃来喊你,好像有急事,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颜笙魂不守舍地哦了一声,他去屋里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衫,去了初云楼。
“颜笙!”
卫璃正等的焦急,看到他急忙从秋千上起身,颜笙瞧她一眼,跟着坐到石桌上,卫璃坐下来同,“上午云伯母来了一趟,让我跟云师兄成亲。”
颜笙吃了一惊,他突然抱住头,卫璃急忙问:“怎么了?”
颜笙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