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错字未修改版)
其实,不管是香茗还是香昧,约摸都知道这群人就是故意的。
她们生气的是,这些人太看不起人了。
尤其是香茗,她父亲在裴家多年,她多少也知道蒋家太太和王若兰的事情。
当年,蒋家三太太沈曦曾在回京的途中遇见了山匪,是王若兰救了她和年幼的蒋文生。
后来沈曦的丈夫去世,她拖着年幼的孩子,在蒋家步步艰难。
是王若兰帮了她一把手,私下还补贴了她不少。
若无王若兰,沈曦和蒋文生怕是早就没了。
所以这些年,沈曦是真的想报答王若兰,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想要蒋文生娶顾遥怜。
这门亲事,一直都是蒋家主动开口提的。
连蒋文生都亲自当着王若兰的面起誓,说会一辈子对顾遥怜好,绝无二心。
如今这门亲事不成,即使顾遥怜的名声有损,王若兰也从未责怪过沈曦什么。
在蒋家和沈家的多重压迫下,沈曦一个失了丈夫的女人,又能做什么呢?
只是没想到,王若兰和顾遥怜的大度,却让蒋家人觉得,她们是心虚了。
“可是小姐,我真的恨不得拔了她们的舌头。”香茗气的说话都凌乱了,“这群长舌妇。”
“你啊!”顾遥怜说,“虽说言语是诛心的软刀子,可我不在乎,她们爱说就说去。”
“她们说累了,没人搭理她们,也就没趣了。你越是在乎越是计较,她们不是更来劲?”
而且来传这些话的人,要么是蒋家的,要么就是沈家的,又或许是林家的。
不过无论是谁,她们都来错了地方。
她是真的不在乎。
蒋文生前世娶了她的嫡亲姐姐她最后都接受了,今生娶别的女子,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顾遥怜的吩咐,所以小丫鬟们谁也没搭理外面的人,尤其是香微还不知从哪里带来一碟子红枣糕,分着给众人吃,说起了唯玉寺内的斋菜。
外面的人说了一会也自觉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等孔昭来找顾遥怜的时候,她刚睡了一会。
孔昭一来就跟顾遥怜抱怨,说唯玉寺这个地方,一股浓重的檀木香味,熏的她头晕眼花。
“我们去小鹿峰瞧瞧?”孔昭说,“我听人说那边有野兔,我去抓几只给你养。”
顾遥怜哭笑不得,“我们现在过去,到了天色都暗了。”
“南山这边不比在京城内,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的事情了?”
“怕什么?”孔昭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胸脯,“谁敢劫我家的马车?我不打的他落花流水。”
不过孔昭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又跟顾遥怜提起了她今天瞧见林家的马车了。
林家也有小姐来了唯玉寺,说是要在这边住几天后去冰清峰附近走走。
因为皇后娘娘会来唯玉寺祈福,所以林家身为皇后的母家,也会跟着皇后的脚步走。
林家的姑娘循规蹈矩,而且林家嫁出去的姑娘,都是忠贞不渝的。
在冰清峰山脚下,有几座贞洁牌坊便是林家姑娘们的。
她们这一生,无非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不管是谁提起林家的姑娘,都会夸赞她们。
只是孔昭和林家的姑娘们,说不到一起。
“你应该知道吧?”孔昭试探着说,“是林家的十一娘。”
“我还真不知道。”顾遥怜笑着道,“不过若是林家的姑娘点头,那这门亲事必定是极好的。”
孔昭撇嘴,“好?”
“若是这句话旁人来说,我大概会觉得他们是真的这样想的,可若是你……”
“林家的姑娘们是什么做派,我虽不能指责她们什么,但是却不愿意和她们一样。”
“就拿林家的六娘来说吧,成亲半年没有身孕,就急着给丈夫纳妾,说什么贤良大度。我可做不到她这样,我丈夫若是敢纳妾,那我绝对和他过不下去。”
顾遥怜有些惊讶,“姐姐的意思是,不能让夫君纳妾?”
“自然!”孔昭说,“我周姨说的对,若是真的在乎,怎么可能容忍旁人来分走一点呢?”
“若不是独一无二,我要他做什么?”
顾遥怜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她读书的人,和教她懂道理的人,都从未告诉过她这些。
孔昭的很多想法,都是这位叫周姨的人告诉她的。
周姨的想法是她们这些闺中的女子,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每一句都是大逆不道的。
“那若萧家公子往后也要纳妾呢?”顾遥怜问,“你也会……”
“什么叫也会?”孔昭打断,“我肯定会和他和离啊。”
“什么善妒就该休妻,我这叫善妒吗?反正我不能容忍。”
顾遥怜闻言笑了起来,她是真的羡慕孔昭,能如此无拘无束的活着,而且父母兄长们还会支持孔昭的一切想法。
“姐姐说的是。”顾遥怜说,“不过这些话,姐姐不要同旁人说。”
世俗太多,偏见更多。
孔昭这种性子,虽不在意外人的言行,但是这些言语一直都是杀人的软刀子,会对孔家不利。
“嗯。”孔昭点头,“我不同旁人说,她们怎么做是她们的事。”
“我们都女子,我知道她们有的时候,也未必有的选择。”
孔昭看着顾遥怜,认真的说,“我只是希望妹妹,若是你能有机会选择,千万不要和她们一样,到临死的那一刻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