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夜晚,温馨而快乐。
除了没有暖气,带来了一点寒冷,其余的都还好。
坚持着把本山大叔看完,一家四口便下楼放炮去了。
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炮声隆隆,天空绽放的花火,不断照亮大地。
因为都是一个单位的人,大家互相打招呼拜年。
有人看看苏清越,又看看阿眸。
很惊讶男方竟来女方家过年三十,都夸言卫国找了个好女婿。
让言卫国和阿眸母亲一直笑地合不拢嘴。
苏清越只觉得这是应该的,人都是将心比心。
阿眸父母准备的炮不多,只有两挂大地红。
其余的是礼花弹和闪光雷。
另外一些是初五和正月十五放的。
苏清越把一颗礼花弹,放在炮筒中点燃。
接着看着它瞬间升天,又在天空炸响,爆发出巨大的花焰。
阿眸笑着说,好漂亮。
苏清越便又去。
十二点一过,他们回了家。
阿眸父母给他们搬来床被,苏清越为了照顾老人风俗,主动要求睡书房。
阿眸尴尬地笑了,什么也没说。
阿眸父亲把被子抱到书房单人床,又问:“明天几点的票?”
“七点多。”
“那早点休息吧。”阿眸父亲嘱咐。
苏清越点头。
等到阿眸父母睡了,苏清越一个人躺下,看着阿眸父亲书房的书。
以及他的书法作品。
想起他和自己说的酒后的真言。
苏清越意识到,也许就是因为失去了现实的奋斗意义,阿眸的父亲才开始向内追寻。书画中未必有黄金屋和颜如玉,但它有的是宁静致远,让人平心静气。
正想着,阿眸像个淘气包一样,发过来短信。
“真的不来吗?”
“哈哈,不了……”苏清越回。
“哼。”
和阿眸逗了一会儿,两个人早早休息了。
早晨还没到五点,苏清越就被不断炸响的鞭炮吵醒了。
五点半的时候,阿眸的母亲就起来,给他们两个人煮了饺子。
拜了年,吃了饺子,便离开家去了车站。
从南都到怀文,需要三个小时。平时车次多,显不出来人多。
可今天是初一?只有一班车。
就显得稍微有点挤?座位都坐满了。
阿眸上车便睡着了。
苏清越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车上有人不时聊着天?叽叽喳喳的。
手机还在响?依旧是各种拜年短信。
苏清越懒得看。
算起来,这是阿眸第三次去他家了。
苏清越的家人都很喜欢阿眸?只是表现方式不一样。
母亲的方式就是做饭,做阿眸喜欢吃的各种菜?要不就是各种自制的零食。
尤其是酒心糖?阿眸非常喜欢。那是一种小时候过年才会买的酒心糖,一般小孩子都愿意吃。可能并不是因为酒心糖多好吃,更多的是可以尝尝酒的味道,满足下好奇心。
父亲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见阿眸就会慈祥地笑。
苏清越的六个姐姐?会拉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般而言,苏清越小时候的淘气往事,在这个节日里,都会被翻出来。
阿眸也很喜欢这种氛围。
只是一直记不住六个姐姐的排位顺序。
毕竟是一家人,长的又很像。
苏清越理解?于是告诉她:“没事,时间长了?你就记住了。”又告诉他:“你可以先记住四姐。以四姐为基准,往上岁数大的自然区分清楚了?往下也好说。”
“为什么要先记住四姐?”阿眸诧异的问。
苏清越回:“因为我小时候摔倒,把眉骨磕了个伤疤?就是我四姐的功劳。”
回忆起往事?苏清越总是很开心。
他还答应阿眸?带她去炸糖棒。
给她讲:小时候,炸糖棒的老人开着拖拉机来到空旷地,孩子们一看见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催妈妈装米拿糖,拿最大的袋子去炸糖棒。一口咬下去,咕吱咕吱嚼起来,透着一股淡淡的米香。乐趣大概是一半在吃,一半在玩。套在手指上,边写作业边吃,心满意足。
这时电话响了,是妈妈的。
苏清越接起来,听到话筒那头,传来她老人家的声音,问:“清越,快到了吗?”
“还得两个小时吧。”苏清越看看表回。
“行,那我给你们两个留饭吧,估计正点赶不上了。”母亲回。
那边传来叽叽喳喳地拜年声。
还有弟弟问自己什么时候到。
苏清冉是他小叔的孩子,从小跟在苏清越的屁股后面玩。
如今已经上了高中。
想想时间过得真快。
和母亲又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
苏清越的母亲身为教师,脾气一直很好。
说话条理清楚,让人很有亲和力。
再加上一点慈祥,苏清越有时觉得她就像电视里的老教授。
父亲估计这会儿正和爷爷聊天呢。
苏家人已经好几年没聚得这么齐过了。
以往,总是这家有事,那家有事,有很多亲属还没见过阿眸。
这次可以见得七七八八了。
阿眸在这个时候醒了,伸了个懒腰,又钻到他怀里接着睡。
又过了挺久,终于到了。
他们下了车,怀文和南都不一样,相对城市规模更小。
但和南都一样的是古城气息。
城墙、护城河还有道路两侧林立的树木。
温度更低了,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