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复赛的日子,这一天,童家的那些长辈们早早地就来了童家候着了,似乎对这次的比赛是极为的看重,童彤睡眼惺忪地从里屋走到大厅的时候,只听到人群中有人不屑地冷哼一声。
果然,马上就有人冷冷地讽刺道,“我说这童家有些人啊,就是不关心童家的事情,今儿个可是斗米的重要日子,还那么懒散,我们都早早地到了,她这般姗姗来迟,可不是不把童家放在眼里吗,这可怎么给死去的老爷子一个交代哦!”
明眼人都明白话里是在指责童彤,一个个都不支声了,只等着看这一出好戏。
然而童彤的脸上依然淡然,只是有礼地向各位长辈请了安,便径自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
不过童家有些人看见她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小脸煞白,这下立刻就有人不乐意了,更加露骨地讥讽道,“真不知道谁才是这童家当家的,要是真这么不想管童家的活,还不如将那当家的位置让出来,免得把童家给败了。”
这么尖锐的话,任是谁听了都有些受不了,只是因着说话的人是童家的主母,因而大家伙儿也只能噤了声,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回嘴了,只是全都纷纷看向坐在一旁的童彤。只不过童彤却好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只是气定神闲地喝着茶,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大奶奶。”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恭敬地递上了童家的账簿,“如今已至年关,这是小姐按大奶奶的吩咐连夜整理好的账簿,还请大奶奶过目。”这样恰当好处地递上账簿,有讲明了是她大夫人吩咐的,众人联想起方才她毫不留情的指责,人群里已经有些骚动,隐约可以听见几声不满的声音。
她大夫人没想到自己被自己给栽了个跟头,恨恨地瞪了一眼童彤,一甩袖子,便走出来大厅去了。
“叔叔伯伯一直为了此次的斗米大会操心,童彤不能尽半分薄力,是童彤的错。”童彤看见大夫人走了,这才终于起了身,对着众人盈盈一拜。
“童家操心的事情够多了。”童家大伯似乎很是高兴童彤没有对这次的大会参合一脚这件事,因而只是笑着摆了摆手,“你又是童家当家的,难免会分身乏术,这次的大会我们帮忙分担着,那也是我们应尽的责任,一家人,何必客气!”
他说着就叫下人们把准备此次参赛的米粮全都给抬了出来,然而,等到东西真的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却忽然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见他这般神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纷纷围了上来,只见放米的大缸里竟然被填满了水,有些更是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究竟是谁干的?”他怒气冲冲地盯着众人,只是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一个个屏息凝神,有些更是害怕得瑟瑟发抖起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童彤看到这一幕也很是惊慌,不可置信你地看着童家大伯,“大伯,你是将这些米放到哪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