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 我年已强壮,无禄尚忧农。 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 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
本来是喜气洋洋的春节好时光,不过黎未央和黎念泽两个人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坑爹的,多好的日子啊,”未央郁闷地用手托着脑袋,不住地打着哈欠,“还要来念书,真是蹉跎了时光!”
黎念泽也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说道,“你刚刚说坑啥?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未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就是不明白,为啥我们这大过年的还要读书的?”
“现在你后悔了吧。”黎念泽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调侃未央的机会,幸灾乐祸地说道,“谁让你当初那么兴致勃勃地自己要求到学堂里读书来的?这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现在呀,你是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哟!”
“你少得意!”未央睨了黎念泽一眼,不满地说道,“你不也是在这儿受苦受累么,有啥好说的?”
“咳咳,”今儿个黎华林回家过节去了,因而是薛老夫子上的课,他正在学堂上讲的起兴呢,忽听得底下一片嘈杂,一看就看见了黎念泽与未央二人又在斗嘴了,只能小声咳嗽,说道,“底下那两个小娃子,是不是过年了太高兴了?讨论得如此热闹?”
此话一出,二人立刻就噤了声,黎念泽用手挠了挠脑袋上的头发,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薛老夫子可没有打算要放过他们的,继续说道,“不妨你们二人以此为题,吟一首诗来。如何?黎念泽同学,就从你开始吧。“
“啊!“黎念泽瞬间张大了嘴巴,虽说他现在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却也没有到吟诗作对的程度啊,当下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硬是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薛老夫子看着他这般模样,摇了摇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未央。当然,这点程度,对未央而言。自然是小儿科的,她没怎么多想,心里就有了墨水来了,自信地起身,张嘴就来。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
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态多;
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
果然,她一念完这首诗,就看见薛老夫子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是一脸的赞许,他当然不知道,未央方才念的诗。不过是借鉴古人的罢了,她自然是没有这样厉害的水平的,只是薛老夫子的脸上又现出几丝可惜来,这让未央很是摸不着头脑。
“确实是好诗一首,”薛老夫子立即点了点头。脸上又换上了之前的赞许,只不过他品味了一番。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问道,“不知道那屠苏,指的是?”
未央没有想到薛老夫子还会咬文嚼字,问这个问题,这可把未央给难住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屠苏是啥玩意吗?自己也仅仅只是背过这首诗而已,她是学理科,连这首诗是啥意思都没有弄懂,就是仅仅知道它是讲春节的而已,不过看着薛老夫子一脸期待的表情,未央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回夫子,是酒。”没有想到,黎念泽竟然替未央接过话来,“是家里酿的屠苏酒,我们家就有,要不哪天您到我们家里尝尝?”
“屠苏屠苏?竟真的有这种酒?”想来薛老夫子也是好酒之人,不禁眼前一亮,应道,“好,好啊,这样好的日子,你们也没心思待在学堂里了,不如早些放学,也放你们疯玩去吧。”
此话一出,学堂里立即炸开了锅,只听得大家一阵欢呼,所有人便准备回家去了。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未央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屠苏是一种酒的,家里有这种酒么?”
“有啊。”黎念泽不假思索地回答,“爷还经常喝呢。”
“真的有啊?”未央有些难以置信,“我就这么随便一说,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还真是巧啊。”说着还沉浸在自己的不可思议之中,然而,她一撇脑袋,突然发现黎念泽已然抱着自个儿肚子,笑弯了腰了,她这才意识到黎念泽又把自己给耍了一会儿,狠狠地踹了黎念泽一脚。
黎念泽吃痛,抱着自己的脚直喊疼,却仍旧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不过你咋知道是酒的?”未央却还是有些不明白,话说那首诗讲的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呢。
“一听就听出来了。”黎念泽却不怎么在意,他是真的一听就听出了这首诗讲的是啥,“别把我想的这么笨,虽然我不能像你这样脱口成章,不过我脑袋还是很聪明的!”
“就你聪明!”未央不屑地冷哼一声,扯了黎念泽一把,“大过年的,还是快些回家去吧,晴儿姐还在等着我们玩呢!”说着就拉着黎念泽往家中跑去,不过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沈疏竟然回来了。
算算日子,距离他离开,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虽然未央觉得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过漫长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沈疏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的身上披着厚重的容貌长袍,又被苍茫的大雪覆盖着,他的身姿依然挺拔,他笔挺地站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未央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只觉得那脸上分明有着几丝微微的笑意。
是她看花了眼吗?未央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却觉得一双眼睛酸涩无比,顺带着连鼻子也觉得酸酸的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份感伤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然而沈疏的声音却依旧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