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未央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她最害怕的,便是打扰了阿宝一家原本平静的生活了,因而只能千方百计地阻止了林涣歌道出了阿宝的身份,只是谁知道秦氏还真的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不过要说秦氏不会发现,那才叫奇怪了!方才林涣歌的表现那么明显,而同样身为母亲的秦氏,心思自然是极其的细腻的,自然很快就看出了林涣歌对阿宝的不同寻常,只是她的心里却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慌乱与悲伤,嘴角含着苦涩的笑容,秦氏却只是说道,“阿宝如今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娘亲,我们自然不会拦着她,我与她爹霸占着阿宝,也已经许久了!”
未央心里一颤,她不知道秦氏竟然会说出这般的绝望的话来,那一刻,未央只觉得自己这一回如此的冲动,自然是做错了事情了,她的心里并不是想要这个结果的,因而赶紧焦急地说道,“婶婶,你听我说,你不必担心,阿宝是你们的女儿,一直都是,即便如今林涣歌来了,她也不会跟着林涣歌走的,不,不是不会,她是不能跟着林涣歌走的!”
秦氏听着未央的话,却是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却是听得了未央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如今林涣歌还不明白,不过她迟早会明白的,若是阿宝跟了她走的,势必会陷入皇宫腥风血雨的争斗之中,若是她不想阿宝受了这般的灾难的话,一定会将阿宝留了下来,毕竟,这儿比起皇宫,比起敬王府,虽然不如那般的富贵。至少,阿宝能够平安!”
是啊,秦氏一惊。她如何没有想到,自己至始至终。不过是希望阿宝能够平安快乐罢了,相信这是每一个做母亲的,心里的希望,只是方才她看见了林涣歌,心里只觉得害怕,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对阿宝来说。才是真的好。
未央这才握住了秦氏的手,眼神笃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婶婶。我不会让阿宝离开你和叔叔的,你不要担心,林涣歌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听了未央的话,秦氏这才算是安心下来,只是看着未央。终于点了点脑袋,现在一切,可都是拜托在了未央的身上了!
只是林涣歌却是忧心忡忡地回到了敬王府,这些日子,她老是不在敬王府之中。敬王自然是有些担心的,坐在正厅里,马车自门口停了下来,再看见了是林涣歌落了地之时,敬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说道,“涣歌啊,又是去哪里玩耍了?”
“只是老是待在府上,无聊得紧了!”林涣歌刚一进门,就听见了敬王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一回,感觉却不似之前那般亲近,林涣歌心中无端一紧,反而慌张了起来,只是语无伦次地说道,“随便在街上逛了逛罢了。”
敬王听见她这般一说,眼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笑了笑,“年轻人,都出去走动走动,自然是好的,快来同皇叔说一说,可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只是看在林涣歌的眼里,却只觉得瘆的慌,林涣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敬王的话,只是有些犹豫地说道,“皇叔,您之前答应了涣歌的,阿宝的事情……”
敬王的颜色终于沉了下来,不过转瞬便又是神色自若了,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敬王这才说道,“这件事情可是大事,总归是要从长计议的,涣歌,你不会责怪皇叔吧!”
“怎么会呢?!”林涣歌却只是讪讪地笑着,不过表情始终是有些僵硬罢了,也没有同往常一般同敬王交谈许久,她只是疲惫地撑起了笑容,然后说道,“皇叔啊,涣歌觉得有些累了,就不同您多说些什么,涣歌先行告辞了!”
说着便要离开,敬王看着林涣歌匆匆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脸色却是沉了下来,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唤了谁过来,冷冷地问道,“你跟踪了涣歌公主许久,她可是去了哪里?”
原来是敬王派去跟踪林涣歌的人,只见一身黑衣的男子俯着身子,低声说了些什么,却是叫敬王的脸色是愈发的阴沉了起来,不禁攥紧了手中的拳头,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桌案上,“好一个慕未央,本王还真是小瞧了她!”
未央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通红的鼻子,她老是觉得不知道为何,最近的免疫力是下降了许多,动不动就得了风寒,不过好的也是出奇得快,因而这一回,虽说沈疏是忧心忡忡,不过未央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全身缩在了密不透风的杯子里,手上倒是捧着热气腾腾的姜汤,全靠着这玩意儿带给了自己温暖啊,未央想着想着,却又叹了一口气。
沈疏正坐在一旁翻看着书本,不时地侧身望着未央,眉眼之间全然是担忧的神色,不过看着未央一脸无所谓的神色,却是愈发的担心了。
而慕安便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一进了沈府之中,便看见了未央这般模样,他挑了挑眉,沉声说道,“如何?你怎么落得这般田地?”既不是讽刺的话,却也不是什么安慰的好话,叫未央是一阵无语,只是看着身旁沉默不语的沈疏,却只是裹着被子,费力地起身,又一把挽住了慕安的手,示意他离开了书房里去,沈疏望着两个人鬼鬼祟祟离去的背影,自然,这鬼鬼祟祟是指的是未央,沈疏的神色是一片复杂。
等到将慕安拉进了房间之中,未央这才神秘兮兮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