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娜一语道破天机,未央不是愚笨的人,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赛娜想要表达的意思。
当初沈疏不是没有同自己提过,齐律之所以捷足先登,坐上了皇位,只不过是因了新朝刚立,所有的一切都处在动荡之中,齐律也是为了阿秀的安全着想。
只是那时的她意气用事,认定了这一切都只是因了齐律想要独揽大权的不择手段罢了。
只是如今听了赛娜这般一说,似乎她说的话并没有错,在未央的心里,齐律到底也不是那样不择手段的人的,只是若是真的如此,那先皇岂不是要沦落为最卑鄙的人了?
在未央的心里,她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的。
却听得赛娜在这时却是幽幽叹了一口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先皇的父爱啊,他不想要阿秀受苦,却又不相信任何人,只能想出了这么极端的法子,若是皇上与你对阿秀都是真心的好,那就罢了,若不是,至少还能有一个能够永远地留在了阿秀的身边的。”
是了,就是因为这样,那样一个精明又沧桑的老头,这是他想出来的最卑鄙的法子!
是他让所有的一切支离破碎,只是未央无论如何,也不会怪他的,毕竟先皇也是为了阿秀,未央只是觉得有些悲凉罢了。
“那一份空空如也的遗诏,还在么?”
赛娜却在这时冷不丁冒出了这一句来。
对了,就是那一份遗诏!未央忽然想了起来,当初鬼使神差的,她并没有扔了这玩意儿,只是保留了下来,虽然心里知道是没有用处的,只是却也想丢掉。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原来还真的有用到它的时候。
是藏在仙乐楼里,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未央特地命人在她长住的那一间厢房内凿了一个口子,好让她将这般的宝贝藏进去,然后在墙上挂了一幅名画,看上去还真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若没有仔细地摸上去的话。
未央在什么事情上都粗心。就是账也要算错了,唯独对待这件事情特别的用心,隔三差五总是要看一看还在不在的,只是这一会拿出了盒子的时候。未央的心情却有些异样,就连手也在不断地颤抖着。
似乎是快要接近真相,只是大片的空白却还是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上面是用什么不一样的笔写的不成?”
偌大的皇宫,什么奇珍异宝都有,有这样的宝贝,也不足为奇。
赛娜同样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只是她却也不知道究竟说些什么好,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瞧见了这份遗诏。只是若说是奇珍异宝的话。自然还有一个人懂的。
而那人便是在仙乐楼之中,未央自然是想到了的,只是她刚与白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未央是恨不得远远地躲开白湛的,她只是觉得实在是太过尴尬了。只是……只是似乎除了白湛,他又实在是找不到懂得的人了。
未央也变得有些苦恼起来,究竟自己是应该如何是好,还是赛娜在这何时开口了,“为什么不去找白湛,他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么?”
“呵呵。”未央却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应道,“他不过是懂些要不救人要不害人的,有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我们还是先自己想些办法吧,若是实在想不出法子来,再去找她,那也会不迟的。”
赛娜听着未央所说,只觉得有理,她当然是不知道未央的端倪,也没有看见她脸上异样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将这一份空白的遗诏塞回了未央的手中,“那就这样吧,只是未央,你一定要快些想出法子来的,我可是等着看着你同沈疏和好的!”
“怎么,昨日你不还是很喜欢沈疏的吗?”未央嘴里的话说出了口,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种话,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只是赛娜似乎倒是无所谓,只是两手一摊,是风轻云淡地说道,“那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罢了,如今我倒是觉得还是做红娘,有意思一些!”
未央的神色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倒不是因为赛娜忽然冒出来的“红娘”两个字,她想着赛娜果然是性情中人,而这个样子的赛娜,却是给了她愈发强烈的熟悉之感。
她只是记得许久之前,她也认识如同赛娜一般的姑娘的,然而,每每想到这里,未央总觉得自己像是含着一块苦涩的糖,总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赛娜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未央没有听清赛娜的话,只是这时阿秀却唤了丫鬟来寻自己了,未央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复杂,她似乎是要赶快离开赛娜一般,只是匆匆地应了那丫鬟的话,便去寻阿秀去了。
只是赛娜也没有闲着,此时此刻,她的身上仿佛扛着一份巨大的责任,她是要拯救这些落难的儿女,而且她觉得,似乎只有少身在洛城,自己才能够变得有意起来。
既是有意思,也是有意义。
她想着便迫不及待地寻了沈疏去,只是在这之前,她却是先找到了阿风,赛娜只是觉得,沈疏实在是太难以接近了,而阿风,总是要比沈疏好说话的。
阿风却没有想到这丫头又来寻自己了,他听了她的话,只是微微一愣神,“你是说,你是那么快就去找了未央姑娘?”
早知道赛娜竟然是这般说做就做的,阿风忽的有些后悔不跌,还不知道要闹出怎么样的大事情来呢,在心里直叫苦,阿风只是想起了沈疏那般沉默冷然的眼神,这才无奈地说道,“只是公主,这毕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