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林涣歌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摸索着,惊慌失措的她此刻已经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逼我的!沈疏,怎么办?是你害我在先!”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只是这个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风声,和着几声哀鸣,就像是……就像是小孩子的啼哭声……
林涣歌惊恐地看向了窗户了外面,却见到外边的夜色有什么影影绰绰地,在黑夜里晃动着。林涣歌心里一惊,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厉声喝道,“是谁?是睡在那里装神弄鬼?阿绿,阿绿呢,你快点出来!”
然而,却没有人出现,回应她的不过是小孩子哇哇的啼哭声。
“是你!”林涣歌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一定是你!你还来这儿干什么?你不能怪我,谁叫你是女儿身?他只要儿子,若是知道我生的是女儿,一定会再也不管我的,要怪你就怪这个沈疏和黎未央,是他们逼我害死你的,若不是他们这样处处要置我于不利,娘也不会狠下心来将尚在襁褓里的你给杀害了!我苦命的孩儿啊,现在我杀了沈疏,不日黎未央那个小贱人也会丧命的,黄泉路上有他们陪着你,你可千万不能怪为娘狠心,都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你!”
林涣歌显然是惊吓过度,絮絮叨叨地还说了些许多,只是这个时候室内忽然大亮,一众侍卫在这个时候全部走了进来,看着面无血色的林涣歌,身上的血迹与大红的华服衬得她的脸色愈发的惨白。
林涣歌吃了一惊,却只能干瞪着双眼看着这一切,嘴里还说着。“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些牛头马面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你这个孽女!”当朝皇上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怒发冲冠地看着林涣歌,伸手就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竟然干这种有辱我们皇室威严的事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林涣歌似乎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又惊又怕,赶紧抱住了皇上的腿求饶,“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是沈疏。是沈疏方才想要害我?!他……”
说罢指着他方才倒下来的位置,然而那儿却是空空如也,竟然什么都没有。林涣歌大惊失色,“怎么会?他方才明明在这儿……”
“公主可是来找在下?”沈疏说着被几个人搀扶了上来,许是受伤过重,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却依旧强撑着说道。“公主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从你进来的那一刻起,皇上就一直站在外边,一字不漏地将公主说的话听了去,公主可还是有什么要说的?”
“父皇,绝对不能听信他一派胡言,是他有奸情在先!也是他们奸夫淫妇害死了我的亲骨肉。父皇,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滚开!”然而,皇上却是有些不耐烦。一把将 林涣歌踢了开,板着脸说道,“来人啊,将长歌公主给我待下去,压进冷宫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出!”
“父皇!孩儿是无辜的!”林涣歌显然是不死心。还要再争辩着什么,却还是被那些面无表情的侍卫给拖了下去,正巧这个时候,秀鸾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看着林涣歌,一时间表情有些复杂,“姐姐……”
然而,林涣歌看见了林秀鸾,竟然发了疯一样地要朝着她扑过去,却被那些个侍卫死死地捆了住,叫她动弹不得,只是她嘴上却还是不甘心地叫道,“林秀鸾,一定是你!不是你丛恿的父皇,他怎么可能会到这儿来?林秀鸾,一定是你做的,你这个……”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因着渐渐远去而散在了风里,只剩下秀鸾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沉默着看着这一出闹剧,黑夜笼罩着她的表情。
“在想什么?”齐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的,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夜色里,不免有些担心,将手上的袍子给她披上,“夜色寒凉,可不要着凉了。”
“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林秀鸾眨着眼睛,拍了拍胸脯,示意齐律放下心来。
“身子再好,再这样冻着总归是要生病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齐律显然还是有些担心,不禁劝道。
“嗯。”秀鸾点了点头,又对着齐律问道,“那未央呢?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未央是清白的了?”
“那是自然。”齐律笑道。
而这时候的未央,正神清气爽地呼吸着屋外清新的空气,“还是外边好,再这样关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是么?”沈疏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高挂的一轮红日有些灼人,他的嘴角却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我怎么听说,不知道是谁老是在大晚上的偷偷溜了出去?”
没想到自己的小秘密竟然被沈疏给发现了,未央一下子红了脸,却佯装不明白地问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咱们沈大公子眼皮底下造次!”
“是啊,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被我抓到了定是要好好惩处一番的!”
“这……”未央连忙退后几步,远远地与沈疏保持着安全距离,笑得比哭的还难看,“我说沈公子,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仍是谁都会犯点小错误的,您大人有大量,多担待着写呗!”
沈疏睨了一眼未央,看着她讨好的模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黎念泽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未央啊,你可算是没事啦!”
黎念泽说着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着急地跑了过来,“我说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