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澜熙又弯回手臂,曲指在萧辞钰额间敲了敲:“如果你还要跟我说这份等待的时间很长。那你便不用问了。
“出门游玩这种事,哪里是每日都会做的?就算我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人,也没必要每日都跑到大街上凑热闹吧?
“你看那些去郊外踏青的姑娘公子,哪一个是每日准时到郊外报道的?还不都是热情来了,就在外跑一转,待热情消散,就各自回家休息。”
“可人家是回家…”萧辞钰抿唇。
回家的事,哪儿能比呢?外面再好玩,总归是要回家的。
但宫里…
“回宫不是回家吗?”沈澜熙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发觉不能舒缓情绪后,又恶狠狠捏了一把萧辞钰的脸,“就因为咱们家院子大,它就不算家了?”
“它…”萧辞钰怔住。
皇宫那种地方,怎么能算是家?
无情无爱,尽是阴谋诡计…
萧辞钰觉得,比之“家”的形容,恐怕“牢笼”更为合适。可沈澜熙却忽然凑近他耳畔,贴着他的耳骨同他私语。
她说,她已经没有至亲了。
她还说,现在她身边只有他,所以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你在乡野田间,乡野田间就是家。你在高门大院,高门大院就是家。你若存于皇宫,那朱墙内,就是家。”
一字一句,皆吐字清晰。
随她每一次在耳边呼出热气,萧辞钰的心,都会狠狠震颤一下。
他从没有想过,她是这样想的。
他也是第一次明白,原来一个“家”字能给人这样的幸福感,能让冷冰冰的宫殿,都变得有温度…
幸福来得太突然。
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在贴着他耳畔说完那一席话时,沈澜熙忽然再往前贴了贴,直接…吻上了他的耳骨!
“澜熙——!”萧辞钰心头一跳,脚下步伐都在瞬间凌乱。
他耳廓本就敏感,让她贴着说话已足以令他心跳加速。再让她这般直接吻上来,他一颗心,差点儿就蹦出了胸腔。
“你别这样…”萧辞钰有些不适地偏了偏头,试图躲开沈澜熙的吻。
但沈澜熙就伏在他背上,哪怕他竭力偏开头去,也不过是让她的吻从耳骨处,挪到了耳坠后面的肌肤。
而那个地方的敏感程度比之耳廓,也好不到哪里去。
感觉到一片柔软温热紧紧贴上,他从眼尾到脖子那一片,几乎是瞬间,便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偏偏沈澜熙还不消停,接连在那一片落下数个或轻或重的温软亲吻,甚至还在上面咬了几下后,方才稍微挪开一点距离。
“不就是亲你一下安安你的心,你怎么连路都走不稳了?”沈澜熙忍不住低笑。
“哪有你这么安人心的?”萧辞钰不适地避了避耳边的热气,蹙眉指责,“你这分明就是胡闹!”
“是吗?”沈澜熙并不为他的指责生气,只是笑着问他,“那依陛下看,亲你什么地方,才不算是胡闹?脸?唇?还是——?”
看着死死闭眼的人,她笑容更盛:“还是你觉得,只要亲你,就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