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娘虽已化形,但隐隐间还是有一丝妖气泄出。
她的身上是否一年四季皆有一种天然的花香味,而非脂粉香?”
“这个……倒也是,小娘从来不用胭脂水粉。”
“那么她可能是一只花妖之类……”
换作他人,顾鸣真心懒的解释。
不过与马匀二人也算是一见如故,既然遇上了不妨管上一管。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当下里念头一动,桌上摆着的茶水、果盘等物瞬间消失不见。
“这……这……”
经举顿让许加应二人瞠目结舌。
顾鸣笑了笑,念头一动,桌上的东西又一一还原。
这下,马匀不再疑它,赶紧起身拱手施礼:“小弟之前多有冒犯,还请顾兄多多见谅。”
“匀之兄客气了。不过此事也不必过于惊慌,既然她嫁到你家十余载,想必不是害人的妖。
但还是得弄清她的身份与目的,以免酿成后患。”
马匀一脸凝重点头:“嗯,二位请稍候,容我与父亲商议一下……”
过了一会,便陪着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走进院来。
顾鸣二人分别起身见了一礼。
彼此介绍了一番,马正山上前冲着顾鸣拱了拱手:“看不出顾公子竟然是个高人,马某有失远迎!”
“马老爷客气!”
“其实……蝶儿她……的确不是人类。”
“啊?”
一听父亲这话,马匀不由大吃一惊。
敢情,父亲早就知道?
“只是,之前我求过一个高人,让他制作了一道符放在蝶儿身上,这样便可以最大程度遮掩她的气息,一般人根本无法看出蝶儿的底细。
没想到,顾公子竟然一眼便看了出来,可见修为一定高深……”
随后,马正山主动讲了一下缘由。
当年他带着两个下人一起外出收帐,路经一处荒僻的树林边时,发现了一幕神奇的事。
一只体形庞大的黑猫正在追逐一只约脸盆大小的斑斓蝴蝶。
蝴蝶明显已经受伤,翅膀也缺失了一小块,飞得偏偏斜斜,眼见着就要落入猫爪。
马正山一时产生同情之心,不顾一切抓起石头去驱赶那只黑猫。
没想到,那只黑猫凶性大发,竟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所幸两个手下都带了刀,拼死反击之下终于将那只大黑猫赶跑。
但马正山却被抓伤,没过多久伤口便开始发黑化脓,人也跟着昏迷过去。
眼见着快不行了,结果一个女子及时出现,将之救醒。
马正山自然感激不尽,再三道谢。
没想到,女子却坦诚了身份,说她正是那只被猫妖追杀的蝴蝶。
如若不是马正山施以援手,她怕是早被猫妖给生吞了……
“后来,蝶儿为了报恩便委身下嫁为妾。她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除了我与那个道人之外,外人根本不知。
没想到今天……还是免不了被人识破。”
说到这里时,马正山不由摇头苦笑。
“老爷~”
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蝶儿的哽咽声。
“蝶儿,你……你怎么过来了?”
马正山急步上前相询。
“妾身……妾身有所预感,所以……所以想过来解释一下……”
说话间,蝶儿眼神复杂地瞟向顾鸣。
“没事,我已经给顾公子讲清楚了,虽然你……你是蝶妖,但是心地善良,知恩图报,顾公子必然不会伤害你。”
马匀也起身冲着顾鸣拱了拱手:“顾兄,既然小娘无心伤害我父亲,且是为了报恩而来,还望顾兄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她。”
顾鸣叹了口气:“既无害人之心,我自然不会出手。不过,要是遇上其他高人可就说不清了。
所以我建议夫人还是少出门为妙,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蝶儿赶紧上前福了一礼:“多谢公子,公子的嘱咐蝶儿定然铭记于心。”
马正山也长长松了口气,随之急急冲着马匀叮嘱:“此事万万不可外传,包括你娘亲也不能透露半句。”
“孩儿知道。”
当晚,马正山安排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款待顾鸣二人。
喝得尽兴了,三人这才趁兴而归,返回客栈。
第二天上午,顾鸣先去办正事,找到了一个姓宋的官员,并拿出陈子白托人交给他的拜贴。
有人情自然好办事,很快便办妥了乡试资格,并领到了入场编号与相关证明。
午后,又去城里逛了一圈,特别是贡院四周更是逛了个遍,也算是提前踩个点,尽快熟悉一下环境。
一直转到日落时分方才返回客栈。
刚到客栈便被马匀拽着一起去喝酒,说是邀请了三个朋友,大家彼此认识一下。
喝就喝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帮家伙挑选的地方并非酒楼,而是一艘泊在河边的画舫。
要说起画舫,自然要数京城秦淮河最为知名。
有人形容说,就连那秦淮河水,都沾染了缕缕脂粉香,由此可见有多么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