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后,当天色变黑时,一辆黑色的帕沙特停到了百草架县的百草架镇卫生院门口。
药凡在路上时已经问明了药来福的病房号,一下车他就直奔病房而去。
“羽森叔,叔公情况怎么样?”
一进门药凡就对药羽森问道。
“打了针以后就变成这样,现在情况还更严重了。”药来福的儿子药羽森气愤地说道。
“药凡哥,快来,你帮爷爷看看!”站在病床边的药承启、药承德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药凡一个大步跨到了病床边,只见向来气色不错的药来福已经变得脸色发青了。看到药凡前来,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到病得没有人形的药来福,药凡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一把握住来福的手转头问道:
“怎么回事?”
听到药凡发问,药承启连忙回答:
“前两天爷爷就感冒了,昨天晚上突然发高烧,所以我和爸爸就用摩托带着爷爷到这里来看病了。昨晚打了一晚上的点滴,开始时爷爷似乎有些好转,可是临近天亮时爷爷病情就突然恶化了!医院进行了抢救,说是暂时稳定了,要继续观察,可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就让爷爷等……因为爷爷时不时就会发作一次……”
药承启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两眼显得通红。
听完药承启的话后,药凡才看到床头还挂着一张输液单,药凡将单子取了过来,看了片刻后又将之递给了随后跟了进来的袁天鸿。药凡自己则将手指搭在了药来福的手腕处号起了脉。
可手一搭上去,药来福却是躁动不安、明显的肢体发硬,然后就是一阵抽搐,牙关紧咬,嘴角却是流出一阵具有恶心气味的涎液。
看到爷爷急促的呼吸了几次后突然变得迟缓,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承启、承德二人大急。药羽森连忙小跑着朝医生办公室跑去。
药凡感觉到来福的体温都有所下降了,不敢再耽搁,立马将八卦针阵扎在了药来福的胸口以增强他的生命力,同时运起神识通过银针感知他的身体状况。
“看症状应该是中毒反应!”袁天鸿提醒道。
“恩,乌头碱中毒。”药凡同时也查明了叔公的病因,他大大的松了口气,中毒的话,问题就不大了。
药凡在针阵中弹了弹后,又取出了几枚银针,想要进行解毒。
“干什么,谁叫你们乱来的!这是医院,除了主治医生外,谁也不能再动病人了!”
药凡正要下针,却被人大声喝止。原来药羽森出去刚好把医生找来了。
“是你!怎么,读了两年书觉得了不起了,到哪儿都要随意插手?”
药凡抬头一看,来的医生却是老熟人——张强。药凡和这个张强有过两次交往了,第一次是在车祸现场,那时他就对药凡父子的针灸提出了抗议。第二次更是来到诊所进行报复,却是被药凡整治得灰头土脸。没想到第三次见面,他一来又阻止自己救人。
药凡没有理睬他,也没时间理睬他。而是继续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住手!”张强大喝一声同时上前拉住了药凡,“你以为这是你家诊所呀!对了,我都忘了,你家诊所早没了!”
药凡本就因为叔公的病情而担心不已,此时虽然已经知道是由于乌头碱中毒而引起,但是怎么会中乌头碱毒却是不知道,他怀疑和医院的用药有关。此时张强不但要提起他的伤心事更要动手来阻止他救人,药凡顿时大怒,一拳挥了出去,口中冷道:“滚!”
“啪”
张强应声倒地,晕了过去。
看到大家惊恐的样子,药凡一边扎针一边说道:
“没事,我下手有分寸,他只是晕过去而已。我要帮叔公治病,承德,去把门关了吧。”
药羽森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跑去找医生,却是弄出了这样的事来,顿时窘得手足无措。听了药凡的话后,没等儿子过来就立即把门关上了。对药凡的本事,他们还是很信任的。
安静下来后,药凡运用五行针法帮药来福解起了毒来。虽然有毒功,但这种无机毒素药凡现在却是不能直接吸收。
十几分钟后,药来福气色好转,呼吸也渐趋平稳。药凡收起了扎在他胸口的针阵,然后又在其浑身多处穴位扎下了针,并进行了推拿按摩……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药凡终于结束了治疗。而此时的药来福也挣扎着坐了起来:
“小凡,好在你回来了呀,我都以为自己这次过不了了呢!”
“呵呵,没事的,叔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您先躺下,好好休息吧。咱明天就出院。”
“恩,好,好……”
在药凡的按摩下,药来福话还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此时,地上的张强正好悠悠醒来,他一骨碌爬了起来,看到药来福静静地躺直在床上后,脸上一惊,随后又露出了一丝冷笑,一句话不说就急忙走了出去。
袁天鸿虽然看过药凡治疗肺癌,但那时毕竟还是用了药物,此时见药凡仅是通过银针便治好了药来福,顿觉不可思议,惊讶地问道:
“药医生,这就清除了毒性?”
“恩,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药凡点头道,“不过,听承启说的话,来医院时叔公应该没有中毒才是,那么这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呢?”
袁天鸿知道药凡这是在问自己,不过他也是不解。他又很小心地看了看手中的输液单,虽然用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