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警察已经被打晕了,两个女人又被控制了,药凡相信柳依依这个刑警队长能很好地善后,所以他走得很干脆。
来到医院时,百里梦刚刚出考场出来,正拿着手机在拨打着,一见药凡,她收起了手机,安静地说:
“陆长空刚进去,马上就轮到你了。”
“让你久等了。”药凡有些内疚地说道。
百里梦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握住了药凡的手,玉脸微绽。
这是理解,这是信任!有知己若此,夫复何惧?
所以,陆长空一出来,药凡便含着笑进入了考场。
环顾了下四周,药凡发现除了会议室中间有张方桌凳外,其余的席位上都已坐着人了。显然,这个位置就是被考核者的诊桌了,而周围成扇形坐着的就是各位专家评委了。居中坐着的就是那个中年美妇。近距离观看下,药凡突然觉得她有些面熟,“难道在哪里见过?”药凡心想了片刻却是没有找到答案。
“你先坐下吧,患者马上就来。”李自适看见药凡怔怔地盯着梅厅长发呆,忙指着中间的桌凳提醒道。
药凡醒悟,忙对着众位评委鞠了一躬:
“我是一号考生药凡,请评委指示。”
梅厅长没有生气,平静地说道:
“先坐着吧,患者来了就可以开始了。”
药凡一来就盯着梅厅长看,原本李自适还以为领导会生气,却没想到她不但没生气,反而亲自开口指示药凡。李自适记得很清楚,除了27号女孩子进来后梅厅长开了口外,她这只是第二次开口。
看来男孩子长得帅也是个优势呀!李自适人老心不老地暗自嘀咕道。
很快,患者就被场外人员带了进来。虽然看到里面人很多,但患者并不觉得意外,显然,医院已经提前做好工作了。
患者是个中年人,一身服装很不合体,应该是个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他面容略显消瘦,神情虽有些疲惫但整体精神状态却并不算太差。看到药凡身边尚有张凳子,他咳嗽了一声后,有些犹豫地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又是连声的咳嗽,“咳咳——”患者忙站了起来,四处张望。药凡知道他要找痰盂,便微笑着对着门边角落指了指。
患者点了点头,用纸巾捂着嘴咳了几声后包了痰丢到了痰盂中。等他再次坐下时,药凡问道:
“您好,能说说您哪里不舒服吗?”
望闻问切,只是中医最基本的诊断方式。一般书中神医都是只通过望就能诊断病情的,但其实在实际的诊断过程中,“问”也是至关重要的。
“医生好,我叫孙仁厚。这几天我感觉嗓子老疼,咳嗽,好像还有些胸闷的感觉,对了,好像还有发烧。”患者有些紧张地说道。
“恩,好的。来,先量下体温。”药凡给了孙仁厚一支体温计,等他夹在腋下后,又察看了下他的咽喉部,果然有些红肿,而且舌红苔黄。
肺热——这是药凡的第一感觉。
不过,药凡并没有急着下结论,望了,闻了,问了,还没切呢。
“孙大哥,伸出您右手,我们号下脉。”
药凡三指搭在了他的右手腕寸关尺三处,果然,脉象浮、滑、数,倒是符合肺热的诊断。药凡刚要下结论,却是发现孙仁厚的手心似乎有些湿润的感觉。再一看对方脸颊,却是有着一丝潮红。药凡心里一惊,难道……?
没有收回号完了脉的手指,药凡依旧做着号脉的样子,不过神识一动,却是对着孙仁厚“扫描”起来。
肺部出了问题是肯定的,所以药凡的神识只专注的察看他的肺部。片刻后,药凡结束了他的“扫描”,幸好没有大意,要不然这次真要误诊了!
药凡看着孙仁厚,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说道:
“孙先生,我看看你的体温计。”
39度!
“嘿嘿”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
药凡刚要说话,却被一阵铃声阻止了,原来是梅厅长的手机响了。看了下来电后,她疑惑地接听了:
“什么事?……哦……好,我知道了。”
梅厅长很快挂断了电话,对药凡露出了一丝歉意的表情。
药凡也冲梅厅长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
这眼神,感激?难道他听见了电话中的内容?“隔得这么远,不可能吧。”梅厅长有些疑惑。
“孙先生,你说你只是这几天感觉嗓子疼、咳嗽,还有些胸闷?”药凡盯着孙仁厚问道,“你确定你没说错?!”
“我只是缩短了下生病的时间,再把低烧改成了高烧,这也不算什么吧!时间长短,低烧高烧,还不是一样?”孙仁厚心里自我宽慰着。
“没错!我就是感觉这样。”孙仁厚坚持道。
药凡看到孙仁厚虽然有些紧张,但却坚持不改口,便沉声说道:
“你确定是这几天才开始有症状的?虽然你刚才用纸巾遮住了自己的痰液,但我想应该带有血丝吧?如果诊断错误,有些病可是会出人命的!”
听了药凡的话,梅厅长皱起了眉头。
身为第一副院长的陶中天很是能够察言观色,此刻见领导不满,内心窃喜,忙出声道:
“病人的情况他自己当然清楚,哪有你这样看病的,居然还吓唬人!快拿出治疗方案吧,别拖时间!”
梅如琴皱眉是因为她从药凡的话中听出了问题,“难道真有人敢作弊来暗害药凡?”
见陶中天开口,她眉头皱得更深,不过却及时伸手示意陶中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