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寨的山寨,安置在大青山西南一百五十多里的雷公山上,寨主彭老虎,也是十多年前和尧定海同一时期落草的狠厉角色,不谷春懿灰谎。
尧定海为人有原则,彭老虎却没有,他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荐引掳掠,他都干!而且没有一点负罪感。
所以说,这些年来猛虎寨抢劫的百姓,商户,运输队无数。
光是被彭老虎一个人劫掠上山祸害的女子,几乎就能达到百人往上,完全可以组成一个庞大的后宫团了。
除了皇帝,一般的王爷之流过的都没他乐呵。
这一次平海寨的孙冲去投奔他,并为他带去了乳酪的消息,彭老虎自然是喜不自胜,当场就收纳了孙冲。
在江南地界,能跟他猛虎寨相提并论的,也只有尧定海的平海寨了。
彭老虎这个人心狠手辣,且具有野心,他早就有意兼并平海寨,然后在江南地界上一枝独秀了。
孙冲的归顺算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机会。
毕竟是平海寨原先的七当家,对平海寨的内情可谓知根知底,有了他,尧定海的老底基本就被彭老虎了解个透彻。
就在彭老虎开始对平海寨进行谋划的时候,不曾想尧定海居然先发制人,率领人马攻打猛虎寨。
说来也是好笑,官府找不到猛虎寨的具体位置,但尧定海能找到,他们都是这一个地界上混的,又是劲敌,对方的情况都彼此了如指掌。
彭老虎听说尧定海来攻打自己,一开始先是有些沉闷,但随即便当场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晃晃悠悠问手下的人道:“这事应该怎么办?”
孙冲刚刚投奔到猛虎寨之下,有立功之心,且尧定海此番前来攻打猛虎寨,为的就是要他,他责无旁贷的负有主要责任。
于是,便见孙冲站了出来,对彭老虎道:“寨主放心,尧定海此番前来,必然讨不得好去,咱们只需依靠山寨的险要,谨慎应对,待他攻山不成,退去之时,咱们再相机而动,定可成事!”
彭老虎脸上的肉来回抖动着,一浪接一浪,瞅着很是喜庆,不像是一个山贼,倒像是一个乐呵呵的佛爷。
他眼睛一眯,瞅着孙冲道:“孙兄弟为何如此肯定呢?毕竟以实力而论,平海寨可是不比猛虎寨弱的。”
孙冲道:“若是换成原先,确实如此,但前番的内讧中,平海寨的人折损了一些,而且还有很多人受了伤,不能参加此次征讨,以我的估计,平海寨这次出动的人马,只怕是不足原先的六成,况且还是攻山的一方,寨主若是凭借地利固守,必可获全胜!”
彭老虎听到这,大喜过望。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传我令!卓山寨所有的弟兄们前往山前的险要之地固守!”
……
平海寨的人抵达了猛虎寨,随即便开始攻山。
但猛虎寨能在这雷公山建立这么多年而不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山路崎岖且陡峭,往上攀爬的时候,还都是岩石,居高临下之感十足,别说有人防守,就是没有人防守,想要从山脚爬到山寨,那也得付出相当大的努力。
如今尧定海的人马来攻,人数与猛虎寨相比还少了几百人,完全就是处于弱势,几番攻山的结果可想而知,完全就攻不进去。
说句不客气的话,尧定海的人连山寨的边都没摸到,就被打的鸟兽鱼散了。
彭老虎在山寨前木栅栏的高台上,看着下方的情形,喜笑颜开。
他脸上的肥肉因为笑容,来回颤抖着,浪花显得越发明显。
“好个尧定海,你也有今天!哈哈,还敢来攻老子,也不瞧瞧你麾下才有几个人?嘿,找死!”
而与彭老虎相反的,尧定海在不远处看着猛虎寨,心中也有了一丝沉痛。
这一趟攻山,折损了不少的弟兄……但现在若是不打,日后遭殃的可能就是平海寨了。
但他与沈白在事前商量的,是得将猛虎寨的兵马,引出山寨。
董万里站在尧定海的身后,焦急道:“大当家,情况如此不利于我等,咱们还是快撤吧!”
“撤?”尧定海摇了摇头道:“现在撤退,彭老虎只怕是不会出来的,那老贼虽然残暴,却也是心细如尘,想让他出来,需得下点猛药!”
董万里有些诧然:“这样的情况,还引诱不出彭老虎?”
尧定海摇了摇头,道:“引诱不出的。”
董万里跺脚道:“那该怎么办?”
尧定海眼睛一眯,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需得老夫亲自上!”
说罢,便见老头子一伸手,冲着董万里道:“把刀给我!”
董万里忙道:“大当家年纪大了,又是一寨之主,如何轻动?还是我去吧!”
“你的分量不够,勾不出彭老虎的……还得是我去!休要多言,把刀给老夫!”
董万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刀递给了尧定海,紧接着,便见尧定海大吼一声,对着喽啰们高声道:“小的们!随我攻山!”
说罢,便见这个胡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如同一只矫健的猛虎一样,当下向着山上冲了过去。
栅栏上,彭老虎正呵呵直乐,突然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再次率领平海寨的人发起了冲锋,顿时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他的呼吸粗重,脸上的肉波抖动的更加频繁了。
他用力一敲木栅栏,恨叨叨地道:“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