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南山上无数学子看向林拓的目光再次有了变化。
尤其是其中的官员,更是神情激动,相比于在座的读书人,他们才更加明白,林拓口中的那些技术,蕴藏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那是改天换地的力量。”年轻的国君轻声自言自语。
……
……
“又开始了……不知道这次又会持续多久……”
“怕是一天都打不住,不是说了么,这回要讲的更多呢。”
“说起来,林圣这次讲的是啥?”
“听说,是在教满朝文武种地、打铁。”有消息灵通者说道。
闻言,陶县茶肆中一片静默,随后,一群人大摇其头,笑道:“咋可能?圣人就教这个?”
“圣人就教这个。”
……
陶县越来越热闹,然而陶县聚集在茶肆中的民众们,却是越来越疑惑。
他们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越来越多的消息表明,那位年轻的圣人似乎的确就是在教授这些,不只口授、笔录,甚至还在书院那面巨大的墙壁上,画起了所谓的“图纸”。
可满朝重臣,不仅不失望,反而是愈发来劲了。
而这第二堂课,也是格外的漫长。
转眼间,便到了天黑,然后在“天地异象”的帮助下,继续授课。
一个昼夜过去。
“林圣”没有停止。
又一个昼夜过去。
“林圣”依然没有停止。
南山听讲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林圣”却仿佛不知疲倦,除了每隔一阵的“课间休息”,便再无一刻停歇。
沙盘外,林拓这回也是拼了,以他如今的体能,加上咖啡、茶水辅助,他干脆连睡觉的时间也节省了下来。
反正年轻,肝功能强劲。
主要也是怕一旦停下来,情绪不连贯……反正准备充分,干脆一口气讲完再休息,更踏实些。
可这就苦了满朝文武,好在池国人多,记录官轮班抄写记录,倒也撑了下来。
等到又一个清晨,林拓终于放下粉笔,看着写满了字迹,且擦了不知多少回的黑板,宣布第二堂课结束的时候,漫山遍野的学子都几乎瘫倒。
然而,饶是身体疲惫,他们看向林拓的目光,却已然比前几日更加敬畏,如视神灵。
要知道,在他们眼中,连续三天两夜的讲述,林拓别说吃饭,连口水都没喝过,却仍旧神态自若。
那写满了几大箱的笔记,更是全程脱稿。
这等体力智力,让人连半点嫉妒心都生不出,剩下的,只有敬畏。
林拓倒不大清楚他们的想法,只是整理了下板书,才道:
“第二堂课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些了,记录如有遗漏,可以下堂课找我询问。”
顿了顿,林拓继续道:
“仍旧是六个时辰后,我将在此地,开第三堂课,也是最后一堂课。
呵,放心,不会像这次这般漫长,需要记录的内容也很少。
大概只用一两个时辰就能讲完,剩下的,则是答疑时间,大家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准备好,介时一并解答。”
说完,林拓强行抑制住打哈欠的冲动,转身返回了书院,切换回本体,然后毫无形象地爬上床,呼呼睡去。
只留下南山书院,上万名学子面面相觑。
“最后一堂课?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不少人心中生出这样的想法,旋即又被好奇所取代。
经过这两场授课,但凡还能留下来,坚持下来的,都已然彻底被林拓折服。
因此,也愈发期待,这所谓的“最后一堂课”。
……
……
连续数日授课,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人终于渐渐少了,然而已经来的,无论是真的听懂的,还是仅是凑个热闹,都没有离开。
尤其在听到说,“林圣”的课只剩下最后一讲,就更没人愿意错过。
甚而,正因为这“最后一堂”的“噱头”。
当六个时辰后,睡饱喝足的林拓再一次推开书院的门,看向山坡,便有些愕然地发现,那漫山遍野,竟站满了人。
因为人数太多,以至于除开有座位的,其余人,只能站立。
粗略计算,这里的总人数怕是比前两场加起来还更要多些。
倘若林拓此刻切换回本体,就会发现,整个陶县,几乎已成了座空城!
万人空巷,便是如此!
“发生了什么?”林拓很想大声问一句,可顾及到自己饰演的角色身份,终归还是没说什么,只能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些。
在数万道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了院墙下。
“林师,今天,讲什么?”坐在第一排的年轻国君目光敬畏地开口询问。
林拓深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嘴唇,没有立即给出回答,而是沉默了下,这才缓缓摸出一只粉笔,却并未在黑板上写下任何字迹。
只是将粉笔随意掐断,扔在地上,轻笑了下,然后用看似平淡而轻松的神情看向国君,以及众人,平淡道:
“今天是最后一堂课,所以我想和大家聊些轻松的,没那么费脑,可能很有趣,但却异常重要的事。”
“是什么?”国君忍不住追问。
旋即,南山上下,数万名听众,无论男女老少,便于这同一时刻,听到了那从山上传来的,放大了许多倍的声响:
“我今天,就来讲讲,池国未来三百年。”
话音落下。
人群短暂的寂静。
随后,南山上下,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