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需要磨一磨才锋利,好苗子需要压一压才能结出硕果。”
“看来司长很看好齐队长。”
秦玉柏忽然叹了口气,说:“可惜呀,多好的一个苗子……他以后在官场的路恐怕不好走。”
刘通说:“人非圣贤,孰能无情,年轻人重情义,等将来历练得多了,吃几次亏,自然就懂了。”
秦玉柏摇头道:“你看错了,他要救林林山,恐怕不只是‘情义’两个字。林林山来虹谷县才几天?他们俩能有什么情?要说义,小齐是个聪明人,大义和小义总分得清。他可以为几百牛币虚报账目,你说他贪吗?非也,这说明他很熟悉官场套路,善能保护自己,又岂能看不清牺牲了林林山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这里。”秦玉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的思想与常人不同。我常常觉得此人有遗世而独立之感,很怀疑他转世的时候贿赂了孟婆,少喝了一碗汤。
人生什么都能改,但就是这种与生俱来的刻在脑子里的东西改不了。所以我才说,他官场的路不好走。”
刘通笑道:“官做不大不是更好,可以永远为司长所用。”
秦玉柏摆手道:“官场不过是个存身之所,难开一生襟抱。金鳞岂是池中物?如今风云际会,我等被限制在官场上,难以一展抱负,反倒是他这样的,说不定就能搅动风云,一飞冲天。若是真龙,我又岂能把他困在身边!”
刘通恍然道:“没想到司长如此看重齐队长,难怪要大力扶持黄花观,原来是早就在为他的未来铺路了。司长如此良苦用心,齐队长要是知道了,必会感激不尽。”
秦玉柏哈哈一笑说:“我倒不求他感激。我看好黄花观,完全是因为他师父无机子。此人假痴不癫,却有神机鬼藏之才。他几百年只收了一个徒弟,我一直觉得奇怪,现在看来这还真是千挑万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