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鹜飞捏了捏眉心,觉得头有点疼。
你说他是挑衅吧,这人还挺有礼貌。你说他友好吧,这时候来挑战,非蠢即坏。
老子要是赢了你,人家说我三品欺负二品,赢得不光彩。
老子要是输了,那就颜面扫地。
其实面子啊、名声啊什么的,齐鹜飞原本倒也无所谓。
他巴不得别人把他当菜鸟,最好都没人认识他。
可对方报了名号指明要领教黄花观的道术,那现在齐鹜飞代表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黄花观。
他可以不要面子,但黄花观不能不要面子。他可以苟活,苟到天荒地老,但黄花观还要发展,还要争取上面的资源。
赢了没好处,输又输不得,这种架打起来最没劲。
“兄弟,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咱们改日再约吧。”齐鹜飞供了拱手说。
“既然这样……”马非象犹豫了一下,回头朝人群中看。
人群中走出一个女人,对马非象说:“师兄,人家是三品,不屑于跟你一个二品动手呢!”
马非象就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对齐鹜飞说:“道友可是看不起我?”
齐鹜飞看了一眼站在马非象身边的女人,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问道:“这位是……?”
“七绝山弟子文小曼。”
女人朝齐鹜飞一笑,眨了眨眼睛,眼角眉梢带着三分流水似的柔媚,七分扬花般的轻飘。
果然是师兄妹。
齐鹜飞一抱拳说:“七绝山弟子是吧?在下八宝山道人,二位要不要买地买房?”
马非象和文小曼一愣:“买房?”
“限时特惠,买一送一,永久性产权,一次付清,不用交税。”
“你到底是不是黄花观的?八宝山又是什么?”
“人生在世谁没几个外号啊!好啦好啦,我们八宝山业务很忙的,今日就此别过,下次二位要买房尽管来找我。”
齐鹜飞说着就要往外走。
人们被他这一套说辞弄的云里雾里的,也没人拦阻他。
文小曼忽然冷笑道:“师兄,人家在耍我们呢!”
马非象说:“他可能真有事,要不我们改天……”
文小曼哼了一声说:“你这脑子还想追我呢!人家把我们当猴耍,你还在为人家说话。我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别以为你考了个二品就了不起了,来之前还说要为七绝山争口气,到了这儿见到人家三品就怂了?你要是打赢了他,回去我就嫁给你,要是打不赢,以后就别来烦我。”
齐鹜飞已经走出了人群,原本以为这两人不会再追上来了,但一听见文小曼这话,他就暗叫不好。
果然马非象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蹭一下就越过了人群,挡在齐鹜飞面前,说:“道友留步,请赐教。”
齐鹜飞看着马非象摇了摇头,一个大老爷们被女人耍到这种程度也着实算得上可怜了。
修行人其实是一种宅的不能再宅的生物,常常几十年就呆在一个地方,哪儿也不去,结识异性伴侣的概率比程序员还要低很多。
那些动不动就几千上万弟子的名门大派还好说,但一般门派,有个几十人的规模就算不小了。同辈当中难得有一两个女的,自然就成了师兄弟争抢的对象。
这个文小曼姿色还算可以,颇有几分自傲的资本,想必在七绝山一定是抢手货。
马非象应该是她的追求者,而且在七绝山地位不低。
但文小曼显然看不上他,所以才会故意怂恿他挑战齐鹜飞。
人群又重新围了上来,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有人喊道:“齐道友你就接受挑战吧!”
旁边的人说:“你这不是让他为难吗?三品接受二品的挑战,输赢都没面子。”
另一人说:“那有什么?越级挑战成功的例子举不胜举,说不定这位马道友有什么厉害的招数,七绝山在朱紫国境内也算是叫得上名号的门派,黄花观我却听都没听说过。”
“呵,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黄花观都有一千多年历史了。”
“历史悠久有什么用?论历史,谁家祖上不是帝王将相!他一千多年出过几个天仙啊?”
“那倒是没听说过。”
……
齐鹜飞知道吃了女人**汤的男人要是倔起来,八头牛都拉不住,和这个马非象讲道理恐怕是不成的。
他回头看了看在场的几位领导,心说您老哥几个是要成心看笑话吗?怎么也不出来阻止?
他朝长生观观主刘长生一抱拳,说道:“刘关主,考试结束后考生约架可有先例?”
刘长生说:“并无先例。”
“那仙试院是否鼓励这种事呢?”
“当然不会鼓励,但也没有明文说禁止切磋。”
齐鹜飞指着长生殿中央的长生大帝的像说:“在院长面前打架斗殴算不算大不敬?”
刘长生说:“这倒的确是有点不敬。”
齐鹜飞转身对着马非象一摊手,说:“你看在这里打架,是对院长的大不敬。院长是天下修行人共同的老师,对院长大不敬,就是对老师的大不敬,如此欺师灭祖的事情怎么能做呢?我看还是算了吧,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完一抱拳又要走。
马非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去看他师妹。
文小曼说:“既然长生殿里不能打,那可以到长生观外面比试呀。外面的空间更大一些,也不怕打坏了观里的财物。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可以立个生死文书,伤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