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萼师徒四人先陈萼一步进了庄子,被迎进堂屋,不料凳子还未捂热就要招婿。
小萼坐在上面,听着那老妇人让他留下,与舍下作个家长,顿时好似雷惊的孩子,雨淋的虾蟆,呆呆看着老妇人的三个女儿,真真、爱爱与怜怜。
这三名女子,分别是二十岁、十八岁和十六芳龄,端的冰肌玉骨,媚态各呈,又生的艳美无双,那撩人的眼睛仿佛会放电。
小萼的相貌继承了陈萼,也是帅哥一枚,可这老妇人的意思是,让他娶个四十五岁的老寡妇,三个丑弟子各配个如花似玉的俏娇娘,能不吃惊么?
八戒早已心痒难挠,坐那椅子上,左扭右扭,终于忍耐不住,扯着小萼道:“师父,你怎么佯佯不睬?好歹也做个理会。”
小萼不悦道:“你这孽畜,我们是出家人,岂以富贵动心,美色留意,成个甚么道理!”
黎山老母化作的妇人讥笑道:“出家人有何好处?我这里呀,四时受用般般有,八节珍肴件件多,衬锦铺绫花烛夜,强如行脚礼弥陀。”
小萼道:“你在家享荣华富贵,但我们出家人见性明心,胜似在家贪血食,老来坠落臭皮囊。”
黎山老母大怒:“好生无礼的泼和尚,我若不看你东土远来,就该叱出,我真心实意,要把家缘招赘,你反言语伤我,你就是受了戒,永不还俗,你手下人,我家也招得一个。”
小萼本就看悟空不爽,对悟空的本事也已失望于是趁势道:“悟空,你在这里罢。”
悟空嘿嘿一笑:“我从小儿不晓得干那般事,教八戒留下来。”
八戒连忙叫苦:“猴哥,不要栽人么,大家从长计较。”
小萼道:“你两个不肯,便教悟净在这里。”
沙僧忙摇头:“你看师父说的话,弟子蒙菩萨劝化,受了戒行,等候师父,自蒙师父收了我,又承教诲,跟着师父还不上两月,更不曾进得半分功果,怎敢图此富贵,宁死也要往西天去,决不干此欺心之事。”
“嗯?”
小萼眉头微皱,搬出菩萨压我?宁死也要往西天去?顿时,一丝猜忌油然而生,他担心沙僧是观音布的暗子,安排过来监督他。
这时,外面突有叫门声。
黎山老母眉头一皱,与其余三圣交换了个诧异的眼色,这个地方就不应该有人来啊。
“娘,小女出去看看。”
观音变作的真真起身,向外走去,打开门一看,立刻惊住了。
陈萼与龙女并排站在门口。
陈萼拱手微笑道:“姑娘叨扰了,小生陈萼,与友人出门踏青,路遇贵宅,能否放我们进来讨口水喝?”
‘怎么走到哪儿,这家伙都阴魂不散?龙女又怎会和他在一起?’
观音心里满是疑问,不过表面上仍是热情的迎道:“公子里面请。”
陈萼微微一笑,与龙女并肩走入。
“师傅,你爹来呐!”
八戒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陈萼,咧嘴大叫。
屋内的目光齐刷刷望了过来。
黎山老母、普贤与文殊再次交换了个古怪的眼色。
再一看跟在陈萼身边的龙女,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龙女是观音座下的捧瓶圣女,为何会与金蝉子的爹走在一起?
诶?
龙女的功德呢?
三人的目光又不禁望向了在前引路,还要装出一副轻摆莲腰,挠首弄姿模样的观音。
观音在处理龙女一事上,并未明说把龙女赶走,只是让她去凡间历练,当然了,历练到什么程度,历练多久,全由观音掌握。
观音的心里也很不爽,她能感觉到,陈萼那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的腰臀流连……
但她只能忍着,因为现在她只是年方二十的真真,她不认为陈萼知道自己是观音菩萨。
“我儿,好久不见,你瘦啦!”
刚一进屋,陈萼就望向小萼,心疼的唤道。
这一声我儿,让悟空、八戒和沙僧如吃了颗苍蝇一样噎的慌。
“爹!”
小萼违心的叫了声爹,就问道:“娘为何没一起来?这位女菩萨又是何人,怎会与爹在一起?”
陈萼哈哈一笑:“我儿,好叫你得知,你娘受大唐王皇后之命,正与三圣母娘娘一起筹建济善堂,收养世间被遗弃女童,此为大功德。”
“阿弥陀佛~~”
小萼喧了声佛号道:“娘一心向善,终有善报。”
随即就望向了龙女,隐有责怪陈萼勾三搭四之意。
陈萼又呵呵笑道:“这位敖姑娘是观音菩萨身边的捧瓶圣女,曾于水陆法会现身,为父偶遇敖姑娘,一见如故,遂把臂同游,不想竟能于此处见着我儿,真是有缘呐!”
龙女横了陈萼一眼,暗暗啐骂,谁和你一见如故,谁又和你把臂同游了?
可这一幕落观音眼里,就颇有打情骂俏的意味,心里不由泛起了疑窦,虽然她在理智上知道陈萼的话不可信,奈何人心隔肚皮,龙女是被赶走的,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怨恨才和陈萼搅在了一起?
想到这,观音的目光有些森冷。
对于四圣,除了黎山老母身份明确,陈萼并不清楚真真、爱爱与怜怜的详细身份,不过观音的眼神落在了他眼里,他立刻就可以判断出,真真正是观音。
“我儿,这是何意?”
陈萼看了眼观音,突然心里有了计较,挥手一指四圣,便问道。
悟空抢着怪笑道:“师傅,刚好这妇人要招婿,不如让你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