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你回来啦?事情办的如何了?那姓陈的可应承下来?”
木吒刚一回到南海紫竹林,龙女就迫不急待的三连问。
“哎~~”
木吒苦着脸叹了口气:“此人着实难缠,并且对我西天佛门所知甚多,师兄我没能完成菩萨的交待,实是有愧。”
“这陈光蕊有何厉害之处?”
这时,观音踏着云头降下,面带微微笑,显然弥勒净土之行顺利圆满。
“弟子参见菩萨!”
木吒和龙女连忙施礼。
“不用多礼!”
观音摆了摆手,就看向木吒。
木吒把与陈萼交短暂交锋过程如实道出。
龙女一听就恼了,哼道:“他倒是胃口大啊,居然还嫌旃檀功德佛小,想为金蝉子索要排位前十的佛,他也不想想,弥勒佛祖才位列第八呢,再说西天诸佛皆已归位,哪来的空位子,如果金蝉子上位了,别的佛愿意下来吗?”
“放肆,佛门在你口中成什么了?”
观音不悦的瞪过去。
“噢,弟子说错了,请菩萨责罚!”
龙女也意识到自己把佛门说的太不堪,与人间王朝的争权夺利又有什么两样?
要知道,佛陀果位是大自在、大逍遥、大解脱与大圆满的体现,你争我夺是不存在的,于是连忙请罪。
“罢了罢了,你有此污浊念头,皆贫僧之过,改日我亲自教导你功课!”
观音摆了摆手,便道:“更改佛位,怕是如来佛祖都不敢轻易拍板,陈光芯无非是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罢了,不用理会他,惠岸你可曾询问陈光芯是如何知晓我西天的内情?”
木吒施礼道:“那陈萼狡诈如狐,即便问了,怕是也虚言相托,就如他不肯道明真武灵茶的来历,故而弟子未曾询问。”
“此人……确是难缠!”
观音沉吟片刻,便道:“陈光蕊既然威胁你,就表明必有所求,也罢,明日我带龙女去亲自会一会他,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弟子遵命!”
木吒与龙女双双施礼。
……
第二天,陈萼又准备出门去给杨婵挑地方,却是天空中突有祥云出现,一袭庄严圣洁气质的观音菩萨带着龙女踏云而下。
“竟然是菩萨亲临,陈某有礼了!”
陈萼深深一躬,唱了个肥诺。
“陈状元,贫僧是为金蝉子而来!”
观音点了点头,直言道。
“昨日我已和令徒惠岸行者说过,我们家小萼,绝不做那劳什子的旃檀功德佛,菩萨可有了计较?”
陈萼问道。
“阿弥弥佛~~”
观音合什道:“佛陀果位,岂是贫僧区区一个菩萨所能决定,陈状元太高看贫僧了!”
陈萼笑眯眯道:“外间有传言,菩萨乃是七佛之师,如来佛祖见着菩萨,也要称一声尊者,菩萨怎可妄自菲薄?”
观音暗感无奈,关键不在于陈萼言辞犀利,佛门本就是以辩论擅长,问题在于,陈萼对于佛门辛秘如数家珍,偏偏出家人不打逛语,她没法推托否认。
稍有迟疑,观音道:“佛门果位乃是金蝉子根据自身功果而得,既便是佛祖也不能妄加干涉。”
“哦?”
陈萼眉头一皱,又问道:“依菩萨的意思,是不是小萼在西行取经路上所得的功德越多,佛陀果位就越高?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旃檀功德佛只是小萼的起点,能取得多大的成就,还要根据他的功德而来?”
“差不多便是如此。”
观音一字一句斟酌着陈萼的用辞,才点了点头。
“哈~~”
陈萼哈的一笑:“我说呢,小萼好歹也是如来佛祖的二弟子,佛祖怎会随便给个果位就打发了?罪过,罪过,昨晚我还为此诽谤过佛祖,在此我向菩萨致歉,请菩萨向佛祖转达我陈光蕊的歉意。”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菩萨转达歉意?’
龙女翻着眼睛,暗暗啐骂。
如果说,以前只是立场不同与陈萼敌对,如今是真正开始讨厌起这个人了,只是她又说不清楚,到底是真讨厌,还是妒忌金蝉子投胎到了个好人家,有一个为他前途耽精竭虑的好老爸?
毕竟自打她来到观音身边之后,东海龙宫从来没有为她出过力。
“有机会自会替你转达!”
观音不咸不淡的应了声,便道:“金蝉子欲得正果,必须西行取经,但是佛门上应天道的安排被你破坏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菩萨认为陈某该如何做?”
陈萼淡淡一声,把皮球踢了回去。
观音道:“你若有所求,佛门可酌情考量。”
“好!”
陈萼点了点头:“我需要佛门为我和温娇正名!”
观音缓缓道:“三千世界,恒河沙数,每一千小千世界,称做中千世界,每一千中千世界,称做大千世界,又另有世界曰梦幻泡影,似真如幻,因缘而生,因际而灭,金蝉子的十八年人生既为真,亦可为假,旁人眼里的陈状元和殷氏,同样既真且假,陈状元可明白?”
陈萼被绕的脑壳子疼,索性两手一摊:“我不明白,我只要还我清白!”
“陈状元和殷氏不是清白的么?只须坚持本心,又何必过多在乎旁人的看法?”
观音微微一笑。
陈萼不满道:“菩萨,你这样可是没法交流了啊,是你佛门做的孽,我要求为我和温娇恢复名誉,不过份吧?”
“阿弥陀佛~~”
观音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