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人,我们大人现下正忙,未有时间见你,商大人改日再来。”
商衾旌没说话了,他看着府衙里面。
府衙里有一座假山,挡住了里面的正堂,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不知晓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是否高光真的在忙。
不过……
商衾旌收回视线,拱手,“我晚些时候再来。”
离开府衙。
侍卫站回位置上,一如之前,巍峨不动。
内院里,卧房。
高光醒转。
他看见自己在卧房,一下顿住。
但很快,他想起什么,当即坐起来。
这一坐起来,高光便看见坐在卧房里的人。
一身玄衣,长发高束,一张脸平平无奇,但那一身的气度却是看一眼便让你畏惧。
高光立时起来,跪在地上,“王爷。”
他想起自己要撞柱子前被人打晕。
现下看见王爷,不用想便知晓是谁。
帝聿放下茶杯,看着他,“感觉如何?”
高光一顿,随之说:“已然未有那银邪之想,多谢王爷。”
王爷这般问便是已然知晓他中了媚蛊。
怪他大意。
“此巫蛊龌龊不堪,本王只是暂压此蛊,且,媚儿还有用。”
要解这巫蛊之术帝聿有法子,但此时不是解此蛊的好时候。
高光低头,“下官明白。”
“嗯。”
帝聿起身,离开卧房。
高光抬头,看离开的人,王爷怕是已然知晓媚儿要对他下手。
但王爷并未出手,任一切顺势而为。
他知晓,这是最好的做法。
外面的人都还以为王爷在屿南关,实则不是。
王爷在岷州。
而王爷在岷州的事不能让外人知晓,同时也不能让南伽的人察觉到他身边有厉害的人。
否则,南伽不好出手。
所以,按照常理来,他会中媚儿的蛊,那便必会中。
一切都自然而然。
媚儿被关进了地牢。
但被带进地牢时,她看见了周虎威。
就在一个铁笼子里,长发散乱,如疯子一般。
他抓着铁笼子,不断的叫喊,怒吼,整张脸扭曲,面目憎恶。
看着极为瘆人。
看到这,媚儿脸上的惊慌害怕瞬间消失,脸色有短暂的凝固。
她未想到周虎威会关在这里面。
未想到高光会让她看见周虎威。
高光是何意?
媚儿脑子里的思绪转瞬消失,然后恢复到惊诧,单纯的惊诧,“周将军……”
她声音里都是不敢相信,美眸睁大,眨也不眨的看着周虎威。
在媚儿进来时周虎威便看了过来,整个人如在黑暗里呆久了的疯子终于见到了阳光,眼里浮起希冀。
而在看见媚儿后,周虎威眼里的希冀瞬间转为光亮。
媚儿。
她是来救他的?
否则,以媚儿的身手,手段,怎么可能会被抓进来?
周虎威看着媚儿,两人视线相对,对方的心思都看的一清二楚。
周虎威安静了。
媚儿亦未说话,脸上只保持着那惊诧的表情。
然后,侍卫押着媚儿从周虎威铁笼子面前走过,关在了离周虎威五步远的铁笼子里。
不过,侍卫并未如对周虎威那般对媚儿,给她用上铁链子。
他们只把媚儿带进铁笼子后便离开了。
很快,地牢里便只剩下媚儿和周虎威,以及冰冷守在地牢里的侍卫。
地牢里安静的很。
媚儿站在铁笼子里,美眸看着四周,脸上的惊慌和恐惧深了。
好似自己来了地狱般,很是害怕。
但不论她如何害怕,这里都未有人理她。
她就好似被遗弃了般。
当然,媚儿这模样是给人制造的假象。
实则她一点都不怕,亦一点都不惊慌。
她脑子里划过许多想法,好久,看向那关在铁笼子里的周虎威。
周虎威已然完全安静了。
他坐在铁笼子里,看着媚儿。
把媚儿脸上所有的神色都收进眼底。
媚儿看过来,两人视线再次对上,媚儿立刻抓住铁笼子,叫,“周将军,你为何在此?”
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
周虎威看着她,“你又怎会在此?”
周虎威的嗓子已然吼的哑了,到此刻他说出这句话来,嗓音完全变了。
和以前好似两个人。
听见周虎威这声音,媚儿惊声,“周将军,你的声音……”
似想到什么,她一下捂住嘴,止住声音,然后后退,喃喃,“奴家听闻,周将军与南伽勾结,通敌卖国,还试图杀……”
媚儿不敢说下去,整个人一下软在地上,脸色白如纸。
周虎威看媚儿这神色便知晓媚儿是什么用意了。
她在告诉他外面的情况,以及她为何来此。
且,两人的关系,媚儿还未承认。
“胡说八道!”
周虎威当即说,声音大的整个地牢都出现了回音。
媚儿眼睛一下睁大,“真……真的吗?”
不等周虎威说媚儿便说:“可高大人说周将军确是与南伽勾结,现下城中许多南伽人都被撵出了城……”
周虎威眯眼。
撵南伽人出城。
高光还当真是雷厉风行!
“他那是栽赃,诬陷!”
“这……可是……”
“我从被他抓进来开始到此刻,高光就从未来审过我,也未有旁的人来审讯我,我若真是那通敌叛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