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的有事求见。”
这声音很熟悉,一听便能知晓是谁。
但这仅限于帝久覃。
对于商凉玥和帝久晋来说,他们对这声音不熟悉。
不知晓这是谁。
因为,此人是王府管家。
商凉玥脚步顿了下,打开门出去。
管家站在外面,等着门打开,看见出来的人,他身子一顿,躬身。
穿着普通,却从里面出来,怎么身份都比他高的。
商凉玥颔首,离开。
管家走进去,来到帝久覃面前,躬身,“王爷,三日后的立夏祭祀清单已然出来,还请王爷过目。”
管家说着,手呈上一个账簿一样的东西。
帝久覃在看着外面离开的商凉玥,他想说什么被打断,到现下,他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所有想说的,尽数消失殆尽。
帝久覃收回视线,接过管家手上的账簿,认真看起来。
她好好的,定要好好的。
商凉玥听见了管家的声音,立夏祭祀。
但她脚步未停。
她正常走着,很快消失在内院。
帝久覃看手上的账簿,这些事在以往本该是白汐纤来的。
但现下白汐纤被他送去了皇城,王府后院未有人,这事也就落到了他头上。
不过,本来立夏祭祀是不举行的,因为黎州城当时未有百姓。
既然无百姓,也就不必举行祭祀。
但后面皇叔让他把百姓迁回,他想到了此事,便让暗卫带话给皇叔,看是举行还是不举行。
现下战乱,节庆什么的都变得不再如以往。
皇叔回复他,举行。
他那时便即刻让人去准备,也就是前日。
这两日,他未管此事,只让管家把事情做好。
现下,帝久覃看着账簿,一炷香后,他合上账簿,“按照账簿上的来。”
“是。”
管家接过账簿,离开卧房。
帝久覃看向院子,外面已然未有商凉玥的身影了。
她离开了。
去了何处他不知晓,但,万事小心。
帝久覃心里说。
帝久晋未注意到帝久覃神色,从商凉玥离开卧房开始,帝久晋便未再注意四周。
他在思考他后面的战役,该如何做,才能彻底把辽源赶出黎州。
就连管家进来,他都无甚反应。
“五弟,我们且去书房,商讨后面事宜。”
帝久覃看向帝久晋。
听见这话,帝久覃有了反应,“好!”
帝久晋快步过来,率先一步出了书房。
帝久覃看向暗卫,“好生照顾侯爷,如若侯爷醒了,即刻告诉本王。”
“是。”
暗卫躬身,帝久覃离开卧房。
只是帝久覃刚走出卧房,他便一瞬停下。
而他眸子,看着前方虚空,定住。
他想起一事。
立夏祭祀。
那一日,不仅是立夏,同时亦是皇叔生辰。
他到现下才想起。
帝久覃思绪动,皇叔生辰,他该如何给皇叔庆祝生辰?
如若皇叔不在黎州城,他亦不知晓皇叔在黎州城,那也就罢了。
但他知晓了,他便不能什么都不做。
帝久覃站在那,一会儿后,离开了卧房。
商凉玥出了王府,很快融进人群。
立夏,古代的节气都很重要。
一般都会祭祀。
之前在皇城时,她参加了皇宫举办的立春祭祀,很浩荡。
现下快立夏了,黎州城理应该准备这个东西。
只是,因为战乱,黎州城不一定会举办,就连她都完全忘了这个节庆。
如若不是刚刚管家说起,她怕是立夏过了都不知晓。
而且,有一点。
她忘记了也就罢了,今晨她出来逛集市,也未听见有百姓说祭祀。
按理,一个城要举办祭祀,百姓应是都知晓的。
尤其作为古代人,他们对这样的节庆应是都期待的。
可今日她上街,听了许多消息,却一点都未听到这关于祭祀的消息。
商凉玥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她得上集市再看看。
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而商凉玥到集市未有多久,覃王府的人便出来,张贴告示。
很快百姓涌上去。
商凉玥听见前方的动静,跟着过去。
“三日后,立夏时节,在寒山寺举行祭祀。”
有识字的人直接念了出来。
顿时,四周的百姓热闹了。
“我还以为不会祭祀了!”
“我亦这般认为,未想到还有呢。”
“哎呀,我们早该想到的,两位殿下打了胜仗,把咱们迁了回来,不就为了立夏的祭祀?”
“是啊,我们都未想到。”
“这立春时节重中之重,又恰逢两位殿下打了胜仗,为了后面咱们黎州,帝临都能风调雨顺,太平,百姓安居,这祭祀也是该。”
“哈哈!这祭祀后,辽源定奈何不了咱们帝临!”
“对!有天神护佑,我们定能把辽源赶出黎州,让他们不敢再侵犯咱们帝临。”
“……”
商凉玥听着百姓的话,心中明白了。
原来大家和她想法差不多,也因为王府未张贴出告示。
也就未有人想。
商凉玥听了会,离开此地,在集市上慢悠悠走起来。
其实现下不必举行祭祀的,因为战事吃紧,完全不必把心思放在除战事之外的事上。
但现下,王府张贴出告示,说举行祭祀。
是有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