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还真有可能说对了。”
顿时,一个个安静了,全都睁大眼睛看着楼上其中那间被两个凶狠的辽源人守住的厢房。
“还真是啊?”
在这片安静中,有人忍不住出声,声音里都是不敢相信,以及,一丝兴奋。
为何?
因为辽源王曾有一只手臂断在皇叔剑下,当初如若不是为了两国和平,止住战争,说不定辽源王的整颗头都得断在皇叔剑下。
而此次如若来的是辽源王,那便等同于,一国之命脉掌握在帝临手中。
这如何不让人兴奋?
“如若真是那还真得保护的紧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没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哈哈!对!可得好好保护着,否则啊,这命哪天说没就没了,到时候反而还怪到我帝临头上,我帝临冤都得冤枉死!”
“……”
楼上楼下的辽源侍卫听着下面嘲讽的笑声,眼中凶狠更甚,但是,他们未动。
未如以前大王子在帝临时那般。
他们相当沉的住气。
楼上,厢房里。
一张茶案前。
炉子里的水咕咚,茶案上的茶盏散发着徐徐茶香,一少年坐在茶案前,拿着一本书在看。
外面的嘲笑声,讽刺声传进来,让厢房里的清幽,茶韵被染上了浊气。
不过,他面上并未有不悦,更未有不适,神情如常,翻过一页书。
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是一方净土。
滋——
茶壶里的水满溢,落到炉子里,熄灭了炉子里的火,一阵滋滋声。
灰色的烟出来,把茶的香彻底掩盖,少年看书的视线停顿,随之落到炉子上。
水还在滴落,灰烟不断漫出,厢房里的清净彻底被打破。
少年放下书,起身,“走罢。”
一直站在他身后如透明人的人躬身,右手放到左胸口。
厢房门打开。
外面的嘲笑声瞬间消失。
所有人都看过来,视线落在厢房门打开,那站在门口的人身上。
已然是春日,但他身上穿的明显比常人厚,一身的绣着繁复暗纹的皮毛衣袍,外披暗灰大氅,头上梳着辽源人标志性的辫子发。
但,那一张脸却不如辽源人的粗旷,相反的,是帝临文人一般的清隽,秀气,文弱。
看见这样一张脸,楼上楼下的人都愣了。
这是……何人?
少年看着下面的人,眼里未有怒火,亦未有了不悦,也未有笑,他就站在那,眼睛静态的看着下面的人,不说话亦未不动。
但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人动弹不得,甚至心中生出——畏惧。
一时间,天香酒楼无比安静。
少年离开,随着他的离开,守着天香酒楼的侍卫亦跟着离开。
很快,马车叮咚,不知晓挂着什么,叮叮咚咚的就这般离开了天香酒楼。
而那叮咚声亦随着马车的离开而愈来越远……
酒楼里依旧安静,所有人好似静止了般,或坐或站,一动不动。
突然,有人说话了,“不愧是辽源王最宠爱的王子,这气度,果真不同凡响。”
这一声简直就如一声闷雷,把酒楼里的安静打破,所有人都看向这说话的人。
正式之前那说厢房里的人可能是辽源王的男子。
听见他这话,所有人都睁大眼,“辽源王最宠爱的王子?莫不是……十四王子?”
“是了是了!定是!”
“对,我听闻辽源十四王子从小体弱,但却才智出众,极得辽源王喜欢,刚刚这男子,一身文弱气,长的一点都不似辽源人,他定是十四王子,未有错了。”
“之前听闻辽源一直就哪位王子来帝临吵的不可开交,那时便有人说让十四王子来,后面一致让十四王子来,但十四王子身子一直不大好,辽源王储竞争异常激烈,这十四王子来了帝临不知还有没有命回去。”
“此事我亦听闻了,所以听说辽源王一直不愿意让十四王子去,一直未曾答允,到后面,都不知晓是哪个王子来,今日总算是瞧见了。”
“未想到,这辽源王竟然会让最喜欢的十四王子来我帝临,他难道就不怕十四王子没命?”
“哈哈!可不是,我听闻十四王子极有可能是下一个辽源王,此番十四王子来,辽源的其他王子怕是巴不得十四王子死在帝临。”
“这可说不定,哈哈……”
“……”
众人笑起来,暗处的人看着这一幕,很快消失。
夜来临。
白日的喧嚣过去,整个东擎大陆恢复安静。
苍州,龙泉镇。
德承地下钱庄,内院,一间卧房。
卧房里气息冷窒,四周弥漫着一股让人无法呼吸的紧绷。
代茨站在床前,眼睛紧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而被抱走的小东西此刻亦趴在商凉玥的脸旁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商凉玥。
今日商凉玥被气晕后便未醒了,此刻她脸色苍白,憔悴,一张本就没有肉的小脸更瘦了。
她眉头皱着,眉眼间染着疼痛,她很难受。
“喵……”
看着这样的商凉玥,小东西忍不住叫,眼中都是担忧,不安。
它不想主子这样,它好难受,好不舒服。
小东西忍不住伸出爪子,落在商凉玥脸上,轻拍她的脸。
“喵……”
主子,你快醒醒吧,日后我不与那坏人计较了,你快醒来吧……
小东西的爪子一下下拍在商凉玥脸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