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镛生正坐在客厅中唉声叹气,忽听外面传来喊声,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等到杜镛生来到客厅门口,关锦笙已经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杜镛生神情激动地迎上关锦笙,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小爷。。。您,您没事吧?”
关锦笙一把扶住杜镛生微笑道:“杜老板此话何意?难不成是有人传言说我已经死了?”
杜镛生略显尴尬的把关锦笙让进客厅说道:“小爷,从去年开始,便是有传言说您已经出事了,加上您这几年一直没有露面,所以兄弟们都以为。。。”
关锦笙摆摆手说道:“这些事情先不用说,我且问你,阿龙和耀祖还有九哥他们人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关锦笙如此问,杜镛生叹了口气说道:“阿龙和耀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九哥他。。。他。。。已经去了。”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关锦笙如遭雷击。
愣了片刻,关锦笙才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说九哥已经死了。。。”
“小爷,九哥在广西梧州,被人给杀了。。。”
关锦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一字一顿的说道:“是谁干的?”
“这个如今还不知道,据说,有可能是军统的人干的。”
“哼。。。这个仇,我记下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帮我查一下,住在我家中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爷,这个不用查,我知道他们的身份。那些人都是扶桑东亚商社的人。他们明面上是生意人,背地里都是扶桑的间谍,专门负责清理上海反对扶桑的人士。最近一段时间,连我都不敢轻易出门。”
杜镛生这话,倒不是虚言。
别看他是上海滩的大亨,可是在心狠手辣的扶桑人面前,还真是个弱者。
关锦笙冷哼道:“看来,如今的上海滩也是风雨飘摇,时局不定,都被扶桑人欺负成这样了。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杜镛生苦笑道:“管?有谁能管得了?现在有权有势的人都害怕扶桑军队登陆上海,一个个都急着转移呢。”
关锦笙横眉道:“国家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欺负到我头上,那他们就是找死。等我找到耀祖和阿龙,在和她们算总账。”
关锦笙说完,起身对杜镛生说道:“你最近自己小心些,我先走了。”
杜镛生拱手说道:“小爷,如果不出意外,我过段时间就会前往香港,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这些年我可没少做反对扶桑的事情。要是他们的军队登陆了,绝对饶不了我。”
关锦笙摆摆手道:“你自己决定吧,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也顾不上你。”
关锦笙说完,便是转身出了杜公馆。
来到僻静之处,关锦笙取出三枚铜钱,随手抛上了空中。
看了一眼卦象,关锦笙收起铜钱,口中喃喃说道:“看来,他们应该是在车行。”
等关锦笙来到车行门口,便是看到几个车夫坐在门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这几个车夫关锦笙都不认识。事实上,他就算在上海的时候,也很少打理生意上的事情。
见到有陌生人前来,几个车夫都站起身来,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关锦笙。
一个身材高大的车夫拦住关锦笙问道:“你找谁?”
关锦笙面带微笑说道:“我找王耀祖和阿龙,他们在吗?”
听到这话,几个车夫脸上的警惕之色又增加了几分。
“什么王耀祖,阿龙,我们不认识。你到底是谁?”
“你们去告诉阿龙,就说有个姓关的找他。”
“我都说了,这里没有阿龙,你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正在几人争吵之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阿炳,你们吵吵什么呢?”
见到中年人出来,被叫做阿炳的车夫上前低声说道:“掌柜的,这人说是要找老板,不知道什么底细。”
阿炳的话还没说完,中年人便是已经看向了关锦笙。只是看了一眼,中年人手中的茶缸便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愣了片刻功夫,中年人才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是关老板。。。”
关锦笙微笑道:“你认识我?”
中年人急忙上前两步,来到关锦笙身边说道:“老板。。。我是魏三,咱们车行的老人了。你。。。你可回来了,他们都说。。。都说你已经。。。”
关锦笙并不记得眼前之人,他也不在乎什么魏三,他担心的是阿龙和王耀祖。
“魏三,阿龙和耀祖呢?”
“在。。。在。。。老板。。。王经理和龙爷都在里面,我这就去告诉他们。。。太好了,太好了,老板回来了。。。”
魏三说完,便是一路小跑进了院子。只留下阿炳几个人,一脸的懵逼。
自从他们几个来到车行,便只知道王耀祖是整个锦文公司的老板,阿龙是公司的话事人。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关锦笙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还真是不知道。
关锦笙也不理会楞在当场的阿炳几人,迈步走进了院子。
关锦笙的身影刚刚进入院子,便是见到两个拄着拐杖的中年人,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门,脸上带着无比的激动神情。
“老大。。。老大。。。”
几乎是在同时,王耀祖和阿龙这两个硬汉便是哽咽出声,不顾身上的疼痛,丢下了拐杖朝着关锦笙扑来。
关锦笙身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