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振文终究是别无选择,当着容梵的面吞了几枚棋子,容梵也没有为难他,更不可能留他,就派人把他送走,顺便带了那一套棋。
“你让阿誉带着棋去做什么?”用晚饭的时候,夏苒不解。
容梵有两个左膀右臂,以公司名取名,一个叫阿冠,一个叫阿誉。
“他儿子吞了我的棋子,毁了我一套棋,老蔡不得陪我?”容梵说得理所当然。
夏苒:……
突然,她脑海里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在棋子里做了什么手脚?”
容梵的手一顿,他抬起头,目光幽深,糅杂着沉甸甸的情绪,静静看着夏苒。
夏苒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要是吃饱了,就别打扰我吃饭。”
低低沉沉的笑意溢出来,容梵唇角舒展笑意:“你永远是最了解我的人。”
“谁了解你?”夏苒冷着脸反驳,“我只是听你的事儿多了,觉着你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容梵心情很好:“其他的都没问题,救他吞下去的那几颗,就恰好是运气不好,吐不出来的几颗。”
果然!
夏苒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虽然她忘记了对面这个男人的一切,但有些东西仿佛不需要记得,也能够知晓。
怎么就那么巧合,就只有那几颗没有跌出来?
肯定是他做了手脚,早就打算这么折腾别人,明明不开刀弄不出来,他还非要给人家希望,让人家受尽折磨,去把那东西弄出来。
等折腾去半条命,发现没办法,只能去动手术,偏偏他又把整套棋都送到了蔡家,蔡家就算想怀疑他动手脚,也没有证据。
至于那几颗被吞的,经过蔡振文一系列想要排出来的操作之后,估摸着也找不到证据了……
“即便如此,我依然是轻易放过了他。”容梵又慢悠悠补充一句,“其缘由,是我不给人背锅。”
“背锅?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让你背锅?”夏苒嗤笑。
“当然是……”容梵掀开眼帘,“你的好妹夫。”
“音音的丈夫?”夏苒有些不确定。
“你的那位妹夫,变化多端,难以琢磨。”容梵轻点了一下头。
“我想起来了,我今天去医院,他给人的感觉又变了。”提到这个,夏苒就想起这件事,“你说,他会不会不止两重人格?”
“是肯定不止两重人格。”容梵笃定,眼里弥漫一点兴味,“你不是要给他们送晚餐,我送你去。”
“你刚才的意思是,许一默也对蔡家出手了?”夏苒没有答应,而是问其他。
“不仅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让光深水深火热,一个不慎,资产都要缩水近百亿。”容梵莞尔。
夏苒突然来了兴趣:“这么厉害,嗯,我去见识见识。”
她站起身,就去拎佣人准备好的饭盒,容梵拿了外套,紧跟上她。
夫妻两天还没有黑,就到了医院。
“苒苒姐,我说了不用麻烦,我今天去看了,医院的食堂伙食挺好。”郦唯音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