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
“娶妻?”
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看对方,彼此嫌弃,怎么可能形成夫妻。
“爹,你误会了!”邱若雅赶紧澄清。
“误会?那你干嘛哭?”邱丰耀以为她受了钟君莫的威胁,不敢说出真相。
“你们真的误会了,我跟雅妹……”钟君莫急切地解释,既然是父亲的朋友的女儿,他这么称呼,也是言之有理。
“谁是你雅妹?”
当邱若雅把他的镜子摔碎后,他的确很生气,可是,生气归生气,还是很快就平静,指名要她赔偿一个给他。做错事向来不认错的她,怎么可能赔偿?谁也不说话,不走动,僵持了一阵子。
钟君莫只能把她放在桌上的小包(方若晨缝制给她放小物什的)抢过来,想看看里边是否有小镜子。
她赶紧过去抢,他躲开。一抢一躲,小包里溜出一块玉佩,摔在地上碎了。碎了后,顿时打破了沉寂,他们停了下来。
当时她就哭了,说那玉佩是祖传的,跟邱明山身上的是一对,有灵性,只要一个不见了或者碎了,另外一块也不会幸免。邱明山那么喜欢,她是担心伤了他的心。
镜子跟玉佩比起来,肯定不值钱,钟君莫不知所措,只得说赔她一块。她以“祖传的能赔吗?除非他立马死去,向她的祖先道歉。”反驳。
一个哭不停,一个劝不了,就只能僵持在那里。他们进来看到的场景就发生了。
原来是误会一场。可说出的话,收不回来了。邱丰耀正为难着。
“钟老爷,舅舅,既然钟公子与若雅是一场误会,刚才的话,可还要作数?”方若晨说道,她不过是想引起邱若雅的反对。
“当然不能作数了,表姐,既然是误会,怎么可能作数?你说是不是?”邱若雅站在钟君莫的身旁,略微抬头笑着问道,如果他敢说作数,就有他好看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想想她的性格,的确不适合自己,看向父亲,点头,“不作数。”
钟老爷一听,当场泄气,这么好的婚事,怎么说没就没呢?他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制住儿子性格的人呀,瞧他现在,多乖巧。
“可……”他还想挽留一点。
“钟老弟,既然后辈们都不愿意,这件事,就此作罢吧,咱们也不能强迫他们。”邱丰耀赶紧说道,他也不想那么快把女儿嫁了,得慢慢挑选。
人家都这么说了,总不能还强扯着不放,钟老爷点头同意。
这件事情,因为熟悉,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
有了这一次的接触,以后的日子,两家人,来往的也算频繁。
“二堂哥,我们这就回去了,替我们向大堂哥问好!有段日子没见着他了!”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回去的时候,钟老爷叫方有钱送送他们。
“若晨,我会替你们转达的。”方有钱点头,作为一个下人,他没有能力做什么,只能在一旁小心地看着。
吃饭的时候,钟老爷提到自家店铺是做药材生意的,多少需要柴木做木炭,烘烤库房的药草。他家里有个烧炭的炭窑。城里的柴禾太难攒,乡下的收购的柴禾不够过冬,冬天的生意,真不好做。今年又要度过一个寒冷的日子。真希望一年四季都是秋天。
方若晨厚着脸皮说自家屋后梨花林,有些许的梨树可以砍下一些,数量不多,不知道钟老爷是否有兴趣,比市面上的价钱低一些出售给他。
冬天寒冷,出门不容易,砍伐的柴禾,在市面上价格也挺高的。略微低一些,自然也不会比之前低。
钟老爷当然应承,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派人上门收购。她说一个月左右。砍伐,晾晒,一个月,的确是够了。
“邱老爷,你们家走路呢,可要坐上来?”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林三郎,他驱赶着没棚子的马车,两担货担就在背后放着,摇摇晃晃的,很是不安全。
“林三郎,你回去吧,我们几个走路回去也就一个半的时辰。”邱丰耀摇头,回到家,当着姐姐、姐夫的面,不好教训儿女,还不如一边走回去一边教训。
“那好,我先回去!”林三郎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刚抬起马鞭,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回头,“若晨,上次你让我卖的‘盐粒子’很多人问起呢,你是否还能弄点?”
“如今到了冬天,盐粒子早已没有了。冬天也没什么好东西,若有的话,我还拜托你!”方若晨摇头,靠山也会有亏空那一天,今年是侥幸靠着那些无人问津的东西得了几个钱,明年,估计早早就被人摘了去。
“那好,若是有什么稀奇的物什,说一声,分成的事,好商量!”林三郎点头,驾着马车回去了。
林三郎就想着兜售一些稀奇而又便宜的物什,简单省事,还能带动人气,这可比什么都强。
“若晨,你真决定把后山的大部分梨树砍伐?”邱丰耀看着林三郎的背影问道。
“舅舅,不是砍伐,而是把梨树上一些没用的枝干剪下来,等它继续发芽。没准能长得更好呢!咱们家的梨树,比不上他们的,光开花不结果,就靠边上那棵梨树长了些。放着也是放着,何不把他们弄下来?我想再过些时日,等天气冷了,在梨树下垒高一些泥土,种大白菜,明年开春就可以收割了。”方若晨纠正他的说法。之前拖来的梨树,也不完全是砍伐的,都是修剪的枝干。
“大白菜,表姐,我们是好手。”邱若雅兴奋地说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