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是第几个夜晚,钟离沫勉强睁开眼睛,长久以来俯卧的姿势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棂而散落在屋中,碎了一地的凉意,微微用力想要翻过身来,却发现一丝力气都没有,钟离沫这才惊觉到自己是被人下了药了。
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钟离沫只觉得自己被南枫逸折磨的疼昏了过去,并不记得其他,对这间屋子更是没了印象,身上的袍子也是崭新的并非自己之前的那一件,更让人有几分慌乱。
吱呀--,门被人推开,钟离沫连忙闭上了眼睛准备装睡。来人的脚步很轻,走起来悄无声息,若不是钟离沫长时间习武是决计发现不了的,毫无疑问的是个高人,想到这里,钟离沫也只得自己在心中快速的算计着,若是真的是歹人,自己怎么样才能与之对抗。
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而柔软的唇瓣印在了钟离沫颤抖的睫毛上,南枫逸好笑的看着眼前装睡的人儿,不用多想也能才出钟离沫现在心里在打着什么小算盘,更加起了捉弄人的心思。细细碎碎的吻落在睫毛,眼角,鼻翼,一路向下,印在了稍微有了一丝血色的薄唇上。
钟离沫心里一惊,连忙睁开了眼睛,借着清幽的月光这才发现自己心中所想的歹人竟然是南枫逸,虽是想着推开,怎奈全身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动弹不得,只得怒气冲冲的看着南枫逸。
“醒了?”南枫逸微微移开唇角,声音低哑而魅惑,“醒了,就继续吧。”还未等钟离沫清醒过来,湿热的舌已经轻而易举的撬开钟离沫并没有紧咬的贝齿,滑进那干涩的嘴里攻略城池。
想反抗,钟离沫渐渐的呼吸不稳,任由南枫逸侵略着,无力感和被侵犯的羞辱感觉另钟离沫此时已经湿了眼眶。
“对不起,吓到你了?”蛊惑人心的声音传来,南枫逸恋恋不舍的从钟离沫的诱人唇瓣上离开,将那抹苦涩的泪珠吻干,这才松开,随手抄起一旁的药碗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觉得温度正合适,这才将钟离沫扶了起来,“喝药,正好对口。”
“我自己来。”钟离沫向抬手去接药碗,没想到怎么努力也只能抬起一寸有余,不由得苦笑一声,“为什么做到这一步?我会逃跑?”
“别想多。”知道钟离沫在说全身无力的这回事,南枫逸轻声解释道,将钟离沫靠在自己怀里,饮了一口药用嘴渡到女孩嘴里,还意犹未尽的用舌尖在带着药香的唇瓣上滑了一下,毫无疑问的让怀里的人僵硬了身子,觉得玩笑开够了,这才解释道,“你伤口太深,一直疼的睡不好,这才给你服了能让你消失感觉的药,只是会让人没了力气而已。”
钟离沫愣了一下,自己没想到这一点,只是以为南枫逸觉得自己会逃跑特意给自己服了软骨散,没想到竟是为了让自己感觉不那么疼。药碗被递到唇边,钟离沫听话的就着瓷碗喝了起来,不多时苦涩的中药已经全然落在肚子里。
“九爷,你到底想怎么样?”钟离沫无力的叹了一声,声音里全是无奈和疲惫,让南枫逸无端的心疼,却也暗自确定了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沫儿,你又是怎么想的?我明明给你留了活路,你为何又要偏偏往死路上走。”
“死路?”钟离沫翘起唇角,笑声有些凄厉,“自从认识了九爷,我何时有过活路?哪次不是将我折腾的只剩半条命?”
“说是棋子的是你,给我希望的是你,让我死心的还是你。每一次的和颜悦色,跟来的都是无尽的算计,就算是你书房里的那副棋子你都会命人每月清洗保养,而我钟离沫,哪次不是被你用完了再踢到一边?”
南枫逸自知理亏,沉默无言,只是将钟离沫抱得更紧了些,心里竟暗自庆幸钟离沫此时因为药效而无法动弹,不然今夜不免是一场决斗了。
“放过我,怎么样?”毫无遮掩的发泄完了,钟离沫顿时没了气势,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指尖有些颤抖,随后被南枫逸的手掌包住,“我不会放的。”
钟离沫沉默了,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会惹上这样一名修罗的存在,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还是不禁的想问出来,再换来一次次的无奈和心痛。
“轩辕彻待你好么?”突然地,南枫逸问了一句,目光灼灼的望进钟离沫带着些许疑惑的眸子里,认真的样子很是少见。
“他待我很好。”钟离沫回道,虽然不知道南枫逸为何这么问,却还是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回答,自己的哥哥,怎么会对自己不好?
“这样?”南枫逸略有所思的沉了眸子,而后坏笑一声,“你昏迷的这几日,我想干什么都干了,你觉得他还会要你么?”
“你干什么了?”钟离沫警觉的盯着南枫逸,目光竟是要吃人一般。
“你能想到什么都不为过。”南枫逸笑的邪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这下,不用怕他和我抢你了。”
“无耻!”钟离沫气的身子发颤,南枫逸虽然明白钟离沫想歪了,却也不急的解释,心里隐隐希望就让她这么一直误会下去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有那么一天她和轩辕彻跑了,但是她会恨自己的吧。
“混蛋!”钟离沫气的眼眶发红,全身发抖,只得一口咬上了南枫逸的肩膀,狠狠的一下毫不留情,殷红的血迹立刻染上南枫逸难得穿一次的白色袍子,“我会恨你的。”
“嗯,比你以后忘了我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