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子时,城外柳树林见?”轩辕彻毫不客气的劈手夺过南枫逸手中紧紧攥着的布条,看了上面的内容,不由的挑眉揶揄道,“怎么,和之前的情人相会?”
“嗯。”南枫逸应了一声,一双墨眉颦的紧紧的,低声对冷明吩咐道,“恢复府中的防卫部署,从轩阁给我挑两个得力的人过來。”
“王爷!”南枫逸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黑影中猛然跪在南枫逸面前,双膝落地时重重的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砸出了一声闷响,南枫逸敛眉一望,竟是那名名为蝙蝠的少年,不由的颦着眉问,“不好好呆在轩阁,在这做什么?”
“回王爷,自从公子进了王府,蝙蝠便一直随侍左右。”蝙蝠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手背,样子恭敬语气却不卑不亢。
“嗯?”不经意的挑了挑眉毛,即便是轩辕彻也邪魅的勾起嘴角,即便是嫁入王府还是要随身带着侍卫,沫沫好像对南枫逸,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信任。
“既然一向随侍左右,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南枫逸怒斥道,不知道到底是为了钟离沫暗自带着侍卫生气,还是真的再为蝙蝠玩忽职守生气,无论是哪一种,都使得此时此刻的南枫逸看起來像地狱里走出來的修罗。
“公子公子将属下甩掉了。”支吾了一声,蝙蝠朗声回答道,公子说了,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再说了,蝙蝠忍不住的扁了扁嘴,公子故意不让人跟着,哪个人有那样的本事还能跟的住
“去轩阁领罚,玩忽职守之罪!”一阵掌风劈向蝙蝠,却在半路被轩辕彻轻轻松松的截下,轩辕彻挑了挑眉毛轻蔑的看向南枫逸,“怎么,你是想将对沫沫好的人一个个的全都废了么?”
他看的出來的,眼前的少年是真心实意的尊重钟离沫,并且愿意跟随她,这样的人,要是挨罚,也只能由钟离沫回來之后亲自动手,别人的话,谁都驾驭不了这只护住的野兽。
“你什么意思?”鹰眸缓缓眯起,直到一个危险的弧度。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轩辕彻莞尔一笑,一双与钟离沫一模一样的眼睛此时此刻流露出的是毫不遮掩的嘲讽,一如钟离沫之前得知一切时的眼神。飘忽不定,却偏偏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纤长的手指微微整理了一下袍子,一旁的侍女连忙递上來干净的帕子,轩辕彻抿唇一笑,看着地上的人幽幽说道,“蝙蝠是吧?今晚跟着你们九王爷一同去会会那人,带不回來钟离沫,你也不用回來了。”
“是!”蝙蝠感激的看着一脸淡漠的轩辕彻,扬声道,然而南枫逸此时却已经黑了脸,冷明见状连忙将话題岔开,“九爷,您刚刚说若尘公子,可是想起了什么?”
“嗯,许久沒见到他了,也不知去哪里了。”南枫逸随手拿过梨花木的案几上精致的茶盏,清幽的茶香沁人心脾,然而南枫逸此时此刻却沒什么心情去品味茶的味道如何,浅浅的抿了一口,吩咐道,“安排杀手在那里埋伏好,一旦得到我的命令,杀无赦!”
“是。”
是夜
几十名杀手安静的埋伏在茂密的树林里,天边的月亮已经只剩下浅浅的一弯,月光依旧凄惨的照向这片寂静的土地,偶尔传來的沙沙声让这个夜晚寂静的可怖。
一袭火红色长袍的男子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银白色的发丝与月色相得益彰,白皙修长的脖颈被火狐的皮毛制成的围脖仔细的围住,整个人看上去惊艳绝俗,只是,那眸中深不见底的杀意在暗暗沸腾。
小巧精致的轿子在四名轿夫的合力之下款款而來,待到了离南枫逸不过十步的地方规矩的停下來,一名轿夫压着轿子,替轿内的人掀开了轿帘,沉声道,“请。”
惨绿罗衣的女子款款下轿,脸上蒙着精致的纯白面纱,单看那月光下的光泽便知是上好的料子,只是
那婀娜的身形和那双眼睛,更加印证了南枫逸心中的想法。
那本应化作一摊腐肉的女人,竟然沒死!
“九爷,别來无恙?”惨绿罗衣的女子微微福了福身子,满是轻蔑的哼了一声,广袖一甩,四名轿夫识趣的退到远处的一刻柳树下,死死的盯着南枫逸的一举一动。
“落姬,近來可好?”证实了惨绿罗衣的女子正是自己当初因为钟离沫中毒而亲手杀了的自己曾经的宠妾落姬,服侍过钟离沫的侍女,洛儿!
“托九爷的福,一切都好。”落姬施施然一笑,手指不自觉的隔着面纱抚上了自己脸上的刀疤,唇角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只是南枫逸无法看到。
只是,这一张曾经艳极一时的脸,再也无法恢复以往的样子了。
“你是知晓本王的脾气的,沫儿,在哪里?”南枫逸冷冷出声,单刀切入主題,似乎是一点时间都不愿意浪费在眼前的人身上,满脸的漠然表情让落姬呼吸一滞,南枫逸,算你狠。
“哟,难得我好心的帮你一把,你还这个态度?”落姬挑眉一笑,眸光流转中尽是妩媚风华,素手微杨抿了抿额边被风吹乱的碎发,“你的娇妻,可正在和新欢打得火热呢。”
“我凭什么信你?”南枫逸虽是心里不大舒服,但是却一直在警告自己,这只是眼前的女人为了挑拨离间而想出來的下作手段。
“啧。”落姬轻啧一声,面露无奈之色,“事到如今,九爷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呢。”苦恼的歪了歪头,原本纯真的笑颜此时却妖媚无比,“北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