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忌是舍下面子了,今天他反正已经丢脸了,若是这般回去,怡春院的事情没解决,捞不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反而受一肚子气。那真是太亏了。
倒还不如先忍下,将怡春院的事情解决,相比得到的东西,再丢点面子倒也不算什么。所以倒是对刑泰所说的话,都是一脸认同。把邢泰哄得倒是很开心。
毕竟长孙忌的身份在哪里摆着。论背景,留安侯长孙廉奕长孙丞相的长子,虽说是个左丞相,但也不比御史大夫低。
所以在拼爹这一方面长孙忌并不比自己差;论文学知识储备,自己更是不能和长孙忌比;论名气长孙忌是作出入道圣诗,燕帝称赞其为燕国年轻一辈领头人。他自己名声虽然也不比长孙忌差,但却都是恶名。
被长孙忌恭维着,对于刑泰来说,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就好像受尽众人讨好的年纪第一,反而讨好年纪倒第一时,那个倒第一的心里感受。
二人又是谈论了一番,喝了几杯酒水。宴席已经到了后期了,长孙忌喝了不少,因为一开始给刑泰道歉便自罚了三杯,后来又频频给刑泰敬酒,到了现在,脸色已经有了酡红,但意识倒还是清醒的。
刑泰喝的比长孙忌还要多,可以看出来他很高兴,说着说着便端起酒杯喝上一口。当长孙忌说道怡春院的时候,刑泰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哈哈,这都是小事。在这燕京城就没有我邢泰办不成的事,你有什么事,给我说,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我说,怡春院的事……”长孙忌还没有说完,刑泰便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随后,刑泰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长孙忌说道:“你先听我说。我那?知道自己的情况,他们所有人都怕我。
但却没有一个能看的起我的,他们觉得我是小妾生的,是私生子,觉得我没什么成就。所以我便做些成就给他看咯,你看我这狱霸的名声多么响亮,现在谁还敢无视我。”
“你说是吧!”刑泰说完,转身抱着他身后的一个奴仆的脑袋问道。
“是……是。”那奴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是个屁,你也看不起我。”刑泰一巴掌拍在那奴仆脸上,他用力很大,一下子便把那奴仆拍在地上。那奴仆畏畏缩缩的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显然是怕急了刑泰。
看见那奴仆的样子,刑泰哈哈大笑,将他身后的侍卫奴仆用手指着转了一圈。被刑泰指到的人皆是眼神四处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看到这个场景,刑泰似乎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着长孙忌说道:“我认得你,你是长孙忌。我且告诉你,无论谁看不起我,我都不在乎。因为我也看不起他们。
我刑泰做事,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在酒楼不给我面子,我今天便不给面子。我不怕得罪你。
但是那,你今日给了我面子,我很高兴。那我今日便给你面子。怡春院是吧,怡春院我帮你搞定,没人敢说个不字。”
“呵呵,那就多谢刑公子了,只要刑公子不插手此事即可。”长孙忌听到刑泰答应,拱手道谢。
刑泰稳了稳身子,向长孙忌走进了几步,看着长孙忌道:“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
“你没看不起我,为什么不让我插手那?你给我面子了,那我就必须要给你面子,你不让我给你面子,就是看不起我。”
长孙忌和沈邱懿有些面面相觑。
“那好,那我便在这里谢谢了。”
“好,长孙忌你看的起我,我很中意你。我们结拜吧。”刑泰突然说道。
“啥?”长孙忌有些懵,“刑公子,你喝醉了。”随后便对着刑泰身后的侍卫说道:“你们公子喝醉了,将他带回府。好生照顾着。”
那群侍卫自然也知道刑泰喝醉了,只是之前无论是长孙忌还是刑泰都没有说话,他们做侍卫的自然不敢擅作主张,现在听到长孙忌说话,忙上前搀扶住刑泰。
“不,不,我没喝醉,谁都别碰我。”刑泰一挥手臂将扶住他的手给打掉。然后又对着长孙忌说道:“你看不起我?”
“马的,你就会着一句话吗?就你这个熊样子,我还真看不起你。”长孙忌暗道。但面上却不这般说,只是说着:“不会,不会。”
就这般又纠缠了一番,长孙忌实在被这刑泰给磨得一点脾气没有,只能答应。
吩咐众人出去准备了一下东西,两人便草草的举行了结拜仪式。
一切从简,两人各手持三根香背南面北拜了拜,说了句:“我长孙忌和刑泰结为异性兄弟。”便结束了,简单的像一场闹剧。
不过,众人也都当作一场闹剧。不过是敷衍正在耍酒疯的刑泰。要知道这个时候结拜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按照礼仪,结拜的人要各拿出一张红纸写出姓名、生日、时辰、籍贯及父母、祖及曾祖三代姓名的《金兰谱》,然后摆上天地牌位,根据年龄大小,依次焚香叩拜,一起读誓词、叩拜。这才算是完成。
“哈哈,长孙忌,你以后便是我哥了。”
“不不不,你比我大。”
“那你是我大哥。”
“那好,我是你大哥。”长孙忌有些无语,但也懒得和这一个酒疯子计较这些,他并没有把这场闹剧当回事。
“好……”刑泰刚说完一个字,便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
长孙忌看着倒地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