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是沿海民众,游泳都算个中强手,他们跟着辛越在烈火中左右闪避,辛越在此之前砍断了船的碇索,船帆升不起来,彻底瘫痪了庞贝伯的大军舰。
不远处有一另艘军舰,辛越将身体全部埋在水下,闭气前行。
就在军舰的船尾,一把军刀顿时出现,狠狠地插进尾后的船板上,辛越单脚踩在刀柄上,用力一跃,就跳进了船里。
对于一个优秀的海军特种兵即海军陆战队员来说,两栖登陆,反登陆,抢占岛屿、渡口等都是常见的任务,国家对陆战队的要求极其严格,海陆空警等上百件武器都要掌握,爆破,潜水,攀登,擒拿格斗也在需要熟练掌握的行列之中,
对于陆战队员来说,以一敌百根本不是稀奇的事情,更何况是在敌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这个军舰也是荷兰人的,辛越很快将临近的一个士兵撂倒,脱了其衣服给自己换上,然后潜到拿着望远镜巡逻的士兵旁边,用力狠狠一击使其晕厥,
随后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货舱移去,无比熟练地开了锁,从里面偷了根又粗又长的大绳子,一头结实地捆在桅杆之上,一头垂到水里。
庞贝伯的战船与这艘军舰隔得远,他们不清楚庞贝伯船上出了什么事,俘虏们顺着大绳子上了船,又是一场殊死恶战。
这艘船比之庞贝伯的战舰小了太多,辛越没费什么力气就掌控住了船。荷兰士兵们反成了俘虏。
闭闭眼睛,在脑海中勾勒出楚之凌船队的大致方向,升起中型夹板船上东北方的一帆,辛越熟练地掌着舵,就往东北方迅速跑去。
海贼大哥,我回来了。
欢不欢迎?
辛越淡淡的脸上露出少有的邪肆笑容。
副司令官威尔已经换了一艘战舰,穷追不舍地跟在辛越的后面,然而辛越的夹板船也是十分坚固,板缝粘住马油,舱底灌以铅锡,其帆更是以特殊的布料制成,而且这船算是巡游舰,并不大得过分,机动性强容易闪躲。
“谁会掌舵?”辛越问道。
“我。”好几个声音顿时应道。
辛越指着其中一个应声的中国俘虏,道:“你来掌舵。”
她朝着俘虏朗声道:“不想死的话就往正南方驶去,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你们自求多福。”
随后就跳进了从夹板船取出的小型战艇,往东北方的方向疾驶而去。
“姑娘,谢谢你!”身后的俘虏齐声致谢。
辛越朝后面抛去一句话:“没什么好谢的。”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本就没什么好谢的,救了他们是想要制造暴动,不然自己哪有那么容易逃脱。
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初衷,但当她转过头看到那些人喜悦而感激的小脸,脸上不由自主挂上了一丝淡淡微笑,有什么感觉,渐渐回来了。
记忆中是在解救索马里解救中国人质的场景,那么多人对她和队友们感激涕零,记得有个小孩子,看见她一身军装,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行了一个军礼。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黑黝黝的,姿势很笨拙,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仰起脖子对着她:“解放军叔叔真帅!”
解放军?叔叔?帅?
辛越那时如现在般轻轻一笑。
“别跑!站住!”
后面是叫喊着的荷兰兵。辛越的那一句高声的“没什么好谢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威尔当即下令全船追击辛越,而那一艘载着中国俘虏的船只,因为威尔的无法兵分两路而渐渐远去,待到援兵到来前去追捕之际已消失视野无力回天。
辛越的小型舰艇如游鱼般在炮火中穿梭,疾驰如此之久,不远处的海面终于出现了一艘巨型船只,三层之高,旗帜在圆月下猎猎招展,黄幔旗上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楚”字。
“大哥!”
楚之凌靠在辛越的躺椅之上,闻言迅速睁开眼睛,问疾呼他的手下宋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宋畅指着印有东印度公司标志的旗帜:“大哥你看,那是荷兰人的夹板船。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楚之凌站起身来,望着不远处炮火不休的荷兰战船,视线游移后最终落在了战船前面的孤弱扁舟。
辛越的脸在火光中越发显得孱弱苍白,危险重重生命悬于一线,然而她脸上还是该死的镇定自若的表情。
楚之凌烦躁地皱皱眉头:“去,派几个人救她!”
“大哥,我看这事情有蹊跷,东印度公司不可能平白无故紧追她不放,我们贸然相救,不好啊!”
楚之凌略略沉凝,然而此时海面传来一阵尖利的女声:“大哥,救我啊!”
辛越陡然站了起来,振臂朝楚之凌大呼救命,楚之凌看着她略微惊慌失措的表情,心里闪过莫名情绪,以至于他没来得及细想其中的诡异之处。
“快去救她!”
见到楚之凌船上来人相救,辛越竟有片刻怔忪,似是没想到他真会伸出援手,不过一瞬她表情渐复无痕,身后一个大炮擦着她的肩膀而过,辛越清浅一笑,“嘭”的一声,顷刻便倒在了海里。
“喂,女人!”楚之凌不知道辛越叫什么名字,情急之下唤了“女人”,他睁大眼睛看着辛越滚进海里,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消失了踪影。
而荷兰人的战舰却不依不挠地朝着辛越的落水点猛烈开火,带着非要她死不可的固执与狠绝。
楚之凌薄怒:“你们干什么?”
很快,荷兰战舰就出现在楚之凌的面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