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此时去管府叫门,府里的下人们见了我,会不会觉得是见到鬼了?”
管彤与盛玄妹在去管府的路上,满含兴味地询问。
她真的有一丝期待,管府的人再见到她时,惊诧莫名的样子。推荐阅读//v.///
终究是要面对的,早去早了,为此,管彤特意租了一辆马车。
“有可能!”
管彤气定神闲,盛幺妹却不知为什么,总有一丝慌乱,想到那三十余两银子,或许马上就能拿到了,内心里又隐隐有一丝激动。
在她现在的感觉上,三十余两银子真没有多少,她家三小姐的一个卤菜秘方,就能卖上两千两银子,虽说三小姐识趣懂味地拒了,但也能得一千两银子。
在他们去福升酒楼用晚饭的时间里,福升酒楼的老板还没有来,听昨日他们所谈的意思,今日应该不会来了。
所以,那一千两银子的交易能不能兑现?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在盛幺妹的感觉上,不管那一千两银子的交易能不能兑现,她依然紧张她存放在管府的那三十余两银子。
那是她的体己钱,是她攒了六七年时间攒起来的,预备用来养老的。
管彤与盛幺妹在管府的正大门前下了马车,吩咐车夫等一等,或许,她们用不了多长时间。
马车与车夫都是福升酒楼的,车夫得了掌柜的特别嘱托,让他听吩咐行事便是。
“我去叫门。”
盛幺妹说了一声,便加快了步子,越过管彤,一路几乎是小跑着的行到了管府的大门前。
“砰砰砰!”
盛幺妹敲击的这几下,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此刻的她,内心里充满了底气,她家三小姐,能挣大钱了,从今以后,按理用不着看管府里任何人的脸色。
只不过,大夏国以孝治国,女子成婚,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
所以,即便管秦氏对管彤多有拿捏,但她的婚事依然掌握在管秦氏手里,在盛幺妹看来,无论如何,管彤对这个名义上的娘,应好生待着,以期能配一个好姻缘。
一个女儿家,不管有多有才气、多能干,终究是要嫁人的,那样子,才有幸福可言,死了,也不会成孤魂野鬼。
此时此刻,管府里的主子与下人,正在热火朝天的用晚饭,今日主子那边加了菜,下人这边也加了菜。
掌家夫人心里高兴,还嘱咐管家从地窖里取了两大坛子酒,主子这边一坛,下人那边一坛。
所以,管府里,大门紧闭,守门的都去喝酒吃饭了,去得晚了可不行,这是除了节气外,难得的一次欢庆时光。
“怎么没人应门?”
盛幺妹犹疑地问道。
此时的她,内心里禁不住深深怜惜起管彤来,说是主子,可在管府里的日子,连下人也不如。
管老爷虽赞管彤的字好、画好……但因为管尤氏的关系,也使得他时常有意忘了管彤的存在。
每逢节日,下人们都在欢庆时,管彤却是安安静静在自己住的小院里写写画画。
对于之前的管彤而言,自懂事起,大部分的时间都消磨在写写画画中了,很专注,因此,小有所成,管仲舒偶然见识过后,亦忍不住深深叹息。
管彤要是男儿身就好了!
那样,他即便逆了管尤氏的意,也要送她去进学。
管府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而且,管彤又非常的让管尤氏不喜,在管仲舒偶然注意到她写字作画时,所用的自然不是笔与纸,而是一块沙地,是管彤特意吩咐盛幺妹准备的。
她要自学。
从这一点上,管彤还是小不点儿的时侯,还是很有进取心的,似乎也不愿意认命。
管仲舒见识到那样的管彤后,内心里多多少少涌起作为一个父亲的柔情,破例为她准备了笔墨纸砚,并在她脑瓜顶摸了摸,道:“今后,每隔一段时日,为父会派人给你送纸。”
却也就是因此,惹得管秦氏母女三人对她产生了敌意……
“许是去用饭了。”
盛幺妹因此显得焦躁不安时,管彤却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让她继续敲门,敲到有人应为止。
“砰砰砰……”
盛幺妹不知敲了多少下,管彤见还是没人应门时,心念电转间,去地上寻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来,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投掷了出去。
上上一世的管彤,在初中所举办的校际联赛中,可是得过掷铅球的冠军的。
现在,力道或许跟不上,但怎么才能在投掷中发出最大威力的感觉还在。
“砰!”
管彤所投掷一块石头,很准确地敲打在离大门最近的中院的屋顶上,管彤投掷过后飞跑着把一侧耳朵贴在门缝上面听,刚好听见石头落在灰蒙蒙的瓦片上时,发出的碎裂声响。
“呵呵,中了!”
到这时,管彤才双手互拍地掸掉手上的泥灰。
“三小姐,你这……”
“奶娘是不是想说太粗鲁了?”
恶作剧得逞的管彤心情大好,笑得那叫一个畅快肆意。
“三小姐,你终究是管家小姐,行事上,还是注意一些分寸的好。”
“分寸?我之前是很注意分寸的,对恶我的人,依然敬着、让着,老老实实过日子,深怕惹了他们,可结果……”v更新最快/
“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在管府门前撒野!”
过来骂骂咧咧开门一探究竟的是常年守门的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