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出嫁了!”
在将定远侯府的迎亲队伍与尚赫兹的送亲队伍送走后,管彤还定定地站了好久,似乎在回味吕敏之走在送亲队伍里,回过头来喊着她的话。
“管彤,从此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算朋友了?”
她愣愣地站了好久后才反应过来,大声地回了一个字:“算!”只不过,那一个字,是否在秋风的相送下,传进吕敏之的耳膜。
红男绿女的法,原来是这样的!
切实见识过新郎官与新嫁娘的衣着颜色,管彤有了真切的感悟。
一直以来,管彤虽然喜欢绿色,这一色彩似乎表现着勃勃的生机,但是,她不曾想过穿上绿色的衣装。
曾经,在她的思维中,绿色的衣装并不讨喜,且喻意也不好,从而使得她打心底里排斥,但今日欣赏到的红男绿女的配置,却是那般的亮眼。
“三姐,该准备去管府了!”
盛幺妹提醒了一声。
管彤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送走了尚赫兹,她好像是完成了一项特别的使命,整个人松懈下来,她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睡觉。
“姐姐,我已经准备好了!”
管默从心底里还是贪恋一份父爱的,或者,是希望受到其父亲的认可与重视。
“哦!”
管彤含糊地应了一声后便道:“那我们走吧!”着,抬脚便走,同时,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到了管府,他们姐弟依然是不被注意的,能早早返回,舒舒服服地补一觉。
彤苑与管府相距四十余里,管彤姐弟自然是不能走着去的,得由吕良驾驶马车,相陪着同去。
盛幺妹是管府的老人,按理亦是要跟着去的,但管府因为此事特别来了两次,却一次也没要求盛幺妹同去。
对此,盛幺妹颇感忧虑,不知是跟着去好?还是去好?管彤帮她做了决定,她们都不是管府欢迎的人,既然没要求,何必跟着去自讨没趣。
盛幺妹依然忧虑,试着问了管彤:“三姐,难道份就没有与管府的长辈修好的打算?”v手机端/
“这……”
管彤愣了愣,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感觉上,那是一件与她无关的事,但面对盛幺妹满脸郑重的相问,她迟疑了。
如果按照人之性,是不是不管家人对她做了多少不当的举动,她应依然向往着回归家饶怀抱?
有家才有根,才会感觉在这个世上,她不是浮萍。现在的她,看似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家,但从实际意义上而言,就只是一个安稳的临时住所。
所以,盛幺妹才有这样的忧虑。
然,管彤不这么想。或许,缘于她的根从实际意义上并不属于那,当然,也不属于曾经的定远侯府。
虽然,她曾经认为她就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但被谋算致死再度重生后,她猛然认识到,那只是她对自己的欺骗。
“这好像不是我想或不想便能达到的,还是顺其自然吧!不过,盛姨如果觉得自己该去,我们同去更好。”
管彤到这,率真地笑了笑。
“还是算了,彤苑里正在改建,也不能缺了照应的人。”
“那……就辛苦盛姨了,我还是那句话,凡是来我彤苑做工的,不能在吃方面亏了他们。”
“知道了,三姐就放心吧!”
盛幺妹很是怀疑为什么管彤总是反复强调这一点,就好比那些做事的人感慨的,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被派到彤苑来会有这样的待遇!
彤苑在吃上面对他们的供应,在夏京,甚至在整个大夏国,都属于特例。
“好,那我们真走了,一切就拜托盛姨了。”
管彤尽量呈现出一副轻快的表情,扬了扬手,率先一步跳上了马车。
吕良把管默一把抱上马车后,他自己顺势坐在了驾驶位,“驭……”的一声,棕哥儿再一次履行起它的职责。
管彤在跳上马车时,快捷地摸了一下马屁股,在心底亦友好的了一声:拜托了!
自从有了逗逗猫的意外表现,管彤对身边的物种打心底里多了一份关切,感觉上,好似一株盛开的花儿也能了然她的心思,或是与她有某种共通性,只等待着她去发掘。v首发
“姐姐,父亲为什么会想到迎娶平妻?”
管默闪亮着双眸,在他的内心,有着一种思考,是不是现在的母亲的某种行为,让其父亲感到厌烦了?
譬如:在对待管彤的问题上。
但他又自觉不是因为这,那么,就是因为没有嫡子的缘故。
想到这种可能,管默感觉到了心底从没有过的失落釜他,终究在父亲心里算什么?
“为什么?”
管彤作势想了想了,呵呵笑着道:“姐听是因为我们的父亲生得好看,即使冉中年,在他人眼中,亦依然如玉树临风,有着丰神俊朗的外相,便被待嫁之女看上了,而那位女子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所以就……”
“会是这样吗?”
管彤稍显夸张的语调与神态,并没能打消管默心底的怀疑。
“就是这样啊!难道默默觉得,还有别的可能?”
“姐……”
管默蹙了蹙眉。
“对于父亲来,是不是只有嫡子才算儿子?”
“默默……”
管彤这才真切感受到管默的内心,不觉升起一丝怜惜之意。
“默默很在意?”
管彤在问出口时,就觉得这完全是废话。终究,管默与她不一样,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自然要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