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2年,1月27日,立春20日,东海市,东海堡礼堂。
本月四日,临时大会通过了“金丹计划”,东海商社开始为战争做起了准备。
安全部、海洋部整顿军队,工业部生产军备,商务部筹备钱粮并且合纵连横,后勤部生产补给物资,文化部搞宣传……这些自不必说,劳工部和建设部也联合搞了个基建计划,以便以后抓了俘虏可以直接投进去管起来。
为了不妨碍股东行动,这个月23日的全体大会本来已经取消了的,转而给了管委会较高授权让他们自行其是。但是前几日传来了李璮攻占济南的消息,计划又到了关键节点,因此今日也再次召开大会,通报最新战况和备战情况,并且安排下阶段任务。
最初上台的是统计组组长高源,他把李璮在济南的一系列布置叙述了一遍之后,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嗯,就是这样,李璮入城后整顿城防、收集粮草,都是常规应对,没什么纰漏。那边我们有不少人脉,所以知道的还算清楚。但蒙古那边就没什么办法了,种子尚在培育,远不到结果的时候。还好,我们有另一个‘渠道’的信息源,请王同彩再来讲讲吧。”
蒙古方面的应对策略,统计组侦察不到,但在后世的史书中都写着呢。文化部虽说最初在这方面有些拉跨,但后来在各类电子产品的角落里翻出不少资料,再整理一下,还是能提供不少有用信息。虽说这个时空的发展未必就和后世史书一模一样,但仍相当有参考价值。
于是王同彩接替高源走上台去,翻开笔记本讲了起来:“……嗯,按这上面的记载,说是姚枢给忽必烈献了三策,上策濒海捣燕,中策连宋固守,下策直取济南。最后李璮果然选了下策,最后被困死在济南里,我们……”
“等等,”听她讲到这里,韩松忍不住如此问道:“这姚枢真是这么说的?”
王同彩点点头:“是啊,很有前瞻性吧?”
没想到韩松非但没佩服,反而哈哈一笑,把桌子一拍:“这姚枢,完全是在装逼啊。”
王同彩一愣:“这怎么说?”
韩松伸着手指说道:“闭关居庸?居庸关离海边还有几百里呢,李璮怎么过去?就算过去了,燕京西有张柔、史天泽,东有辽东的东辽国、塔察国,都不是好惹的主,这不是被他们瓮中捉鳖?
连宋固守?现在他不就是在连宋固守吗?论‘固’,什么地方比得上济南?即使用了这个中策,为了看住北清河沿岸、保住老家益都,济南也是必须拿下的啊。
所以姚枢这三策完全就没意义嘛,说来说去,李璮就只有进济南这么一个选择。这些腐儒,就会搞故弄玄虚的这一套,可怜忽必烈还被忽悠了。”
“呃,”王同彩有些无语,“你这么一说,也好有道理啊。”
“咳咳。”史若云急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先继续报告吧。”
于是王同彩又接着把蒙古方面有可能的军事调动列了一下,看得股东们啧啧称奇,可真是大手笔。
结束后,史若云又看向了韩松:“之前是蒙古人的动向,接下来是我们的应对。韩委员,现在该你报告了。”
今天夏有书和高正他们去布置军务了,韩松不但代表海军,还是代表军委会发言。他一耸肩,走上台去,开门见山地说道:“大计划之前夏有书已经说得很详细了,我不再赘述,现在只讲讲计划进展。我们海军已经尽可能收缩力量,从南方调拨了一批船回来,同时也带回了不少消息。根据我们从南边获得的消息,南宋朝廷对这场战争其实是相当积极的。或许是之前抗蒙战役取得的胜利迷住了他们的双眼,总之,我们从多个渠道获悉,南宋准备在淮河战线上全面开花,东西齐动,向北推进。还有,魏万程也收到了暗示,朝廷允许我们今年再次入贡,看来是想用钱换取我们再次出力,这倒是正好了。”
韩松停了一下,又继续分析起当前的形势:“北边蒙军还需要时间集结,我们估计,整个二月份,都不会有大的战役,只会有连串的小冲突。这段时间,我们正好以战代练,让各部队轮流见见血,迅速把战斗力提上去。
淮西我们够不着,但是淮东的夏贵、李庭芝一定会出手的。趁此机会,我们计划一边夺取莱芜,一边派出少量部队协助他们,既是吸收战地经验,也是加快一下他们的进度,同时还能第一时间获取情报。虽然不指望他们能干多少活,但能拖住蒙军一点是一点。
另一边,济南战场这时候我们不便参与,但是北边却有一个不错的目标,滦州。李璮的一个儿子,李南山,现任平滦总管,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李璮起事时没通知他,他现在应该被围困在滦州了。滦州有滦河通海,眼看着就要解冻了,正是我们介入的好时机,能救出李南山最好,不行的话就当骚扰了。通过此举,我们可以让忽必烈心里有个钉子,多在北地沿海布防。北边多一点,南下的就少一点。”
他说道这里,史若云明知故问道:“听起来动作很大,你们兵力够用吗?”
韩松笑道:“扩军计划已经开始,现在看进行得还算顺利,不过事不宜迟,不能等新兵训好了再行动,现在就要开始动作了。”
金丹计划启动之后,军委会得到权限,立刻启动了一个临时的义务兵招募计划,员额为两千,暂编成五个训练营进行集训。这次扩军没有继续从胶州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