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一直到下午两点才醒过来,前段时间每天的加餐训练让他精疲力尽,昨天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拼搏,疼痛席卷了他,然后,是波特关心的询问。
德拉科皱了皱眉头,手指插在发间很是不解,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他疑惑的看过去,早上潘西他们已经在他睡着时来过了,现在还是上课时间,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人来探视了,然后,灰色的眼眸微微睁大。
“父亲!”
铂金色的长发妥帖的披散在肩上,裁剪优雅的巫师袍子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修长的手指上马尔福家徽的戒指闪着光芒。
卢修斯收到斯内普的消息后担忧的心都要纠结起来,但是伏地魔正要召唤他,所以他只能按捺心中的担忧一边与伏地魔虚以委蛇一边不着痕迹的早点脱身,同时,他还不能告诉他的妻子,纳西莎知道后一定会晕过去的,德拉科可是她的生命。
一直到前十分钟他才能够脱身,然后用最快的幻影移形来到医疗室,在门口的时候卢修斯才有五秒钟的额时间来整理自己,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惊慌,对于常人来说那不太容易,但他是一个马尔福。
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的小龙伤痕累累的半坐在床上,卢修斯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和纳西莎捧在手中的宝贝怎么会那样狼狈。
卢修斯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甚至忘记了拿他从不离身的蛇头手杖,他克制着自己缓步走到德拉科的身边,灰色的眸子闪着怒气。
“德拉科,我需要你的解释。”
虽然他已经十六岁了,但在卢修斯面前,德拉科还是如同四岁的孩子一样瑟缩了一□子,杏仁状的眸子委屈的看着他的父亲,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自觉的娇憨。
“我不是故意的。”
卢修斯叹了一口气,为了儿子难得流露出的孩子气,他知道的,二年级后他的小龙就克制着自己不对他们撒娇,特别是开学的那几天,他们父子两之间连每周一封的家书都变得淡然无味了,即使他的小龙还是坚持写信,但字里行间那种亲密已经不见了。
卢修斯坐在病床上,难得没有挑剔,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德拉科的脸颊,眼神变得温柔和疼惜,“还疼吗?”
像是小时候第一次换牙,像是某天夜里在睡梦中哭醒,像是第一次远离父母独自一人去学校,德拉科觉得眼眶湿热热的,他像小时候一样用手臂圈主了父亲的脖子,委屈的低喃。
“疼······”
卢修斯回抱了他的儿子,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德拉科和他一样柔软的铂金色头发,岁月没有给这个男人添杂太多痕迹,此刻他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别怕,我的儿子,我总是会在你身边的。”
得到了保证,德拉科更是肆无忌惮的抽泣着,为了很多,与波特关系的恶劣,被拒绝的友情,父亲日渐的冷漠和那个挥之不去的梦魇,他忍着,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能够宣泄出去。
纳西莎是在卢修斯走后半小时后发觉事情的不对劲的,诚然,她的丈夫是一个完美的马尔福,但他更是德拉科的父亲,无限的宠爱骄纵他的父亲,在面对儿子的时候,在自己面前他总是不能完美的掩盖事实。
她找到了那张还未燃尽的纸片,能让卢修斯慌乱的如此粗心大意的事情一定是关于他们的儿子的,纳西莎拿出魔杖念了一个恢复如初的咒语,感谢梅林,因为彻底烧掉信息痕迹的咒语太消耗时间,所以卢修斯只是用普通的火焰咒语将它烧掉了。
展开纸片,在看到德拉科受伤的单词时,纳西莎差点昏倒,她的小龙,在她手心中像宝贝一样被珍视着长大连感冒都不曾有过的儿子,竟然受伤如此严重,而原因只是为了抓那个愚蠢的金探子!
高贵优雅的女子慌慌张张的幻影移形来到了医疗室,看到的就是在卢修斯怀里抽泣的德拉科。
“小龙!”
纳西莎失态的大叫,她的儿子还不曾这样伤心委屈的哭泣。
“妈妈!”
“西西。”
父子两都叫了一声,德拉科从卢修斯的怀里抬起脑袋,眼睛红红的望着他的母亲,后者快速奔跑了过来,一把就深深的抱住了他。
“哦,我的小龙,告诉妈妈,还疼吗?”
德拉科抽了一下鼻子,将脸颊依偎在母亲柔软的胸膛,软软的抱怨,“还是疼,妈妈。”
纳西莎轻柔的避开儿子的伤处,她抚摸着德拉科的背脊心疼的直掉眼泪,她的小龙,她的宝贝,她的生命。
“别哭,我的宝贝,你的眼泪让妈妈的心都疼了。”
“妈妈······”德拉科软软的叫道,像年幼的小猫尽情的撒娇。
卢修斯将手放在妻子的肩上,一家人沉浸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中。
一刻钟后,当纳西莎终于控制好了她的情绪,德拉科这才跟他们说昨天的情况。
“所以,你为了赢他就把自己置身于那么危险的地方。”卢修斯勾起嘴角淡淡的嘲讽,“真是愚蠢至极。”
“亲爱的,别这样说小龙。”纳西莎娇嗔的看了一眼她的丈夫。
“不,妈妈,父亲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作为一位马尔福,我不该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德拉科望着他的母亲真诚的说:“还有,我真的很抱歉,让你们当心了。”
纳西莎温柔的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我们接受你的道歉,因为我真的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