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物心中一喜。
他反击的机会来了。
他猛地一拽的这条腿,然后抡了起来,荡起呼呼的风声,吹的雪花四散。接着,其他手也抓住这个家伙,猛地朝着地上一砸,更是震他的手臂微微发麻。
看你死不死!
鬼物定睛看去,发现自己手中竟然是一个破碎不堪的无头尸体。
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看,眼中充满了疑惑。
然后他看到了怀致远。
“死!”
怀致远手握桂木剑,一剑刺出,然后一削,鬼物的头颅滚落在地。
他回身去抱起了李欧,也顾不得管两个鬼修的尸体为何没有消失,
李欧依偎在他的怀里,“看来,我没有机会跟你回去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更是气喘吁吁。
“你不要说话,我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怀致远伸手掏药。
“不用了,”李欧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我伤的太重,已经伤及根本,就算是救治起来也没有几年好活的,还是剩下几枚丹药吧。”
“说什么傻话呢!”怀致远训了她一句,“我说了你不会有事就是不会有事!”
李欧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中很是开心,就算现在走了也没有大碍,至少你心中还有我的一个地位。接着她看到怀致远掏出了一个瓷瓶,拔出瓶塞顿时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不过也感觉到自己压迫的胸腔好像轻松了好多。
“这是什么?”
她有点疑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掏出什么东西。
“救你的东西。”怀致远暗暗将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在窥视,至于河上的渡船刚才战斗结束后已经开船了。
他将瓷瓶中的血液倒入了李欧的口中,看到她因为微微的血腥之气皱起了眉头,严厉道,“咽了!”
咕咚一下,李欧咽了进去。
她感觉到了一股暖意在体内扩散开始,游走四肢百骸,先是断裂的筋脉竟然奇迹的续接起来,然后是断开的骨骼生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就复原了。
“这是?”
她震惊的看着怀致远,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如此神奇的灵丹妙药。
“好了,以后有机会再说,现在我们先收拾一下残局。”怀致远止住了她的问话,事关重大,防止隔墙有耳。
两个人默契的结束了这个话题,转头看着甄浩羽和鬼物的尸体,他们刚才掉落的头颅已经消失,只留下无头尸体还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李欧看着尸首,鬼修不应该会消散吗,怎么还会留有尸体啊。
“不知道,大概秘密就藏在他们的身上吧。”
怀致远先是将甄浩羽的尸体上下了摸了一下,摸出一个铜牌,继而鬼物的尸体也摸出一个铜牌。铜牌拿起后,不到几个呼吸,两具无头尸体就消散了。
铜牌上正反两面都是阳刻,正面是一个令字,背面是一座山。
李欧拿一个翻来覆去的看,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了,“可能是阴界的什么令牌,不知道这个牌子具体都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不过这个山可能是泰山。”怀致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泰山?”
“嗯,泰山府君主管阴界地府事务。”
“那地府之人是不是对这个牌子有所感应?”
“也许吧,反正已经招惹了够多的人,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收起来吧。”怀致远掂量了一下牌子,自己收起了一枚。
“夫妻本为一体,既然夫君愿意收起一枚,那妾身当然不能落后了。”李欧嘻嘻一笑,也将手上的令牌收了起来。她本来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竟然又活下来了。
他们在附近找了地方渡过了一夜,第二次乘船过了浊域河。
两个人回到了怀山县,几年前的战斗迹象早已经消逝不见,只是偶尔才从某些人的口中还能听到当时的景况。
怀致远带着李欧先去了墓地给自己父母上香,然后回到了阔别几年的小院。看着杂乱的小院,感慨道:“又是几年没有回来了……”
李欧安慰道:“以后我们可以常回来的。”
怀致远揽住她笑道:“无妨,只是感慨一番罢了。”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收拾,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要住下来,在家里过完这个年。
随着年关的迈进,他们准备着年货。
期间,怀致远还去了一趟范府,帮范咏妍和封梦南送了一封信过去。在司天监山门告别的时候,他说了可能会回来一趟,两个丫头很是想念家里,特别是范咏妍,她们写了一封信,托他带回来。
他和范兴、夏千柔夫妻聊了整整一天,才告辞离开。看着他们渐显老态的样子,没来由的想到也许两个丫头以后有机会应该回来一趟。要是有可能的话,甚至可以将他们接过去也未尝不可。
晚上回到家,看着袅袅炊烟,这里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时间不慌不忙的走到了三十。
两个人起床后,一个人准备早饭,一个人打扫院子。
饭后,怀致远写了几副对联,院门上、正屋、厨房都贴上了红色的联子。
当然短联的出门见喜、满院春光也没有少,就连院子的歪脖子树上也没有少,贴了个树木旺盛。
不大的小院子顿时变得红红火火,很有一番年的氛围。
“哎,连树上都有。”刚从厨房出来的李欧看到正在忙忙活的怀致远,笑着调侃了一句。
“那当然,过年了。要不是没养猪,肯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