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语和齐雨父女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才平息了心情。
怀志远编了一个理由将红丸隐瞒了下来,不过他也知道了齐雨从哪里得到了这枚红丸。是叶书语从他姐姐那里偷来的。伍荣也没莽撞的开口,在官场中久历风雨的他知道,有些事该说,有些事却说不得。
两人架不住齐家人的热情,用了午饭才告辞离开。
“伍大人就不好奇吗?”
“好奇,好奇什么,怀兄弟的医术吗,真是高明,本官差点被那群吃干饭的害死了,回去一定惩戒他们。”伍荣知道这个案子里牵扯到了贺鸿朗,一郡之首,那不是他能随意揣测的人物,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怀志远看了一眼伍荣,也没有去苛责对方,“既然齐雨无事,还请大人帮忙抓紧查询那个无名女尸的案件。”
伍荣笑呵呵的说道:“一定、一定……”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堕落!”声音虽然很轻,还是被他们听了个清楚。抬头看去,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劲装跨剑,一脸的高傲。见到他们看来,更是哼了一声就过去了。
怀志远回头看了一眼,马佳诺,没想到她也到了这里,看来问道盟也准备插手牌位争夺了。他能认出马佳诺,还是因为宁秋灵告诉了他一些问道盟的人员信息,让他以后在九州行走过程中遇到的时候,小心一点。
“怎么了,你认识她?”伍荣在旁边问道。
“哦,不是,只是难得看到一个人行走的女修行,好奇多看两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慎言慎言……”伍荣念叨了两句,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两人回到了衙门,一直等到了傍晚,也没有见到有无名女尸的消息传来,怀致远只能先行回去了。没想到才出了衙门就遇到了遗越郡张宿司天监甫子实,腰间配着九野剑,乐呵呵的看着他。
甫子实满面笑容,“咱们的尾宿大人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好让我给你接风洗尘。”
怀致远看着一脸自己很真诚的甫子实,他不是太喜欢这个人。当年甫子实是要接替吴水郡尾宿的位置,只是当时司正做主,让他去了,从此后甫子实就和他一直不对付了。
后来吴水郡一役三郡三宿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甫子实接替了遗越郡张宿的位置。临上任的时候,还专程改道去看了他,只不过了是去看笑话的。他无法忘记那个狂笑着离去的身影,幸灾乐祸、狂放恶劣。
他也懒得敷衍,“不敢劳烦张宿大人,在下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既然尾宿大人已经痊愈了,本座怎么也得请你好好吃上一顿,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当年的恩请呢?再说了,尾宿大人好不容易回到了采药期也得好好庆贺一番……”
甫子实一方面庆幸当年没有去吴水郡任职,另一方面也知道他没有去任职,只是因为自己比怀致远差,即使怀致远如今只有采药期,可是在其他人眼里,他还是不如这个人。
“你真的要请?”怀致远忽然盯着他问道。
甫子实一呛,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揶揄他,他竟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一扯嘴角,干笑道:“请,为什么不请,不但要请,还要大请特请!”他越说越激动起来,“明天正午天香楼,恭候大驾!”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给怀志远接话的接话,他怕怀志远会拒绝了。而且刚才说话的时间他已经想好了,不就是花银子吗,他不是没有,到时候将海榕城所有有头有脸的都请来,让怀志远好好露露脸。
“小人。”
怀志远还没有说话,他就看到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李鸥。
“原来是李姑娘,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怀志远看着这个炼丹期的女人,准确的说,他们也只是见过一面。那还是江宁郡心宿宁律没死的时候,他一次去江宁郡办事,见到两个人在一起。没想到再见到时已经物是人非了。
“李姑娘这次来到海榕城,也是为了……”
李鸥摇了摇头,“不完全是,本来是在江宁郡转悠,听说这个事,顺便就过来凑凑热闹。”
“已经过去四年了,李姑娘还心念宁兄。宁兄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劝姑娘看开一点。”
“不说我了,怀兄这次过来想必也是为了牌位的事情吧?”
“是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就分开了。
怀志远没想到自己一天之内就遇到了两个炼丹期的女人,而且皆不是易于之辈。特别是李鸥表面看来只是一个独行之辈,可是从她的佩剑和挂饰看来,也是很有来头是样子,根本不是一个随意的散修可以拥有的。
晚上回到佟家,再看到和佟安吵嘴的素烟,哎,同样是都是女性,这个完全就是小丫头片子啊。就在他们打闹的时候,怀志远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怀志远脚下用力,一下子纵跳起来,来到了房梁处。
打闹的佟安和素烟被突然一变,弄的大为惊讶,都抬头看向怀志远。
只见他到了房梁上,右手突然哗啦一下突破了房顶,然后猛地往下一贯。破洞登时变大,从中掉下了一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砸起了一阵灰尘,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素烟上去用小脚踩了踩,换来了对方的怒视,“还以为死了呢,原来没事。”
佟安也过来蹲在旁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