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一周。下班回来,小羊的胡同后院门口又开始有人投食。
接连几天,竟然跟个送奶工一样,在小羊的后门墙上订了一个盒子。每天都是固定的吃的喝的。
小羊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所以都是走后门。
这个鹿琨,抓住一个人先是抓住一个人的胃还真的是切实可行的一个计策。
“要不要帮我牵着狗。”小羊换上运动装,看着那出现在小区门口的带着帽子的某个人,很是大方的把早已经是扑过去的狗子递出去。
“你不怕我给你下毒啊。”鹿琨脑子一热,说出来的话自己都后悔了。
“我也没有什么可图的。反正吃了也不吃亏。前面有一家炸酱面,我请你吃,算是回礼了,饮料你随便挑。”小羊说的很是大方。
“哦。”这个账鹿琨还是算得过来的。几千块钱的进口食品跟十五块钱一碗的面,还是对等的,他要加两片肉。
“江湖险恶啊。”小羊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就一脸的嫌弃。
“怎么了。是...朋友吗。”鹿琨小心的问。
“领导,说是我们几个课时量不满,要在各个的科室里做职员才给算满课时。不然绩效减半。”小羊有一丝的顾虑。“我想着先去选一个,反正学校这个鸡贼,就算是这次不选,以后还会找我干活的。还不如这次先自己占一个坑。”
“你们绩效很多吗。”
“两千。半年。”小羊拿起来辣椒酱又加了一勺。
鹿琨差点呛到。那辣椒是加给他的。
“钱是不多,你是没见过为了这几千块钱那办公室里的同僚争成狗吃屎的样子。”小羊说话间脸上克制着都难免没有鄙夷。“明天去报道。对了,我以后上班天天在食堂吃。你不要过来了。”
“哦。”鹿琨一下子没了胃口,肉眼可见的那耳朵就耷拉下来,像是一只流浪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窝又被丢下一样。放下筷子也不吃了。
索性小羊把账结了,好家伙一下子花了五十块钱。这是一头恐龙啊,心肝疼了半个小时。
“呕。”小羊在后面忽然是肚子里一阵恶心。干呕了一声。
“你怎么了。”鹿琨赶紧的在小羊的后背上一点点的捶着。控制力道,好像是在照顾一朵娇花一般。
“没事。可能是吃的太急了,我,呕。”又是一阵干呕。“我食物中毒了。”小羊多年的经验立马就是判断出来。
“真的是食物中毒。这只是早期症状。这么快就发现了。你们是学医的吗。”大夫诊治了一下,还真是。开了药,吃了就好多了。
“久病成医吗,我只要是出来吃饭不管是大饭店还是小餐馆,轻则上吐下泻肠胃病,重则就是食物中毒了。”小羊到是看的开。
“要不,我照顾你吧,反正我也没有去处,我就在你家吃饭,吃完了我就走。我做饭。”
“好。”
鹿琨还等着那小羊警惕的思考了,小羊倒是立马就答应了。
“我也说了,我没什么可图的。我上次煎的牛排很难吃吧。我也吃腻了,我做饭就只会放酱油跟糖。菜叶不是炒黄了就是不熟。我去年吃了一个月的泡面,到现在闻着泡面味都恶心。”一路上小羊的话特别的多。
“我到了。这一路都是我在说了。”
“没事,我爱听。”
“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的不少呢。”小羊说道。“这个是我家的钥匙,只能在我下班的时间来。不然,我会把你赶出去,拿棍子哦。”小羊拿出钥匙直接是交给了鹿琨,摆摆手死拖着那像是被主人卖了死不情愿走的狗子走进了那昏黄的老旧的小区的巷子里。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竟然是这么轻松就要到了小羊的钥匙。
看起来洒脱,实际上是一种放肆的流浪吧。
“你好点了吗,多喝点热水。”刚洗了个澡,那电话就响了。
“滚。”
终于安静了。
不过,小羊的手艺实在是难以下咽。
“叮叮咣咣。”湖边豪宅里,那鹿琨半夜里在一百平米的厨房里敲了一地的鸡蛋壳,保姆愣在门口,只能是张kǒu_jiāo给他,什么都不能碰。更是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头,少爷这是梦游呢,还是倒时差把脑子倒坏了。
“早饭不能太油腻了,少油少盐,还要保证味道。鹿琨絮絮叨叨跟着魔了一样。”
“少爷,你拿错了,那个是糖。”保姆看着他抓了一把。
“桄榔。”“哎呀,酱油瓶子倒了。”保姆立马就伸手去拿。
“别动,别动,我来我来。”鹿琨拿着纸巾把大理石台面上的酱油渍都是擦得干干净净。一副贤惠的不行的样子。
“鹿琨,你发什么神经,都凌晨两点了也不休息。你从法国办理的回国手续了。怎么两年都不肯回来,现在自己主动的回来了。”表哥潇远松着领带就拿起了一块做好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怎么样。”鹿琨期待的等着自己的表哥的赞赏。
“嗯,还不错。”
“表哥。你不是说要给我买一辆跑车吗。嘿嘿。”鹿琨搓着手。
“怎么。”潇远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三明治。“这个是不是太轻了。”
“不是,我给表哥一份大礼,到时候你肯定会给我买跑车的。嘿嘿。”鹿琨奸诈的一笑。“表哥最想要的东西。”鹿琨偷偷地跟那潇远挤眉弄眼。
“哼,你这个小家伙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表嫂。”鹿琨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