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断魂山之后,段飞便开始往西北方向走。由于刚经过战乱,段飞发现,越是往北走,景象越是苍凉,满眼疮痍,没有几年的时间,是恢复不了元气的。看到这番景象,段飞知道,现在武圣朝虽然大局是稳住了,但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路上的流寇很多,他们见段飞衣冠鲜艳,知道是富家子弟,都纷纷打起他的主意,所以沿途遇到不少劫路的。但以段飞现在的武功,他们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每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段飞并没有痛下辣手,只是出手惊走他们。以他现在的武功,只要他稍动一下手指头,就已经足够吓人。
进入顺兴府境内,段飞来到了一个叫沙池的县城。这沙池县在顺兴府的西北面,地方不大,民风淳朴。
段飞还没进城,便已经遇到了好几支送丧队伍。进了城之后,段飞听到城里好象到处都是哭声,然后又看到有三支送丧队伍正准备出城。
段飞觉得有些奇怪,便下马找了家茶馆,进去坐下,要了壶茶,然后问茶馆老板,这城里为何突然有那么多的丧事。那茶馆老板叹了口气,道:“客官,你有所不知,前两城里发生了一件惊动地的大事,城里面十几户家境殷实的人家一夜之间都遇劫了,劫匪不但劫财,还劫色,看到有姿色的女人也一起劫走了,稍为有点反抗的,都给害了。”
段飞听了,皱了皱眉:“一夜之间?”
“是的。”
“劫匪劫了那么多家,官府都没有发觉吗?”
“没有,听这些贼人来去无声,武功非常高,就算家里有护院的也无济于事。”
“那现在查出是什么人干的没有?”
“听衙门出动了所有人,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消息。”
段飞暗忖:在这种乱世,一般大户人家都请了武林人士看护,这帮劫匪能一夜之间血洗十几户,身手不凡,看来不是普通的山贼流寇,自己既然碰上了,自不能置之度外。
想到这里,段飞问道:“是不是城里只要是富有的人家都不能幸免?”
“是的。”
于是,段飞便问了离茶馆最近的受害人家的地址,离开茶馆之后,便过去探查一番。那户人家是城里的望族,世代经商,主要经营绸缎店,听在福宁,凤翔,顺兴都有分店,是县城最富有的人家之一。
去到那里,他们才刚办完丧事,死者是户主的儿子,以及几个护院;被劫走的,不但是家里全部的金银财宝,他们那还未出嫁的美丽的女儿也被虏走了。
段飞询问他们事情的经过,户主告诉段飞,那晚上刚过三更,他与护院的教头在院子里喝着酒,商量着需不需要再添加一些护院,然后,便有五个蒙面黑衣人突然飞越了进来,不等教头起身应战,就已经杀了他。接着,他们又杀了几个想反抗的护院,然后羁押了他们全家,点了他们的穴道,然后开始到处翻箱倒柜,把家里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期间,他那学过武功的儿子想奋起反抗,但没过几招就给他们杀害了。洗劫了金银财宝之后,他们还虏走了他的女儿。
接着,段飞又走访了几家,得到的信息大同异,看来,他们志在财宝,并不是这些饶性命,可以排除是仇家所为。而那些被虏走的女子,也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而是姿色非常美丽的少女,这可看出他们不是普通的山贼或流寇。
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段飞便决定去一趟衙门。去到衙门,段飞向县令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县令一看是朝廷大将军大驾光临,诚惶诚恐的,特别是当段飞问到这个案件的时候,他更是战战兢兢的。
县令告诉段飞,他已经派出所有的衙差去调查这个案子了。段飞问他,可有线索。县令劫匪武功高强,行事精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目前还是一片空白。
沉呤了下,段飞问县令,这附近可有什么大的武林帮派或大的强盗窝点。县令县城倒是有个的武林门派,但应该不是他们所为,因为他们很多弟子都在这些大门人家当护院。至于强盗,在十几里外的金乌山倒有一股流寇聚集在一起,但这些流寇没有个能力。
顿了顿,县令又道:“大将军,这几不止是沙池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附近的几个县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卑职已经把案件呈送到顺兴府衙了。”
听到附近的几个县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段飞不禁皱了皱眉,心想:这伙人如此明目张胆,真是胆大包。段飞想了想,问道:“最早是从哪个县开始的?”
“听是青石县。”
段飞沉呤了下,问道:“那你熟不熟这些地方?”
“熟。”
“那你给我画出来,我想看看这几个县的地理方位。”
“好。”
于是,县令便当场把附近几个县的地理方位画了出来,段飞仔细看了下,发现这几个县的地理分布从整体来看,还是有一定的规律的,刚才县令的青石县,从地理位置来看,最靠西,而其他那几个县,不是在青石县的东北面,就是在东南面,同时也是靠青石县最近的几个县城。以此看来,劫匪是从青石县开始,然后沿途一路劫下来。
发现了这点之后,段飞便又叫县令把整个顺兴府的地图绘出来。县令一听,很是尴尬,他可画不出整个顺兴府的地图。见县令画不出来,段飞想了想,便决定去一趟顺兴府。于是,他匆匆离开县衙,往顺兴府衙赶去。